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月的态度还算诚恳,只是不知道娘亲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看样子,暂时是风平浪静了。
老夫人吩咐大家就在她的园子里开饭,并让人去请苏静和秦赢。
刚刚摆好饭菜,门房来报,独孤公子来访。
沫沫一怔,这独孤信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寻过来了,怎么办?
司徒星月瞟了一眼沫沫,俏脸不自然的有些发白,看来,这件事麻烦了。
老夫人笑道:“独孤每次来我们家,总是赶上饭点,快,请他到这里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家里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了。”
苏静一副看戏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看沫沫,俯在沫沫耳边低笑道:“师叔,你的桃花运还真多啊?都追到这里来了。这独孤公子还真有一套。”
沫沫抬腿踢她一脚,低语道:“不许乱说,我们先撤。”
沫沫站起身,微笑道:“老夫人,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陪您吃饭了,我先……”
司徒星月笑道:“沫沫,你们在这里吃吧,我去陪独孤在方正园吃。等吃过饭,再来让独孤拜见母亲。”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独孤每次来山庄,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见她,这个孩子虽然有些傲才持物,但是一向注重礼节,儿子今天这番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沫沫一听,顿时轻松了,这么大的山庄,要想藏几个人,太容易了,正好这段时间很闲,可以和独孤信玩玩捉迷藏。
独孤信不可怕,只要不是廉锦丰,不是都子彦,应该没事。
司徒星月到方正园的时候,独孤信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在厅堂里来回踱着步子。
司徒星月朗声笑道:“独孤,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独孤信箭步上前,抓住司徒星月的手腕,急迫的问道:“司徒,我问你,是不是沫沫在你的家里?”
司徒星月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沫沫,谁是沫沫?我不认识啊?”
独孤信伸手就是一拳,杵在司徒星月的胸口上,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司徒,别装了,若是情报不准确,我怎么会进门就问你沫沫,你若当我是兄弟,就该实言相告,难道?难道你也喜欢上沫沫了,那可不行!告诉你,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如果你胆敢喜欢沫沫,我可是绝不相让!”
司徒星月啼笑皆非:“独孤,你为何喜欢沫沫,她应该是有夫之妇吧?你这样做,有违伦理,我看你还是悬崖勒马吧。”
独孤心中一喜,看来司徒星月对沫沫毫不知情,而且,他并没有喜欢沫沫,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着想着,居然笑出了声。
司徒星月摇摇头,讥讽道:“独孤,我还记得你曾经发誓,这一生如果不找到一个天姿国色的旷世美人,绝不成婚,我看那沫沫虽然姿色尚可,但离那绝色美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况且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干嘛如此执着呢?”
独孤信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烟霞,声音低沉而颇具磁性,深情款款的温柔道:“沫沫,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美丽,最特别,最具才气,最有吸引力的女子,如果错过她,我宁愿终身不娶!”
司徒星月捂着嘴,佯作恶心的干呕道:“我的胃里泛酸,马上就要吐了,不成了,独孤,我们还是先开饭吧。我已经吩咐管家准备酒菜了,走,我们吃饭去。”
独孤信拉住司徒星月,恳求道:“司徒,我不想吃饭,你先带我去见沫沫好不好,她不是有夫之妇,她已经被人休掉了。司徒,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带我去见她,好吗?”
司徒星月想起沫沫对他说过,独孤信是追杀她的三人之一,看来,沫沫撒了谎,独孤信根本不是追杀她,而是追求她。
沫沫居然是个下堂妻,看她每天笑语盈盈的,哪里像个下堂妻,想不到,一个下堂妻也能生活得如此多姿多彩,一个下堂妻也会得到男子的青睐,而且是独孤信这等英俊潇洒的男子。
如此说来,廉锦丰,都子彦也都不是追杀她,而是追求她了,这个沫沫,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独孤信虽然一再央求司徒星月,司徒星月依然无动于衷,心中却早已掀起滔天海浪,这个沫沫,到底是谁?让这么多男子追求,想想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独孤信气哼哼的问道:“司徒,你说,既然你不是喜欢沫沫,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见她,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司徒星月眉峰紧蹙,摇头拒绝:“独孤,沫沫手中持有我山庄的双月玉佩,我曾经答应过神仙醉,只要有女子持双月玉佩上门求助,我必不能推辞,现如今沫沫持玉佩上门,对我说,廉锦丰,都子彦和你若来寻访,一律挡在门外,我岂能言而无信。”
独孤信挥手给他一拳,怒道:“我们是朋友,怎么能和都子彦那厮相提并论,凭他也配想夺回沫沫,万万不可能!”
司徒星月一把揪住独孤信,暴喝道:“独孤,你的意思,是说沫沫是都子彦的下堂妻!如此说来,睿儿就是姓都的,姓都的人怎能住在我的家里,不行,我要赶他们出去!”
独孤信一听,喜上眉梢,笑道:“好啊,你把沫沫赶出去,我就把他们母子接回家中,求之不得。”
司徒星月转身走出厅堂,大步流星走向慈孝园。
独孤信跟在后面,一副乐不可支的神情,低声喃喃自语道:“真想不透,凭着你神仙醉的大名,怎么会害怕都子彦,居然还找到你家里寻求保护,难道我就不能保护你吗?”
司徒星月倏地停下脚步,独孤信一头撞在司徒星月身上。
两个人身高相仿,独孤信揉揉鼻子,怒道:“司徒,你疯了!撞流血了吧?到你家不管饭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受伤,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竟交了你这么一个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