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把赵氏拉回卧房,说道:“姐姐,恐怕我得走了,这段时间打扰了,恐怕是又被人追上来了。房里的东西都留给姐姐,还有那架古琴就留给水生吧,本想多教他们兄妹一些时日,只能跟姐姐说抱歉了。现在门口日夜有人盯着,还要姐姐帮我想些办法,如若晚了,恐怕我就走不成了。”
赵氏虽然有些不舍,但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让沫沫不要着急,然后到后院去找赵喜想办法。
沫沫在房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银两,等待赵氏回来。正好城外买酱油的马车过来喊赵喜装货,赵氏一听,计上心头。回屋一看沫沫已经收拾妥当,便把主意告诉了沫沫。赵氏看看沫沫的衣服,摇摇头,然后回自己屋里拿了两身男装,递给沫沫:“沫沫,你的长相太招眼了,还是换上这身衣服,这是我给后院的小伙计新做的,你的身量正好合适。一会儿你和睿儿就缩在缸里,你赵大哥会跟着出去,然后半路找个僻静地方你们出来等着,他会帮你们找一辆马车,想去哪里都可以。”沫沫流泪抱着赵氏,依依不舍:“姐姐,谢谢你,等到沫沫有一日平安了,一定会来看姐姐。”
这时赵喜在外喊了一声赵氏,沫沫明白马车已经安排好了,拉着睿儿上了马车,两个人缩进缸里,盖上盖子,马车晃晃悠悠出了赵家。走了不知多久,沫沫的脚已经麻的没有了知觉。晃了两晃,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被赵喜抱出来的,睿儿一下马车就哭了。沫沫只好先哄他,赵喜让她们在原地等候,跟着马车又返回去了。沫沫这时才看到,已经出了城,不过是在城边上。看来是通往南方的官道。
赵喜回来的很快,看看马车,还很漂亮。赵喜轻声问沫沫,她们想去哪里,沫沫哪里想到这么快就又走了,看沫沫答不上来,就和沫沫商量让她们母子去吉州,吉州也是大城镇,人多好藏身。沫沫点头答应,车夫是赵喜的街坊,同样的本分老实,沫沫千恩万谢的上了马车,同赵喜挥手告别,又踏上了征程。
沫沫现在一片茫然,这要逃到哪里是一站啊,总不能一辈子这样逃下去。如果有把刀,如果会武功,如果武功比都子彦好,一定杀了他。唉,做做梦吧。
这些天在马车上颠簸,沫沫总结出一个减肥的好办法,如果回到现代,她就造几辆马车,拉着那些想减肥的姑娘,专找那些土路走,坐上几天马车,就算湖南卫视的何晶晶也能变成谢娜。吉州城虽然没有黎阳城气派,城里还是很热闹。车夫帮他们找了一间客栈,安顿好她们母子,才拿了银两和沫沫道别。不知道沫沫在吉州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总住客栈也不是办法,可在吉州人地两生,沫沫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向客栈掌柜打听哪里有空房子向外出租。客栈掌柜经商数十年,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看沫沫虽然衣着打扮是个男人,但一说话就漏了馅。知道她单身带个孩子,又无亲友可投,不禁起了歹意。望着沫沫白皙的皮肤,会说话的大眼睛,恨不得立时就抱到床上去快活快活。
于是假心假意的带着沫沫母子二人到了一处空院子,这处宅院是他的岳母的旧宅,因为地处偏僻,总也卖不出去,已经空了数年。沫沫领着睿儿进了院子,就感觉不对,空荡荡的房子似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屋内挂满蜘蛛网。根本不像掌柜所讲的那样,知道是上当了,却见掌柜的已经关上了房门,淫笑着走了过来。沫沫紧紧拉着睿儿的手想往外退,却被掌柜的一把抱住。睿儿一看哭着咬住了掌柜的大腿。掌柜的一疼,脚跟着就踹了出去,睿儿倒在了地上。
掌柜的狞笑道:“今天你若从了我,伺候舒服了爷,爷就给你安排个住处,包你有吃有穿有银子花,要是再挣扎,今天我就让你们母子葬在这里。这个院子已经好几年没有人住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就看你够不够聪明了。”
“谁说没有人来,我这不是来了吗?”外边传出说话的声音,同时木门也被踹倒在地。原来是秦嬴!掌柜的一看,惊慌失色,随即威胁到:“书生,你可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新娶的娘子,你若识趣,就赶快走,爷今天高兴放你一马。”
“你新娶的娘子?沫沫什么时候嫁给你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歹人,真会睁眼说瞎话,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才是真的。”说着,期身上前,点住了他的百会穴,掌柜的立时晕倒地不省人事。
沫沫这才回过神来,靠在秦嬴怀中大哭。秦嬴有些责备的说道:“沫沫,你怎么来了吉州,又怎么会被歹人骗到了这里,师傅让我来城里买东西,远远就看到你,想和你打招呼,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看你越走越偏僻,怕你吃亏,就悄悄跟着了。幸亏我及时赶到,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沫沫拉着睿儿,踹了掌柜的一脚,才跟着秦嬴出了大门。一路上,沫沫将自己来吉州的原因详细的告诉了秦嬴。
到了客栈,取出行李,秦嬴问道:“沫沫,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沫沫低头叹息道:“还能怎么办,再找一家客栈暂时住下,然后慢慢找房子。”
秦赢沉思片刻,说道:“沫沫,要不然你和我回落英谷,我师父为人虽然有些古怪,但却是侠义心肠,一定不会将你们母子拒之门外。只是我们谷中比较偏僻,不知道你能否习惯?”
沫沫闻听喜出望外:“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挑剔得份,只要能有栖身之所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这样一来就要给你添麻烦了。”
秦赢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哪里话,江湖中人,就应当行侠仗义,救人危难才对。我给你们找辆马车,咋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