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麟脸一黑,正要明确告诉她熙儿就是他的未婚妻时,晨曦已经回头道:“萧姐姐这是在自我反省吗?姐姐可真奇怪,既然知道这样做不要脸,为什么还要做呢?”
“你……啊……”萧引凤看着晨曦脸上挑衅的笑,再也忍耐不住,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猛然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晨曦推下了窄窄的阶梯,落入翻滚的黑色雾气中。
“啊……”晨曦一声惊呼,娇小的身影很快被浓浓的黑雾吞没。
“熙儿!”叶兆麟惊呼一声,就要扑下去抓住他。幸而走在他前面的叶明心及时出手,用一条银色的蛇皮鞭将他拉了回来。
刚刚回到阶梯上的叶兆麟已经急疯了,立即就要找萧引凤偿命,“萧引凤!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你给她赔命!”
萧长风见自家二公主竟然明目张胆谋害叶家少主的女人,也是恼恨不已。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看着叶兆麟发疯伤害到萧引凤,赶紧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叶少主,三护法,此事的确是我家二公主的错,但请看在我家家主的份上,暂且原谅她小孩子不懂事。等出去以后,我萧家一定给叶少主一个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我家熙儿,你们赔不起!萧引凤,偿命来!”叶兆麟推开叶明心,非要找萧引凤偿命,可惜不是萧长风的对手。
叶明心虽然拉住了愤怒得想要将萧引凤碎尸万段的叶兆麟,心里同样对萧长风和萧引凤极为愤怒,不由冷声道:“萧长老,这已经不仅仅是我叶家和萧家的问题了。你可知道,那位夏姑娘,其实就是云家的云若熙小姐,我家少主的未婚妻!”
“什么?”
“怎么可能?”
萧长老和萧引凤震惊不已,脸色大变。
若只是个貌美的小丫头,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萧家适当给点赔偿再让萧引凤跟叶少主道个歉就是了;若是那少女真的是云家的小公主,那问题可就真的严重了。
却说晨曦轻巧地落到地上,但视线难免还是受那些黑色雾气影响,不过勉强能看清身前三尺远的距离。她在里面转了一阵,总算对这个地方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原来,现在晨曦所在的地方好似一个宽阔的大厅,不知道有多高,反正看不到顶,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宽。晨曦运起风系漂浮术飞了好一会儿,只看到时不时有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蛮荒巨兽,一个个栩栩如生,尽管晨曦前世见多了魔兽,心里也有点发怵。而大厅的地面上更是散落着无数肢体不全的白骨,一股浓郁的腐尸味直冲脑门。好在晨曦修炼有成,暂时闭气问题不大,不然,只怕这尸气也能熏死人。
终于飞到了大厅边缘,晨曦看到有一道宽阔的阶梯,她慢慢往上走去,发现大厅的尽头该是墙壁的地方却不是墙壁,而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窟。
晨曦想起啸月的话,开始查找虚空子留下的苍南派的仙器。可是,大厅里这么多白骨,她哪儿知道哪个是虚空子的尸体?
不过,按照常理推断,虚空子应该不会死在大厅里吧?大厅里的应该都是苍南派的普通弟子。
晨曦大着胆子飞上洞窟,先挑大的查看,果然在最高一层的一个大洞窟中发现一具颜色金黄的枯骨,隐隐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与下面大厅里那些完全不同。
而且,这间石窟里没有黑气。
晨曦缓缓走进去,发现里面好似一个生活起居的房间,有石床石桌石椅石柜等等,墙壁上镶嵌着九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光线柔和,与在地面的感觉相差无几。
那具金色的骷髅就在石床上打坐,胸前挂着一块泪滴状拇指大的紫玉坠,也不知道那条银色的线到底是何质地,几千年了竟然也没有腐朽。
晨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就是啸月要自己找的轩辕紫府了。
想当初她离开将军府之前跟哥哥提起师傅的时候,不过是为了应付哥哥,所以才提了一个轩辕紫府。却没想到,几年之后,她竟然真的能找到这件在书上也只是个传说的仙器。
晨曦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对着石床上的金色骷髅磕了三个头,而后才起身将那块紫玉坠小心翼翼地从骷髅上取下来。
晨曦看着手心里这块小巧可爱的紫玉坠,却感觉不到丝毫灵气。她想起当初五哥哥那块玉片,表面看起来也是其貌不扬的,谁知道里面竟然有一套修仙功法呢?
晨曦没有迟疑,当即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坠上。
随着鲜血渗入紫玉中,原本平平无奇的玉坠骤然发出一道绚烂的紫光,同时,蓬勃的灵气涌入晨曦的身体,几乎要将她的经脉撑破。
晨曦看到自己的皮肤变得一片潮红,甚至皮肤薄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来,她觉得好似经脉寸断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晨曦差点没痛晕过去。她赶紧引导着这股灵气顺着经脉进入丹田。这时,她忽然发现丹田中原本漂浮着的那些白色小水滴居然开始旋转起来。旋转间,便将刚刚从紫玉里涌进身体的灵气吸了进去,与原本的小水滴一起,慢慢的结了一个茧。一开始颜色还很淡,慢慢的,变成了白色,再后来成了乳白色,最后竟然变成了金色!
金色?
茧?
金丹?
随着金丹凝结成功,周围的灵气再一次蜂拥而入,迅速拓宽了晨曦的经脉,最后汇集到金丹里。这一次,虽然同样胀得难受,但比起先前,却好得多了。
晨曦咬着牙齿引导着这股灵气不断在自己经脉中循环,慢慢修复受损的经脉,胀痛感不知不觉中消失,好似浑身都轻了一半,而力量却翻了无数倍,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的美妙。
等晨曦从这种玄妙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似乎多了很多东西。她感到有些头疼,不敢立时便去疏离这些驳杂的不属于自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