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剑顿了一下,“大殿下,二殿下都有事耽搁,已经派人送了礼品过来,三殿下,五殿下早已经到了,六殿下……他……”
“他怎么?”
“六殿下最近行踪不定,怕是没有这份心思。”
听罢,坐在宽椅上的人轻笑,眉宇间一派悠然,清亮的嗓音道,“你太小看六弟了,这样的日子他或许没有玩乐的心思,不过,破坏的本事还是有的,谁的生辰他都可以不到,我的生辰,他一定会来。”
“是,殿下。”
“你不问为什么?”
谈剑觉得自己的主子出奇意外的好心情,若是平时,是就打发他了,竟然还有心思和他闲话。
“属下不甚聪明,猜不透。”
“他现在正在伤心时候,若是别人比他过得好,只怕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更何况我还是他一向不待见的四哥。”
谈侍卫自我催眠,这是殿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等了半响,见殿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肚子里一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六殿下应该不会如此,这不是摆明了和殿下过不去么?”
“看起来似乎是。”
两人走到门外,许钧峥眼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忽听异响,黑影已经如破竹之势掠过,黑夜里隐约看到檐角上的男子轻盈地跳跃起落,黑色的衣袍在月色下肆意翻舞。虽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姿是极为矫健,顷刻之间如飞鸿般在屋檐上掠起,一柄冰冷的长剑载着月色的苍白滑落过来,寒芒初露。
待剑趁着风声来到面前的时候,守卫的谈剑已经当先拨剑挡过来,只听“当”地一声,铁器激撞的声音在沉闷的空气中扑面而来。许钧峥闻风不动,目光落到迎上前去的亲侍,唇齿间露了轻浅的笑意,但是冰冷入骨。
他大喝一声,“退下。”
此举一出,黑衣男子即刻挥剑刺来,他不迎不避,看着三尺寒锋噬血般逼近,才不紧不慢地弯身而过,旋风般回身时接了谈剑扔过来的长剑,两柄长剑奋力撞击在一起,几乎有火花迸出。黑衣男子的眼神阴郁而寒冷,剑如其人,而许钧峥两眼灼灼生辉,不惊不惧,手腕使力,一连挽起几朵剑花,黑衣男子凌空掠起,衣袂翻飞,更显英姿绝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