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懿宗独自斟酌,百无聊赖,朝南偷眼看看,小心翼翼地近前。
“皇上,今夜要传谁来侍寝?”
“华妃有孕,朕为免按捺不住决定少见为妙!其他的妃嫔都是平凡无奇,朕每次传召都叫错名字!还有皇后,唉,朕竟然连皇后都想起来了,可见朕多么空虚多么可悲呀!”
他悠然自得地叹息,朝南想了想:“皇上,不是还有宁芳仪吗?”
“嗯?风燕当然好,但她不是身体不适吗?”懿宗放下酒杯。
“听说已没有大碍,奴才昨天还见她在御花园跟皇后饮酒赏花呢!”朝南笑道,“奴才这就去传召她来侍寝?”
“真的吗?太好了,快去办!”
朝南喜滋滋地答应一声,刚欲转身,门外突然一阵吵嚷,风燕穿着华衣,风一般地飘了进来。
一瞬间,朝南几乎忘了呼吸。
宁芳仪竟然还有如此娇美的时候!
一身柳绿鹅黄,坠着桃红丝绦银蝶坠角,梳着坠马髻,斜插着一枚白玉梅花钗,别有一种素雅动人。只见她未语眉先颦,自有一段风流妩媚生。
此时门外一阵扰嚷 ,打断了室内的静默,一个银甲侍卫叫道:“未经通传,任何人不得擅闯皇上寝宫!”
懿宗眼珠子正落在风燕身上怎么也移不开,被这一打断,立刻生出几分恼怒,连声斥道:“什么擅闯?朕正想念宁芳仪,正在心中传召她,宁芳仪跟朕心灵相通便赶过来了!”
他扬起眉,调笑对风燕道:“风燕也跟朕一样,多日未见,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风燕怔了怔,望着他,心下一片空茫,眼中却控制不住的留下泪,两道晶莹的水痕顺着她白玉的脸颊缓缓流淌,让她的美更添几分凄楚迷离。
懿宗吃了一惊,心中一痛,收起笑容问道:“怎么了?”
风燕只是流泪,泪水将她的眼珠洗的乌黑发亮,微微泛红的眼眶,红通通的小嘴微张,她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懿宗看的好不怜惜,眼前的美人儿又是自个的新宠,那动人的身子还没有厌倦,此刻美人梨花带雨,又怎能不勾起他的怜爱。
于是,他摆了摆手让朝南和众侍卫退下。
懿宗走到近前,伸手擦拭风燕粉光柔滑的脸蛋,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朕给你出头!”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提醒她对方就是夺取她清白之身的至尊帝王。风燕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张脸,最后她闭了闭眼,心中默然又了决断,她伸出手,扯开了胸下的丝绦……
懿宗因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愣住。
懿宗嗔目结舌道:“你?你……”
风燕在没有比此刻更清晰的记起银莲的教导,她先脱下杏色披锦露出雪色的双肩,再除去柳绿的襦裙,露出一双白嫩的美腿,她脱的极有风韵和诱惑,举手抬腿间隐约可见女性妙处,更是让懿宗看得目瞪口呆。很快风燕脱剩一件肚兜,懿宗才想起门窗没关好。
懿宗慌忙大喝:“等等!”
他哪敢去唤人来关门窗,生怕被别人多看去一眼自己的心上人儿。
皇帝陛下居然自己急冲冲的跑去亲自掩上门窗。
等他一切忙完,回头一望,赫然发现风燕已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
风燕泪水已尽,双目楚楚,柔声道:“请皇上宠幸风燕,但请别问为什么!”
风燕每一步都走得妖娆,脸上的迷离却衬得她别有幽怨之美,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白玉美人儿投到懿宗怀中,还是自己最近心心念念的人儿,便是阅过百花的皇帝也无不销魂。
懿宗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在这明亮的殿上,一贯倔强羞怯的美人儿如此脆弱又大胆的求欢,懿宗不由得被深深打动,却按耐住欲望,抬手再次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温柔的问:“风燕,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风燕咬住樱唇点头。
懿宗双臂合拢,在风燕光滑的背脊上抚摸,他低下头,含住风燕犹带泪水的红唇,探舌进去翻搅。
一吻罢,风燕不由得伏在他的怀中喘息,懿宗眼神晦暗,道:“既然是你想要的,朕就如你所愿!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朕为什么!”
无论你此刻心在何处,你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懿宗横抱起风燕,就近坐在了书案后的座椅上,伸手抽了她的玉钗,让她一头青丝铺满背后。
“风燕……我的芳仪……”他低语着,将前所未有的乖巧的风燕正面抱坐在腿上,风燕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胆的行为,身为女子的羞怯涌出,让她整个身子都涨的粉红。
书案上的物品被挥落在地上,随后摆放其上的白玉美人被一寸寸的膜拜。在明晃晃的光线下,白嫩的肌肤折射出柔和的光,远比上一次的朦胧更让懿宗惊叹。
懿宗并没有抱她回床榻的意思,兴致分外高昂,他缓缓舔去她泪水流过的咸涩痕迹,啧啧不停,让风燕控制不住的嘤咛。
哪怕她的心已灰,情已冷,可是她的人,她的身仍是活的。
在懿宗百般抚弄下,不知何时起,她已经抽噎着喘息连连,脸颊绯红。
曾经那一夜的颠龙倒凤虽然因为春药而意识模糊,可是她的身体却记住了那份极乐,随着懿宗的节奏,禁不住摇摆着腰肢,渴求更多。
懿宗见状大乐,一次又一次吻的她喘息不止,撩开了衣袍下摆,就在书案上要了她。
风燕一头青丝摇摆,麻木的内心因为身体的极乐而痛恨,她恨着这一切,更恨着自己。
她闭上眼,泪水再一次的流下,懿宗一次又一次吻去,在这个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