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狂颜蛊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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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花曼真怀疑她是不是被那个妖兽女人吓傻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双目未睁,然而金枝却感觉到了无法忽视的威严。

随即点点头,“师父放心,有徒儿在,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花曼不再开口,三个时辰已过,她需要再次进入休眠疗伤。

身体慢慢漂浮起来,双手环胸,头微低,呈冥想状,体外迅速被一层淡蓝色的薄膜如茧般包裹了起来,黑色的发丝在薄茧里安静的流淌着,显得异常安详。

此刻的花曼简直可爱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金枝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这是什么修炼方法,在整个山澜大陆可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匪夷所思了,娃娃的身份是越来越神秘了,看来自己拜她为师绝对错不了。

金枝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留在娃娃身边。

夜幕很快降临,寒风从连绵起伏的雪山之巅狂啸而过。

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因为今天他们可以分食到除了鱼以外的食物,对于长年累月以鱼为生的他们来说,这确实是值得欢庆的时刻。

此刻营地内除了帐篷里的花曼与金枝外已经空无一人,其他人均聚集在左边山脉的矿洞里,这个矿洞是采集紫韵石时遗留下来的,除了结构庞大外,跟其他的普通山洞差不多,而且设有多处通风口,两头对穿,并不会因篝火而发生意外,矿洞里犹如白昼,两百多人在篝火旁欢快的舞蹈,庆贺今日的大丰收。

当拿着只有三根指头那么小块的肉,族里的老人皆撒下了一把辛酸泪,自从不幸进入冰川后,几十年来也只吃到过几十次这样的肉,思家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家,有生之年,他们还能回到那儿去吗?

据说死在冰川的人,连灵魂都不能超脱,只能化作魂归鸟,日夜啼哭。

族人们唱起了思家的歌,歌声中带着划不去的沧桑,本来欢快的篝火晚会,此刻却变得那般沉闷,哀怨的气息萦绕在每个人的脸庞,有的妇女更是哭得晕死了过去,离开了孩子,离开了丈夫,这得是多大的悲哀啊!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哭有什么用?日子还不得过,难道你们想变成魂归鸟吗?拿起你们手中的肉,狠狠的咬,让魔兽们知道咱们人类的厉害。”

沈汶均,东部营地族长,身穿蓝色短衫,今年四十有五,下巴处的胡须已经花白,蓝阶八级剑师,为人和善,让族人们能够活得开心一点,是他毕生的目标。

闻言,在场两百多人皆露出了如饿狼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肉,仿佛它便是害得他们有家归不了的元凶。

“族长说得对,压抑了这么久,在哭泣中度过的日子还少吗?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我王虎都曾经躲在帐篷里偷偷哭过,难道哭就能回家,哭就能受到魔兽的尊重吗?大家应该开心,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管明天那里睡!”满脸胡子的王虎突然站了起来,扬起手里的酒壶大声的吼道,随即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

看着王虎此刻豪气云天的形象,再想到满脸胡子的他躲在被窝里沫眼泪的模样,众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虎哥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管明天那里睡,大家干了。”

“干了……”

“干了……”

矿洞里再次响起了欢歌笑语,众人把手中的肉一点一点的吞入腹中,每一口必定嚼到没有味道为止,篝火显得异样美丽。

“十二少,很少见你一个人喝闷酒啊?今天是怎么了,自从回来情绪一直不高啊!”族长沈汶均从欢歌中的人群里,来到矿洞的角落处,提着一壶酒拍了拍君天宇的肩,随即就地坐了下来。

“族长!”君天宇见沈汶均坐在自己对面,先是一愣,漂亮的眼睛里这才有了神采,随即起身行礼,却被族长拦了下来。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别被那些俗世的礼节玷污了心情,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困吧!说说看,是族里的哪位小姑娘,族长可是过来人,说不定还能帮上你呢?”沈汶均轻拂着下巴处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青涩的少年。

君天宇的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儿,微翘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突然合上,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睁开眼,喝了一口用海草酿制的酒,“族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笑话我。”

“不笑,说吧!”

“族长,我喜欢上了一个……比我小十几岁的女孩子。”君天宇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十分惹人怜爱。

“呵呵,就为这事儿呀!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你看霍秋不也比我小十几岁,我跟她还不是一样在一起了吗?”沈汶均一脸笑意的说道。

“族长,这就是你的疏忽了,十二少今年才十九岁,比他小十几岁,不就成奶娃子了吗?”一脸笑意的王虎突然从君天宇身后冒了出来,调笑着说道。

“我看啊,咱们的十二少九成是喜欢上那个六岁女娃娃了,不过那女娃子确实有几分能耐,模样可是我王雄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爱的。”王雄继王虎后也冒了出来。

君天宇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脸埋怨的看着族长,脸更是红得随时都能破裂,显然已经气得不轻。

“十二少,你也别怪族长,我们过来的时候族长可没看到。”王雄立即为族长解释道。

“可是被十二少一直抱回营地的那个娃娃。”见君天宇点头,沈汶均继续说道:“据我的观察,这女娃娃身份可神秘得紧啊!”

“可不是,在这娃娃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到人类的气息,我怀疑……”

“对,而且今天我碰到她的脸,你猜怎么着,跟冰块似的,没有一点温度。”

两人在此凯凯而谈,却不知某人的脸由红转黑,已经跟煤块没分别了。

“够了,她只是体质跟常人不同而已,我不许你们说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