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何能够不感动花弄月,这也是他决定挣此位子的一个原因。花弄月便说:“师父这是哪里的话,您能够不追究我学取别的武功我已是感激万分,只是当了武林盟主之后,身上的担子又多了一份,看来是活得不能轻松了。”
“能力越强的人,身上的责任便也越大,既然你身怀绝世武功,那你便注定对这个江湖有付不完的责任,为师和师祖倒也替你感到骄傲啊,”清泽便也大笑起来。
“师弟,我爹有些话要跟你说,”李毅的出现并不出乎意料,李炎武也是来准备告别的。
李炎武从后面出来,看到花弄月站在自己面前,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结拜兄弟花远扬的亲身儿子,如此年轻有为、如此胸襟广阔、身怀绝世武学。
花弄月看见李炎武便是觉得很惭愧,便说道:“李伯伯,当初花弄月为隐藏身份,便无奈欺骗李伯伯,还希望世伯不要怪罪才好。”
“老实说,当我从你嘴里听到你是我世侄的时候,我确实是生气你为何要瞒我此事,但当我想了想,发生了十年前之事,隐瞒身份确实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炎武摇了摇头,又大笑道:“让我远扬兄知道他儿有今日的成果,我想他也能瞑目了。”
“花远扬这个名字老夫也是有所耳闻,”作为当初也是叱咤江湖的人,清泽听到花远扬的名号当然也是滔滔不绝,“这花远扬不但是个出了名的剑客,且好善乐施、惩奸除恶、待民如友一般,又怀有一身好书法、好棋艺,只是娶妻生子后便就淡出江湖,在杭州做起生意来,却也是个生意材。”
“岂止如此,”李炎武便是接了下去,“花兄便是我在这个世上敬佩的一个人,当年我因为得罪了奸佞小人,多亏了花兄的帮助才能够让我保住性命,可以说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啊。而且他在各方面对我有所帮助,无论是哪一方面远扬兄都算得上是一个真英雄、真汉子。”
没想到父亲在众人心中是如此真性情之人,真不愧是自己从小大到的心目中的英雄,只是除了武学自己在哪一方面能够比得上父亲呢?要想成为父亲一般的大英雄,花弄月便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并不只是武林盟主之职,而且自己还是一个花姓人,做一切都要对得起这个姓,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没想到爹爹是一位如此英豪,真让孩儿惭愧。”
“诶,你还年轻,将来你的名气定然是不会输给你父亲的,”清泽安慰道,没想到这个孩子不但是个武学奇才,更是个孝子。
看着花弄月的样子,李炎武便是不觉想起了从前花远扬的模样:“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那个好兄弟,只是不知道远扬兄是得罪了哪一个小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做出如此丧心之事。当我知道你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便急忙赶去,只是早已经狼藉一片,且失去了世侄你的踪影。那个时候我真是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让他们永不超生,只是这江湖偌大,怎能那么容易找到那些人,如果找到即使豁出全家也定要换个公道。我却是那么没用,不但不知是谁所为,就连世侄你的下落也寻找不到,真是不该。”
“那一晚我便是永生难忘,一群黑衣人在我家便肆虐杀戮,不但杀了我的父母家人,还将我十三岁的哥哥一剑杀了,他只有十三岁,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那些人仍然是不肯罢手,我也是逃掉才能够幸免,”花弄月只要一想起当晚,便是有无法停止的疼痛缠绕着他,充斥他的神经,久久无法释怀。
“远扬兄的死对我也是个打击,自他死后我便是再不信任任何人了,直至当时你帮我护送银两时我仍是不够放心,花世侄你果然不负当年你父的名望,做人坦荡荡、做事教人心安。”李炎武这一言便让花弄月茅塞顿开,做人要像父亲那样对的起自己的心,对得起花弄月这个父亲赐予的名字。
李炎武便继续问道:“世侄你还有了那些杀人之徒的线索?此仇不共戴天,倘若不报,我想你爹也不能原谅你。”
花弄月想到沈子林、沈世林,这些人却让自己下不了手,伤了谁、沈月新沈寒秋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吧。花弄月摇摇头,说道:“我习武后便就寻找仇人,却是一筹莫展。”
“别急,这些恶人你饶天也不会饶,相信有朝一日徒儿你定能手刃仇人,”清泽拍拍花弄月的肩,安慰道。
李炎武欣然笑了笑,便说道:“远扬兄有你这样的儿子足矣。对了,世侄,如果可以我想你帮我查一件事。”
“不知是何事?”花弄月听到,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简单的事李炎武也不会麻烦自己了。
