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畅饮,两人居然不醉,不是酒不烈,许是两人的酒量太好。喝着喝着,沈千夏也是看了出来对面人的心思。“怎么,我妹妹要出嫁作为朋友的你不开心?”
“应该开心,只是新郎官是那样的人如何让人开心的起来,”小张笑了笑,毕竟不能露锋芒。
“我看得出来,我妹妹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这样的被迫出嫁也难怪她会那样,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本以为她会大哭大胡闹,没想到她居然不声不响,这样让我这个为兄的更担心,”沈千夏原来真的是个很体贴的人。
停止拿旁边的酒,小张看着眼前的沈千夏:“即便她只是你的妹,即便这个人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她的心思是最细腻的,哪怕受到一点点伤害都会伤了她,她也从来没有因为我只是她的堂哥而拒绝和我交往。只是我知道现在的她需要一个人去安慰,而那个人现在却出现在我面前喝酒,”沈千夏不用点名便知道指的是谁。
“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大度,我什么时候能像仁兄一般那想我整个人会轻松百倍吧,”小张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什么时候能够把他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开,不知道。
“慢慢地将你的手放开,也许会轻松许多,”沈千夏留意到他紧握的拳头,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让这个人有这样的哀愁,他的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又不肯轻易放开,这可能跟他那身武功有关吧。只是我不是他的好朋友,也许朋友都不算,不足以让他对我袒露心声。
“还有一个忙希望沈兄可以帮,”小张也许被这事冲昏了头脑,现在哪有什么空管什么放不放开。
“关于沈月新?”沈千夏自然是知道对面人的心思,“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张兄尽管开口。”
既然沈千夏如此之大方,那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只是他能不能顺利完成这件事。“你不是说怀疑那位花公子是冒牌的吗,而现在婚期在三天后就要举行,恐怕到三天后木已成舟之日即便是假的也变得苍白无力,因此我们要在三天内识破此人的身份。”当然我有杀手锏,如若你回不来我便会拿出来。
“如何找到破绽?”沈千夏对于这小张的主意还是充满疑虑的,这没有任何线索的寻找怎么是个办法。
“我已经将此人画像交与我丐帮的好友,丐帮人多本领也大,相信他们不久便会与我们联系,等消息到来你便去打探此人的身份。”给别人安排任务倒是井井有条,是练出来的,自然那丐帮一说也是胡说,那些人的办事效率怎能比得过我的本家?
“那张兄?”沈千夏问。
“现在的沈家离不开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小张伸出手来,沈千夏紧握,也许男人间的友情便是这样出来的,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理想。
沈千夏离开,定睛看了看小张,即便是有什么目的,这一次也一定会帮这个忙。
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千夏能够找到些什么,只是如果真没有办法,那便只能公开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想要一下挖出所有幕后黑手,这苦心真的是要如此白费吗?突然一只白鸽飞到了自己的眼前,到了,消息果然来的快。小张把纸条打开一看“杭州原花门主仆周氏之子周童”,原来是在我花家当过差的难怪对我家的事如此了若指掌,只是这想要通过这种事来敛财骗婚之人怎能饶过?
小张突然想到原来还藏着破绽,没错,花月图腾,他用这东西来骗得沈世林的相信,我也要用这东西让他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说出来,小张摸了摸自己的后肩。
这一次是我为了你做的事,沈世林、沈月新,希望你们能够知道,我并不是用花弄月这个名字来博取你们的同情,不会用花弄月这个名字来骗取婚姻,我要的不是一纸婚约,也不是你们的陪葬,我要的只是公道而已,此事之后,十年前到底有什么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只是沈子林,玄武说你难逃此劫。
还有三天,沈家将这场婚事散布到大地各处,可想而知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来这里恭贺这对新人,能有什么样的排场能够比得上?沈世林虽然痛惜自己的女儿,但是不能违背自己当初的约定;那花公子自然是春风得意,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名字不但是得到沈家万贯家产、还能抱得美人归,只是真正的花弄月千万不要出来搅局啊;沈月新虽然今天被打扮得浓妆,对比平时的沈大小姐却是惊艳万分,只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见过笑容,怎么会人不担心?
