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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人头

异域老头子左侧的白帽八字胡见了,大叫道:“站住,没有交出那东西,你们谁也走不了。”

镖局子的一行人登时站定,怒目而视,其中有个趟子手脾气也是火爆之极,回转身子,一亮刀,道:“欺人太甚,若是想劫镖,便从我的尸体上跃过去。”

那白帽八字胡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那还不容易么?”跨步向前,当胸便是一掌。火爆趟子手,横步挥刀斜拦,这一下反应奇快,可是那白帽八字胡却几乎是同时收手,右腿“呼”的一声,弹击而出,却是他早已料定,上面这一掌,只为了引领对方眼神,实际上却是这一脚,乃为真正的杀手锏。

眼看那趟子手的膝盖就要被踢中,但是这白帽八字胡只感觉自己的大腿根的承扶穴一阵灼痛,跟着小腹也好似火烧,若不是他内功有了一定火候,几乎尿了出来。

那异域老头子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谢孤鸿轻描淡写的用大指虚捺一下,空气中好似凭空起了一股热气,自己的徒弟已然在也不能动弹分毫,十分滑稽的保持着一脚踢至半途的姿势,用另一脚站定当场。

原来,谢孤鸿点的,乃是他的承扶穴,属足太阳膀胱经,若是再用劲力大些,那人必然会直接小腹松弛,尿意盎然,可是他料想自己等人还需吃饭喝酒,污秽了此地倒是有些不大对头,因此劲力略收,正好将这人制住,却又不让他尿水横流,污染了此地。

谢孤鸿头也没回的说道:“我说过,他们退走,而你们不会阻拦,是不是?”

异域老头子,眼睛已然眯成了一条缝隙,道:“是。”

谢孤鸿道:“既然如此,那便待在这里。”

这话虽然在他之前确实说过,也太过于不给这些人面子了,尤其是那白帽八字胡,之前的那一掌,也因为谢孤鸿的点穴,停在了半空。所以那趟子手的挥刀横栏,他自是没有躲过去,直接一刀,斩断了半截手掌,献血证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

花满楼微微皱了皱眉,以他的耳音是能够听出鲜血滴落的声音的,事实上,他能够清晰的分辨,鲜血和清水滴落声音的不同之处。他心里也略有无奈,他本就心性十分善良,即便是敌人,他也不想残忍对待。但他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想”与“应该”之间的区别,他不想,不代表不应该做。所以,即便这件事情换成他,他虽然不想,却也应该这样做。

反观公孙兰这个女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见那人手掌被削掉半截,却满带微笑的看着谢孤鸿。要不怎么说雨后的太阳和女人的心,在某一时刻是一样的呢——太毒了。

谢孤鸿心理年龄,已然百岁上下,因此早就已经到了随心随遇的境界,也就是说,他愿意威严起来,那就跟阎王爷在世一般,而贪玩起来,却又和孩童般开心。练起功来,又比练功狂人还要入魔,这好似完全是不相干的几件事情,但是,到了他这种年纪和心态,自然而然,又将其融在了一起,从而融合升华,合并到了他一人的身上。

那几个镖局子的镖师和趟子手,见此,再次躬身施礼,直接便扶着两个镖头走出了屋子。

异域老头子,转身走到了白帽八字胡的跟前,左手往上一摆,袍袖鼓起一阵大风,完全贴在了对方身上,劲力透体而入,他原本想用自己的内功,直接将自己徒弟的穴道冲开,但是无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都无法将对方穴道解开,他只好停下了下来。

谢孤鸿的一阳指力,可是整个武林当中指法最顶尖的一种上乘功夫,这异域老头子虽然内力强横,但不得其法,自然是解不开的。

收回袍袖,异域老头子再次来到了谢孤鸿一桌跟前,道:“还请这位先生帮我徒儿解穴。”

谢孤鸿看了他一眼,道:“二个时辰,穴道自解。”

异域老头子,口中说道:“我们师徒还有事情,不便多待,还是请你现下便解穴为妙。”说话的通同时,他用手往谢孤鸿肩膀抓去。却是他怕谢孤鸿不给自己徒儿解穴才先行发招,且他说话时同时出手,让人防不胜防。

但谢孤鸿反应之快,已经盖压当代,闪电般反手拿他手腕,那异域老头子心中登时一惊,但他交手经验丰富之极,内功猛地一吐,宽大的袍袖鼓了起来,如同一朵云彩,迎击向谢孤鸿的手掌。

原来,这个老头子方才对上那两个镖局的镖头,虽然没用全力,但谢孤鸿方才凌空发指的功夫可是被他看在眼里的,他心知对方功力必定高绝,最起码不在自己以下,因此这一下他是全力出手,料想只要拿住对方筋骨,便是对方功力再高,也是动弹不得的。

谢孤鸿冷哼一声,大指,中指,无名,尾指,同时回收,食指翘起,往前一戳,但听“扑”的一声,那老头子面色猛地一变,本已经鼓起的宽大袍袖,立刻便瘪了下去。往后拼命一越,连退了七八部,用了个独门的定身绝技珠峰压身,这才“碰”的一下,站定当场,脚下的青砖早已被他踏的粉碎。双腿陷下能有二尺上下,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过了能有盏茶时间这才好转。

而后,这异域老头子,又盯着谢孤鸿半晌,那个黒又亮早已经看得呆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太师父以外,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的师父,可是就在方才,自己的师父竟然在这个人面前,出手一招便被打退,对方那人甚至从头到尾都是坐在凳子上,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其中的关节玄机,难易程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异域老头子,嗓音低沉,道:“带着你的师弟,我们走。”

还不等几人动身,小酒馆门帘一挑,寒光猛烈的闪了进来,只听“扑”的一声,那本来被黒又亮扛在肩上的白帽八字胡,人头斗然飞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