“想我当日便与你说过,当日我与你爹爹还有温良玉三人结拜,现在三人却只剩我一人。温兄死后,应该还留有两女,你在江湖中走动较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帮我留意这两女是否还存活在世上。如果还能够找到,那便真是不负我们当年三人结拜之义,”李炎武说道,不过也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偌大江湖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这两个人。
“不知道这两人叫什么名字?”花弄月问道。
李炎武摇摇头,便说道:“不知,我只记得她们的小名叫阿朱和阿紫,当时我还抱过这两千金,两人脖后还都有朱砂痣。”
有了这线索,便是简单许多,想来今后在江湖中行事多,认识的江湖人士也多,能有线索便增加了找到的机会,不论在哪里,也定要找到。
“放心,我定会帮忙找温世伯的两个女儿,如果仍在人事,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定会将她们救出。”花弄月鞠拜。
“有了花世侄这句话,那我真是放心多了,”李炎武笑道,“那我便就此拜别了,这泰山一行让我再见到期盼许久的远扬兄之子,真是痛快啊。毅儿,今后你还要多向花世侄讨教武学啊,”李炎武便是拜别准备离开。
“是,爹,”李毅答道。
“李伯伯这是哪里的话,我和师兄本是同门,定会一起讨论武学,”花弄月见又一个离开的亲人,便又是一些不忍。
正当准备离开,不想沈月新却躲在角落中,远远望着花弄月的样子,便是回头走开。花弄月见沈月新没有过来盯着自己,定是自己的身世之迷被揭开,让她无法接受这现实,一边是自己相爱着的小张,忽然又变成了一边与自己指腹为婚的花弄月,即使没什么差别却仍然不能接受。
“月新,你开门听我说,”花弄月便追着又来到了沈月新的房间,“开下门,我会把所有的事全告诉你。”
沈月新将门打开,把花弄月放了进来,毫无平日的笑容说道:“原来你真的是我命中相克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早点让我知道,你一直骗着我开心吗?”
“当时我是怕身份外泄,引来仇家寻仇,才故意改名更姓,其实我一直想说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花弄月这几句话倒是没有一句是胡诌的。花弄月将身上的青鸟欲翔之玉拿出,摆在沈月新眼前,郑重地说:“这是我们一人一块的青鸟之玉,你是青鸟伏枝,我是青鸟欲翔,无论我们两人在哪里,只要两块玉相见便就是至亲相会。”
沈月新掏出了自己身上的寒玉,将两块玉放在一起,颜色透蓝青鸟相会,果然是一对。沈月新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找寻的什么,是另一块玉还是真爱,眼前这个自己所爱之人身上却佩戴着这块玉,那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沈月新流出了泪水,抱着花弄月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花弄月,我宁愿你是小张,因为我心中爱的是小张。”
“小张花弄月不就是一个人吗,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直用小张活着,那样便不会有任何压力,”谁说花弄月会好过小张,如果只是小张,那便可以不用理会江湖中的事,逍遥自在不好?如果只是小张,那便可以忘记深仇大恨与你双宿双飞,那样不好吗?可是我还是花弄月,这灭门之恨不共戴天如能不报?我也希望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就没有任何烦恼,那该多好。
“那你身上的花月图腾,上次你褪去衣服身上怎么没有?不是说将身上的皮去了都没有办法去掉吗?”沈月新想起了那东西便推开了花弄月,便问道。
“你说这个,”花弄月立刻褪去肩上的衣物,便指给她看,“不是没了,是被身上的肉色涂料覆盖掉了,觊觎我家花式剑法的人那么多,自然是不能够留下一点马脚,否则我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那现在怎么这么大方地承认身份?”沈月新不解地问道。
“那些杀我花家的黑衣人当时留下我的命自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与其我找他们寻寻觅觅不得所,不如让江湖中都知道花弄月这个名字,好让他们来找我。”花弄月知道除了沈子林,还有一些人藏在背后想要的得到花式剑法,不如让他们来找自己,“那必定会置自身于危险,你跟我会怕吗?”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沈月新撒娇道。花弄月眼中这个女子怎能受到伤害,只是有些仇却是不能不报的,“只是我不想见到的就是你受到伤害。”
第二日,武林大会的风波已经过去,只是不知道武林中关于这位新任的盟主有怎样的谈论?与轩辕真人寒暄了多句,青山一行人便与沈月新下山了,一路上沈月新与闫峰两人便是成了专门搞怪的,只是花弄月知道下山了,就必须要和沈月新分开了。
“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青山,”沈月新听到花弄月要赶自己走,便是个千百个不依,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能够又这样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