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花月图腾的沈世林已经是确定眼前这个人便是自己的世侄,这花月图腾与自己当年收到信时见到的便是一模一样,如此的花纹怎能让人临摹地开?沈世林快快抱住了这花公子,无疑他寻找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费的。沈世林仰天长言,“花兄,我终于没有负我们的约定,找到你遗失在外的骨肉,你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也不负我们当日雷打不动的婚约。”他好好地看着他眼中的花弄月,这肯定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世侄,一定是!定会让他与女儿联婚,让他继承沈家,不负当年之约。
上座的沈月新眼中像是冒了一眼之火,这突如其来的花弄月不但打断了她的生活,日后恐怕还要和他成婚,那我和小张怎么办,莫名其妙地来了个第三者,你就不能不出现,就不能永远不出现?生气而又伤心的沈月新听到了刚才父亲的话便离开了客堂,明显又要拿出那一套!
看到这沈世林与那假冒的花弄月之间的寒暄,花弄月离开了客堂,想着什么心事:这样一来也好,原先这样在此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现在既然有人自愿假冒,将所有的矛头皆可集中在他身上,这样沈家的马脚便也能露出来。花弄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次自己的名字都要被别人用去,只能顶着小张之名再混一段时间,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自己的名字,都这么牺牲了,拜托一定要给点线索啊。
看着沈月新背着一大堆东西出自己的房门,好气又好笑,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这是要做什么、搬家?”花弄月推了推她背上的一堆东西,估计跟背着一个人那么重。
“离家出走,看不出来啊,”沈月新背着东西艰难地走着,三步等于平日里一步。
“你离家出走要带这么多东西啊,真是新奇,”小张笑了笑,“你确定你这样出得去?”
“没办法,这次不像以前,以前离家出走最多几个月就回来了,这次是逃婚,多半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沈月新很正经地回答小张。
“那不如就下嫁给那花弄月算了,反正你们也是指腹为婚,”小张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带着好强的醋味,只是这沈月新察觉不出来。
“说什么呢,那么个烂人谁爱嫁谁嫁去,我才不要,”沈月新转向他,“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你的武功那么厉害,我们一起去走江湖。”
“胡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没想到沈世林居然有空来管女儿的事了,这沈月新要离家出走的一幕又出现在了沈老爷眼前,“又准备离家出走,这次准备要出去多久,还把不把你爹放在眼里?”看来这沈世林的火这次是发大了,让沈月新平日太胡闹。
“爹,我不要嫁给那个人,”沈月新一把牵住小张的手,“这辈子我只嫁他一人,绝不会嫁与他人。”
没想到她会这样牵自己的手,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花来。小张看着那握住自己的手,像是个约定一般,像是个承诺一样,只是现在的自己该要如何去应允她?
原来看到女儿说这个话应该是要开心的,只是现在世侄回来,说什么也要履行当初的诺言。“从今天开始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小张,你今天开始就在小姐房前看着,若她逃走,必定不饶过你。”
“是,老爷,”小张应允了一声,看着身旁的沈月新眼中流出光芒的泪水,惆怅万分。
小张长日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不知道门内的大小姐在做什么,这种打击对她来说确实是无法想象的。请给我指一个方向,让我知道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原来以为来到沈家可以顺利地找到十年前的线索,不想却陷入了难以逃离的坑,却不想逃走。
小张回过头看看她的房门,安安静静、不像是平时的她,难道是在里面做什么傻事?小张打开房门,没想到沈月新正在镜前梳着自己的头发,看见小张进门,并没有太多的开心,只背对着他说“从小大到我都没有母亲,从有意识开始我就自己梳自己的头发,每次都惹得别人笑,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的娘在的话,她一定会把打扮地很漂亮,不会让我被别人嘲笑。”
突然觉得这眼前的女子还是原来那野蛮女子吗,只要谈及她的娘,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样下去会不会抑郁下去,“那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高兴吗?”
