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祁晏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耍着玩,然后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开,心里如同堵着万千斤重的巨石,闷得难以透过气来。
最后,用着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恨意,对着眼前深情相拥的月晨枫和悠然,暗暗发誓,所有的屈辱和仇恨都会有一天一并讨回,而他想要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放过!
碍眼的人和讨厌的人离开了,订婚的仪式得以顺利进行,经过刚才的闹腾,俩人的心反而更近了,周围的人给与的祝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诚挚,真心希望着他们能够顺利走下去。而那些不甘心的和嫉妒还有吃醋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经历此劫,没有人愿意再打扰他们,而且今夜他们便要启程奔赴翔宇国,一起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由于心里惦记着翔宇的国的两位亲人,又担忧祁晏殊是否会尾随而至,所以连续十多天的赶路,悠然和月晨枫都不敢停歇,直到来到翔宇国巍峨的宫门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却已经是风尘仆仆。
经过侍卫的通报,俩人得以进入皇宫,慕容凌云这一次倒是十分体贴,派了皇家御用的车驾等候着,以迎接他们的到来,同时直接送他们至寝宫内院,免去了一切麻烦,。
车驾一路很平稳地行驶着,华丽的车内配饰让人感觉很舒服,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宫中景色,让悠然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她被关在这宫闱中数年,每年能够踏出藏书阁的机会不过一两次,也要是宫里有着喜庆的事情,或者是年节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偷偷溜出来去看自己亲人。如今一下子可以堂堂正正地在宫里行走,而且路过的宫人都会对车驾行礼,实在令她唏嘘不已。
来到御书房,这里也是悠然备受过羞辱的地方,记忆深处还藏有那曾经不堪和卑微的一幕。所以一下车,悠然就感受到强烈的恐惧。
压下心底的异样感觉,悠然无奈地对着门口站在那里倨傲的老太监说着:“烦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是月泽皇家医学院的月晨枫院长和他的学生到了。”
老太监,还算是识相,知道里面的皇上在等待着他们,所以赶紧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带着严肃的神情回复:“皇上请你们进去。”
带着复杂的心情悠然走进了御书房,身边的月晨枫好像是体味到了她的感觉,不经意地牵着了她的手,来到慕容凌云的面前。
“你们来了,请问,哪一位是幼儿术医道高手悠然?”慕容凌云的声音有些疲惫,多日的变故已经使得他沧桑许多,不复当日的自傲。
“我就是!”
悠然并不担心慕容凌云会认出她,因为翔宇国陷入了瘟疫之中,根本不许外人进入,而出去的人几乎不可能进来,所以消息相当闭塞,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晚宴上发生的事件,以及天言者的出现的消息。
“你是悠然?虽然是不一样的容颜,也不若以往的倾国绝世,但是,你的眸子没有改变,声音也没有改变,难怪瞒不住祁晏殊了,朕以为你变聪明了逃出去,却没想到你竟然连名字都不晓得改,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聪明!”
慕容凌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悠然,这才说道,可是字里行间根本没有丝毫恶意,似乎还透露着讯息,他隐藏了什么秘密在。
“皇上,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知道我逃婚的事情。”
悠然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因为慕容凌云的反应太奇怪了。
“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瞒得过朕?竟然在藏书阁花园里修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甚至那张卧榻都是朕让人摆放的,你们逃走的时候催眠了所有的侍女,傻子都该知道你们已经不在,里面的是替身,不过,那个替身实在是太次了,经不住祁晏殊的软言竟然临死前什么都说出来。”
慕容凌云慢慢道出的一切,绝对令人震惊,这让悠然有些难以接受,不由得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之前将我幽禁在藏书阁里!为什么要给予我那么多羞辱!甚至还将我云浅姨……呃,母后打入冷宫,还命令我必须获得祁家的天远玉兰种子和种植方法!”
“那个……就,不允许有误会吗?朕也是被那个死老太婆设计挑拨的!至于什么天远玉兰朕要来何用?朕的太子又没有先天不足!都是那个老太婆挑破我,朕只好故意装着受到挑衅逼你去取来,只是说说而已,又没要你当真!”慕容凌云有些尴尬,因为之前的那些他的确是过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当时那么一头热会误信奸人,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太后?”
悠然想了想,猜道,因为这个皇宫唯一能和他对着干的,只有这个人物了。
“是啊,这毒妇当年害死朕的母后,将责任推到你母后身上,然后软禁你的弟弟凌风,就为的是能够全部掌控翔宇国,连父皇都是死于她的长期下毒,还设计让祁晏殊误会你是个心狠手辣女人,意图谋夺祁家的家业。朕也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无意间救了那个毒妇的贴身侍女,用千颗铂钻和保她不死的圣旨才得知的一切,要不然朕至今不但会被蒙在鼓里,甚至还可能断子绝孙,葬送了翔宇国的江山。”
“咔!”
慕容凌云手里握着的一支玉石做的笔应声而断,眼睛是嗜血的冲动,显得十分骇人。
“你不是有太子?难不成太子的病是她造成的!”
“朕不但被长期下药,差点造成永久不育,而且从皇后怀孕开始就不断遭受这个毒妇的迫害,一直到了生产之后,又不放过朕的唯一子嗣,虽然这一次没有证据,但是除了她还有谁能够害朕的太子!”
“那我的家人还好吗?”悠然小心地问着,因为她目前最担心的也只有他们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