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我不专业,竟然说我随意拿病人做试验!你这个医监除了想当然和胡言乱语还会做什么!有本事你不要做医监也去救人啊!你也不见得有资格去实施术医道!”慕容悠然彻底生气了,丫的她在另一个世界可是中医世家的唯一传人,知名医院的儿外科主任,赫赫有名的一把刀,如今连一个小得不不能再小的穿刺术都不没资格做了吗!还成了无证行医,真他妈的!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柯林斯院长你来告诉她这个手术万一失败会带来的后果,还有李院长,你来告诉她喉痹之证有多危险,到底该怎么用药!还有,我会知会月老院长,你将被逐出月泽皇家医学院,永不录用!”
玄青不容自己的话受到质疑,也不容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当然也没人敢这么做,所以慕容悠然不服气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他要让她承诺自己错误,否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而且这女子冲动的样子根本不适合学习医道,下意识地决定永远禁止她学习医道,他不能让这样的疯女人来破坏月泽皇家医学院的名声。
“悠然……”
伊若风开始慌了,他知道玄青师兄被激怒的后果,说得话多有公信力,于是赶紧拉扯着慕容悠然让她住嘴,因为从来都是冷酷的玄青这次被气得不轻,头顶都有了冒烟的趋势。
“玄青医监,悠然她所实施的环甲膜穿刺术方法手法和柯林斯院长的不一样,但很像月老院长独有的异时空医道!”
伊若风情急之下,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也没有求证,希望以此来挽回玄青师兄的话,不过直觉告诉他,慕容悠然很可能掌握着他们难以企及的医术。
“若风,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女子,但是话不能乱说,否则我连你都会处罚!”
玄青摆明了不相信,或者说他在气头上根本不愿意相信。
“那我立誓,今日我伊若风,月泽皇家医学院神圣护师,护师院院长,所说的话全是真实可信,绝无半点虚假存在!慕容悠然所呈现的术医道绝对专业,甚至超过了柯林斯院长!”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所听到,当然,反应却是各一,相较于慕容悠然的感动,玄青的是气急败坏,柯林斯院长和李院长则是一副伊若风神经有问题表情。
“你疯了吗!不怕被规则抹杀吗!”
柯林斯院长首先着急起来,可惜已经晚了一步,代表着誓言的阵法出现伊若风脚下,若有违背,就会被打入地狱,永远无法返回。
“玄青医监,除非我此刻被打入地狱,否则你没有资格除名慕容悠然!”
伊若风口出狂言的那一刻竟没有丝毫的后悔,似乎在赌,赌着自己的猜测,从初见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全心信任着这位奇特而富有亲和力的女子,就如同在洛城郊外面对獠牙兽时,全心信任他一般。
果然,过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生,伊若风甚至还神在在的喝着葡萄酒,吃着牛排,一副欠抽的表情,当下面子挂不住的是柯林斯院长,这个死伊若风拿自己发誓,靠,难道已经不惑之年他还真不如一个刚刚十五岁的黄毛丫头吗!
“你!”
玄青医监摆明了不信,可是誓言犹在容不得作假,所以大家都将目光汇聚在了慕容悠然身上,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时,一个清悦而动人的声音响起,如流水般潺潺流过,沁入心脾……
“环甲膜穿刺术适用于急性喉阻塞,尤其是声门区阻塞,严重呼吸困难,来不及行普通气管切开,以及需行气管切开,但缺乏必要器械。无绝对禁忌证。除非已明确呼吸道阻塞发生在环甲膜水平以下时,不宜行环甲膜穿刺术。穿刺点在颈中线甲状软骨下缘与环状软骨弓上缘之间即为环甲膜穿刺点。穿刺时若有条件要进行消毒,穿刺时容易出现喉痉挛,穿刺若是在24小时内有效,则不必行气管切开术。”
说话的人正是慕容悠然,极其连贯和专业的语调,自信的眼神,仿佛一位行医多年的医者讲述的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一般。
看了一眼不注点头的柯林斯院长,慕容悠然很快又把目光转回了刚刚还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玄青医监身上,笑意盎然地继续陈述着。
“该患儿在古医道领域里属于喉痹之症,包括三类,风热喉痹:咽喉干燥疼痛,吞咽不利,发热恶风,头疼体倦,口干溲赤,舌红苔黄;风寒喉痹:咽部微痛,吞咽不利,头痛无汗,鼻塞流涕,舌淡苔白;肺胃积热:咽喉剧痛,粘膜红肿,高热面赤,口渴欲饮,便秘溲赤,舌红苔黄。首要的采用的应该是具有抗感染作用的草药,如众生丸就是不错的选择,另外还可以使用一些清热解毒的含片,主要目的是使其在局部发生持久的药效,因此应将含片夹在舌底、龈颊沟或近患处。待其自然溶化分解。若把含片当口服药吞入,或匆忙嚼烂,则必然失去其局部持久产生药效的意义。另外,患儿由于年龄较小,我特地使用的是圈式中空的含片这样即使呛入喉部也不致发生阻塞。最后我还特地叮嘱孩子的母亲及时去医学院进一步诊治,给予了止血,舒缓,呼吸三种晶石以防意外情况出现。”
“耶,太好了,可以在翔宇不回去了,这丫头古医道和药师学不下于我,终于能退休游山玩水去了。”李院长手舞足蹈地满餐厅乱转,令得一边倒向慕容悠然的气氛变得更为让人难堪。
尤其是刚刚还自以为是的玄青医监则犹如吃了一堆苍蝇下去,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俊帅的容颜有些青白,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慕容悠然,仿佛她是外来物种一般,这女子的一番话竟然涉及了古医道,术医道和药师的范畴,甚至还隐隐用了异时空医道的术语,摆明在向他示威。而且该死的,他根本无可辩驳,因为他曾跟随过月老院长学习过几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慕容悠然所说的正确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