“好,现在就走!”沈月新听到了离开立刻回到了原来的洒脱,以为可以跟小张一起走,很快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也好,现在让她离开,即使沈家要发生什么也不会把她牵连在内,只是她回来的时候会如何恨我?只是我现在可以舍得让她一人走我一人留吗?小张带着沈月新走了一条幽远小径,这条道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走,还是上次密探沈家时发现的,供现在的逃跑是再好不过了。小张给沈月新打开门,沈月新自然是很开心,拉着他的手准备一起离开,去哪里都好,只是拉不动他。
“你怎么不走了?”沈月新看着小张,看着他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我不会走的,你赶紧离开吧,”小张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思,这便是要让她如何抉择?
原来他说的放我走便是让我一个人走,原来如此,是我一个人走,一个人而已。沈月新看着小张,只是为什么你不肯一起离开,难道是不舍得这家中的荣华富贵,还是不舍得那心动的伊人?小张松开了沈月新的手,闭上眼紧紧不张开,为什么流露出这样的舍不得,还是不肯离开这地方,沈月新看着他慢慢地离开,慢慢地走到门外,依然是留恋这门后面的人。
小张见沈月新的人走到门外,她最终还是要走吗,还是没有属于我的东西吗,我懂了,全明白了,只是我不能走,不能离开。门慢慢地被关起来,两个人依然是遥望着对方,直到门慢慢慢慢地要被关起来。
门要被合起来的一瞬间,忽然又被推开,沈月新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自由并不是、是眼前这个人。沈月新紧紧地抱住了小张,一点都不想要松开,怕松开他便会有别人而自己会进入别人的怀抱,“我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即便是要嫁给别人我也不走,我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沈月新在小张的身上悲情地哭诉,泪留在她的脸上也留在小张的心里,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让我做选择,这份感情本来便是让我纠结的,让我如何割舍、如何是好?既然不走,那便一步一步看上天让我如何走吧。
看着沈月新又躲进了房间,也许这样她便能够看开吧,只是这份爱我必须得深深埋藏在心里,不能发芽。只是这花公子却是来的异常颠簸,家中矛头都指向他,即便知道沈子林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开他,他看起来也便是许多洒脱。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自然是那花公子的声音,不知道他又惹得谁了,这半点武功都不会如何敢称花弄月一名?
一看便是那花公子被沈千夏胯于肩下,沈千夏不是那种看人不顺眼便来拔刺的人,不知是这花公子如何惹他了。只见那沈千夏单剑将那花公子指于剑下,让他动都不敢动。小张见此便是要过去问个明白,看看这个大爷到底又干了些什么?
“沈少爷何必如此大的火要与花少爷发,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可如何?”小张相信那沈千夏还是会给自己面子的。
沈千夏见到是张管家,便当然以礼相还,“那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此人如敢再擅自进入我妹房间我定不会饶他。”说完便把他赶走。
那花公子变像走狗般离开,像走狗一样留下报复语言:“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沈寒秋?她怎么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引回来的还是一条狼。
“谁知那花弄月是个淫棍一样,觊觎我小妹的美色便要进入她的房间,被我看见便是被我赶了出来,”沈千夏这骂得怎么让人感觉那么不舒服,“顺便也试试他有没有武功。”
“怎么样?”小张问到沈千夏。
“完全不会武功,跟那表面上的一样,”沈月新说,“花家之子即使不习花式剑法也会些普通的武学吧,没想到这斯竟然一些三脚猫功夫都没有,让人如何相信他便是真的。”
“原来如此,还有什么发现?”沈千夏便是个最好的引子,也许用好他这秘密许会被解开。
“我听我爹爹说,花弄月小时身负便重伤,即使没死身上也应该留下病根,而此人却什么都没有,这让人可如何相信。”
小张听到这句话,一如五雷轰顶,我自幼受掌的事除了那几个黑衣人之外便没有任何人知道,沈子林怎么会知道此事,说明他知道那夜发生的事。难怪那眼神如此熟悉,跟那晚上黑衣人看我的是一样的。果然这沈家人与那件事逃不了干系,先当不知道,我要一点一点解开谜题,看看到底多少人参与那晚的事,到底有多少人该死。
“张兄?”沈千夏看着小张出神,便提醒他,“那家伙恐怕不是那样善罢甘休的,你今后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