沫沫走到最后一个房间,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装的宝珠,一定不会错的。
沫沫走出房间,廉锦丰轻声说道:“沫沫,回去吧,别找了,我相信这里面肯定存放过箱子,墙边,地上都有痕迹,肯定是你进来以后,被人察觉到,所以转移了箱子,我们还是尽快出去。”
沫沫点点头,四个人准备向外走,沫沫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一旁的廉锦丰赶紧抱住了她。
沫沫说道:“廉锦丰,不对,刚才将我差点滑倒的是一颗珠子,我百分百肯定。”
四个人拿着夜明珠在地上开始寻找,果不其然,一颗珠子滚落在墙角。
沫沫拿起珠子笑道:“婉儿,看,我没有骗你吧,我就说这里面有珠宝,这颗珠子,和我现在仅存的半袋珠子一摸一样。”
婉儿拿起珠子看了看,摇头递给廉锦禹,廉锦禹接到手中,脸色遽变,颤声说道:“廉锦丰,这珠子可是星罗珠,你看,这是星罗珠没错。”
沫沫和婉儿不解的问道:“星罗珠是什么?”
廉锦丰的脸色也颇为难看,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四个人顺着原路返回,出了地道以后,恢复室内的原貌,锁好房门,回了沫沫暂时的住所。
廉锦禹兄弟二人脸上浮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庄重之色,廉锦禹剑眉紧蹙,倒背着手在屋内转了几圈,问道:“沫沫,你手里当真还有星罗珠吗?”
沫沫点点头,道:“这星罗珠到底是什么?你们不必紧张如此吧?”
“廉锦丰,你现在出宫,和沫沫一起把星罗珠取回来,只要有一颗在我们手上,对方就会忌惮我们,亏我们对都家总怀有愧疚之心,想不到他们竟在背地里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实在是可恶!”
沫沫倒是没有意见,挥手道:“你们在门口等我,我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
三人苦着脸笑笑,到门口去等沫沫。
到宫外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沫沫和廉锦丰并马而行,回到了医馆。
廉锦丰拿到半袋星罗珠的时候,手都哆嗦了,沫沫真是他们兄弟的贵人,就连逃生时都能误打误撞的帮助他们。
廉锦丰独自回了皇宫,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和皇兄今夜商量一下,沫沫说她太困了,需要休息,廉锦丰也不舍她劳累,便答应了她,只是告诉秦赢和罗成志,让他们在沫沫屋外把守一下,沫沫的处境看来已经不甚安全。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天黑了,银河流淌,弦月当空,清光流泄而下。
听屋里有了动静,守在厅里的秦赢和罗成志齐声说道:“沫沫,你醒了,稍等,我把灯点上。”
罗成志点上蜡烛,秦赢让他守在屋里,自己去给沫沫端饭菜过来,苏静端了饭菜进来,鹦鹉却俯冲而下,嚷道:“有毒,不能吃。”
苏静勃然变色,厉声叱道:“两只死鹦鹉,胡说什么,难道我还能在饭菜中下毒害师叔不成!”
说完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要打鹦鹉,鹦鹉飞到半空,嘴里不停的叫着:“有毒,就是有毒。”
沫沫正在洗脸,听鹦鹉乱叫,胡乱擦了一把,从卧室跑出来,也叱责道:“你们不要胡言乱语,再胡说,便真将你们送回去!”
罗成志劝住了苏静,正色道:“师叔,凡事小心,你还是验看一下,也好心安。”
苏静冷着脸瞪着罗成志,罗成志装作没有看到,一再力劝沫沫查验一下饭菜。
沫沫拗不过罗成志,只好查验,这一验,果然是有毒,银针变得乌黑。
罗成志心中有数,一掌拍向苏静,苏静冷笑一声,轻灵闪过,蹿向门口,罗成志跟了出去,却见她已经上了房顶,消失不见。
沫沫大骇,苏静怎么可能害她呢?
罗成志担心沫沫,并未追赶,进了屋说道:“师叔,不必害怕,刚才那人并非静儿。以后小心便是了。”
沫沫心存疑虑,问道:“罗成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静儿。”
罗成志微微一笑,羞红了脸,垂头说道:“师叔,我们落英谷的人常年与药草为伍,身上都有一种扑鼻的药香,而那个假扮静儿的人身上并无药香,而是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所以我才断定鹦鹉说的话是真的,未免打草惊蛇,只好劝您查验,想拖她一会儿,等秦赢回来,不料想还是让她逃了。”
沫沫点点头,戏谑道:“罗成志,不光是这些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静儿!”
罗成志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头垂得更低了,声如蚊蚋,“师叔,静儿左手手背上有一颗红痣,而那人端着饭才进来,我一直在看她,她的手上并没有红痣,所以断定她是假的,加上鹦鹉说这饭菜中有毒,更加怀疑那人不是静儿。”
沫沫看他如此痴心,只能暗暗慨叹,老天似乎总是爱捉弄人,你爱的人,可能他并不爱你。
不一会儿,就见秦赢慌慌张张的跑来,还未进门就喊道:“沫沫,你千万不要吃那饭菜!”
沫沫撩开帘,问道:“秦赢,静儿可有事?”
秦赢见沫沫没事,长出了一口气,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心里顿觉轻松,“没事,师妹本来在厨房里面收拾,听师父喊她,就走了出去。却被人砸晕了放在门口的石头后面。我到那里的时候,正碰到那个人上房,赶紧四处查探,却看见师妹躺在石头后面,赶紧把她抱进师父的屋里,本想直接来找你,后来想着还是去端了饭菜再去,谁知赶到厨房,托盘以及饭菜都不见了,赶紧跑了过来,真是万幸。”
沫沫一听苏静有事,那里还吃得下,拔腿就往外走,罗成志也想着苏静是否的伤势,便一同跟了出去。
苏静躺在苏荣的床上,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处理,因为流了一些血,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精神尚好。
沫沫一溜小跑,来到苏静床前,坐在床边问道:“静儿,你有没有事?可有那里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