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拜师仪式,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剩下的内容月晨枫已经没有心思再参与下去,可是钟离绪从演讲结束之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悠然,这一点让他心中的警钟大作,不敢再让悠然逗留下去,虎视眈眈的人已经够多了,再来一个他就只能每天泡在醋缸里不用出来了。
“悠然,我们去休息一会儿,晚上的宴会之后,我们要赶路,这里留给其他人来处理吧。”
“好啊,是有些累了呢。”悠然习惯性地拉着月晨枫的手就要往外走,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对着钟离绪说道,“钟院长你不要忘了,答应我免修课程的事情,应该可以实行了吧?”
“啊!”
钟离绪如梦初醒反应了过来,发觉悠然其实挺爱记仇的,她都两位导师了,当然不需要到他这里来学习了,到时候只需要月晨枫来说一声,她便能顺利通过,所以他现在只好很不是滋味地笑笑。
第一次,钟离绪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医道的高手怎么可能胸无点墨呢?
没有一定的修养也是无法踏上巅峰的境界,而且他不得不在悠然的那一篇大医精诚面前甘拜下风,这样的造诣是他难以望其项背的,触类旁通,博学多才,不骄不躁,这让他甚至有些惭愧,竟觉得风辰第一才子的称号变得有些讽刺,所以越发不吭声,只是出神地望着月晨枫和悠然远去的背影。
到了晚上的宴会,人数不若下午的开学典礼那么多,外院的学生只有少数一些代表能够参与,其他的都是各院的师长,内院的学生,以及医院休息的医者们。可还是有着数百人,相当的热闹。
而悠然则躲在角落里聊天,月晨枫则被差去找些食物来给她享用。
“悠然,你们晚上要走吗?”玄青有些不放心,因为他知道前路充满着未知数,而且只有月晨枫一个人能帮忙。
“是啊,要走,再不走我怕来不及。”悠然很担心生病的云浅和先天不足的凌风,总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情。
“那你们最好小心祁晏殊,他昨日就通过了离开医学院的申请,可是至今都未曾离院,东西似乎都收拾好了,今天一早还特地把弟弟也接走,先行令人送回家去。”
“他应该是想跟踪我们伺机而动吧。”悠然猜测着,可是心里没来由的漏跳一拍,因为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事先就和月杞叶做了准备,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倒好了,反而可以给她解决一个大麻烦。
“不像,他怎么可能亲自跟踪你们?应该是还有别的企图,因为今天收到线报,他似乎请来了几位神秘人物,好像在准备谋划什么事情?”
“他能算计什么?无非是确定我是不是她的逃婚妻子罢了,玩不出什么花样,他要么别来,否则我要他丢人丢回祁家去。”
悠然胸有成竹地说着,她总有着预感祁晏殊会在晚宴上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而且会场上有几位不知道哪里来的老者安静地坐在餐桌前,老是将目光瞄向她,然后什么东西也不吃,什么事情也不做。
“悠然,爷爷让我们去台上,他有事情要宣布,不过你今天的衣服穿太少了,你确定不要一件外套批着?”月晨枫自悠然换上一身性感可爱的小礼服之后,就啰嗦到现在,对于周围对悠然投注来的惊艳目光,更是满肚子的醋意,恨不得将如此美好的她藏起来,省得他那么不好过。
“呵呵,乱说什么呀,还不快走。”
悠然又好气又好笑,见月杞叶已经在台上等待着他们,所以赶紧拖着月晨枫上前,可是却在踏上舞台的那一刻,用眼角的目光瞥到了一个讨厌的身影……祁晏殊,似乎用着极为锐利的目光想要穿透她的一切,看清楚她到底是谁。
悠然则回以挑衅的一眼,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不在乎,同时也在警告着某人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自讨没趣,在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其实隐藏着暗潮汹涌。
月杞叶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有些哽咽,宣布着他期待已久的孙子月晨枫和悠然的订婚消息,同时交给了他们一对戒指用来交换,可是就在仪式的关键时刻,有一个不和谐的人,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慢着,他们不能订婚!”
祁晏殊没有意外的出现了,至少悠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尽管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可是她却无所谓,很耐心地等着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祁晏殊,我们为什么不能订婚!我们有着双方父母的订立的文书,我们两情相悦,我们门当户对,而且我作为圣医,悠然作为堂堂灵医,又是幼儿术医道的高手完全有婚姻自主权,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来掺合!”
月晨枫很淡定向大家说明情况,基于这种前提,祁晏殊此刻的干涉就太不合时宜了。
“因为台上这位风悠然小姐,其实就是翔宇国的小公主慕容悠然,我已经过门的妻子!”
祁晏殊扔下了一枚炸弹,绝对的震撼,台下的人吓得都不敢多说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上演如此狗血的剧码,不过大家都更偏向玉树临风,淡雅如菊的月晨枫,而且小两口都感情那么好了,那个祁晏殊不成全也就算了,还凑什么热闹,台下有人见过悠然公主的,所以就更不相信祁晏殊说的话了,因为外貌脾气性格以及天赋都根本是两个人,这是装不来的。更何况祁晏殊的夫人都嫁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跑出来进入月泽皇家医学院读书,前不久更传来消息说他夫人过世,所以大家都觉得祁晏殊是来捣乱的。
“祁晏殊,口说无凭,拿证据出来啊,我什么时候嫁过你了?”悠然很神在在,根本没把祁晏殊的话当回事情。
“这里有几份报告,我已经复制了数百份,现在分发给大家。其中一份是关于我已经故去的妻子,说明这人的基因和当年订婚时候交换的头发并不是同一个人,还有一份鉴定书则是台上风悠然小姐和头发的基因比对报告,完全是属于同一人。另外还有我夫人临终前的亲笔信,说明自己是替嫁的,真正的那位悠然公主便是台上的这一位,对了,我还找到了相关证人,证明悠然公主出嫁当夜,所有的侍女都被催眠,还有人看到了伊若风院长的独角兽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