在家中走出的时候遇到他心中的小张,只是小张的脸上不再有给她的笑容,她眼中的小张现在正在为自己的婚事忙碌,他真的就这样放弃吗?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易于妥协,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能怪谁?只是你真的不再看我一眼了吗,就一眼?痛心的自己又有谁会知道?
小张知道她正在旁边看着自己,已经紧紧盯着自己看了很久,只是自己现在不能还以眼色,否则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功亏一篑,为什么每一次总有人受伤,真的已经伤不起。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只是这三天内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沈千夏也是没消息,看来要解开事情的真相还是得靠自己,自己的身份就要这样败露吗?小张坐在石桌旁,他发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口边喝着酒,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温暖起来。他不想去理会外面的场景,因为现在外面的人多吵杂是来看这婚礼的吧,看来沈世林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没有找自己出去帮忙,现在一个人喝着酒吹着风感觉多好。
他把这一壶酒全部灌在自己的肚子里,暖暖的,他用力大笑了一下便把酒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是时候了。
看着沈家弄的富丽堂皇、人满为患,这什么大事弄成这样全江湖全中原都知道,有何必要?这正是吉日良辰,满座的高堂,沈家所有的人都准时出席,只是没有沈千夏的身影。那花公子站在原地,大婚临前红衣一穿却也是显得人模人样的。沈寒秋现在应该在后面给姐姐打扮的吧,只是虽然舍不得姐姐出嫁,但是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和小张哥哥在一起,所以姐姐寒秋一定会祝福你,求你流露一点笑容不要让妹妹心中如此的愧疚。
沈寒秋将沈月新牵入大堂,她果然是打扮地惊若天人、红妆红衣就像是初放的牡丹,只是那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让人寒心。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原来的你如此天真,希望能和自己所爱之人一生厮守,但是事情已经到这地步,难道还有什么退路,难道你回头幸福还一样与你招手?
这两位新人看起来是如此不配,眼神形如陌路,怎能让人相信他们是有二十年婚约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沈老爷既然这样说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主婚之人即将为他们歌颂,只是如同所有噩梦般的婚礼、总是会有人出来搅局的。
“慢着,我有些话要说,”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越过外面的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一身墨气,英气十足,原来是沈家新来的张管家,在别人眼中这只是个没有太多身份的下人,但在那个红衣女子的眼中希望这个人能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这一声自然是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怕的就是他出现在这里搅局,虽然知道和自己的女儿有情愫,但是在这个婚约面前这又算的了什么呢?沈世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小张说到,“这是月新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你作为陪她这么长时间的好友应该做的是祝福她而不是阻止这场婚姻。”
“老爷,在他们结婚前我想我有一些话要对她说,”小张走到了沈月新的面前,看着她欲流出泪的眼睛,将自己的手伸出,“即使是海誓山盟也要败给现实的婚约吗?”
沈月新将自己头上的红幛拉走,露出的是浓妆淡抹下的泪,她现在想做的事是牵上他的手,然后一起离开这里,无论是哪里,只要有他的地方就好,只是能走吗,能够丢下自己的爹让他一世蒙羞遗恨,能够一走了之不顾娘身前的心愿,可以这样吗?沈月新想到这眼泪顺着胭脂缓缓流了下来,流过了她的脸庞流向了她的心里、滴在他的手中。
小张伸在外的手已经变冷,“你真的还要忍吗,当初你对我说的什么,看来自己已经是不记得了。”很好,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小张脸上从容地笑,看着她、从容地笑。
转身,沈寒秋想去拉住小张,只是他怎么会就这样的走,尽管面对残忍的现实还是要放手一搏,回过头来,对着场中所有的宾客,好多都是自己认识的,说不定其中有自己要杀也有要杀自己的。依然从容,向天一笑,指着那花公子对着沈世林说:“如果那个男人他不是花弄月呢?这婚礼还是要照常举行吗?”
看来小张真的是要为了沈月新说出所有的事,揭开自己的身份。此言一出,引来所有人的好奇,所有人都知道这穿着红衣的男人是花家唯一剩下的公子花弄月,也是与沈月新小姐自小有婚约之人,怎么会,难道不是吗?那花公子双手紧握,是怎么了,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