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他的容颜越发不真实起来,就仿佛一阵风,随时都能离开这个沾满凡尘的世界。
他坐在她的身旁,用他最珍贵的占星长袍给她挡风,总是不经意间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他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神级的超神兽空间,当然这个冰川也是真实存在的,具体的位置谁也不清楚,它依靠一件神物以及四大护法的力量维系,离开冰川的唯一办法只有,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
然想要在这个世界的主人发现之前,杀死四大护法,取走神物,凭他们几人的力量,几率真的好小。
目光不由得落在星幻的身上,她相信,他一定能办到。
现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结合所有人类,进入内冰川,那个真正的魔兽世界。
东营的族人毫无疑问全数赞成去内冰川,他们连左使大人的肉都吃了,早就没了生的希望,如今听说能离开冰川,自然愿意用生命去赌这一场人兽之战。
麻烦的是,西营有一位炼器师,因此他们的人每月都能按时上交紫韵精华,在魔兽威压下仍旧能够残喘的生存下去,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他们早就放弃了离开冰川的想法。
东营的山谷里,花曼嘴角微扬,脸上仍旧是那种诡异到极致的笑容,“想要这些享受安逸的人就范,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逼、上、绝、境。”
悠远而空洞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众人不自觉的打起了寒颤,脑海里只出现了一句话,“西营有麻烦了。”
“小魅,星幻大人,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君天宇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期待。
听此星幻并没有作答,而是把目光落在花曼身上,意思很明显,一切听娃娃的安排,他这一眼不仅回答了君天宇的问题,更是要告诉在场所有人,以后的一切都得听娃娃的指挥。
不管是东营还是西营,如有不服就是跟他过不去,想到跟星幻大人过不去的后果,众人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逗弄着小老鼠的小狸身上,她的巴掌可是出了名的。
“十二少,西营人多势众,而且极其护短,跟咱们东营可是死对头,以你的修为,这一去不是存心给师父添麻烦吗?”金枝突然挽住君天宇的胳膊,一脸恳切的说道。
听此,君天宇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了下来,金枝说得很对,自己的修为确实只有添麻烦的份儿。
“小魅,一定要平安回来。”
花曼一脸的无奈,怎么感觉生离死别似的,遂点点头,“放心。”
“你们真是无趣,有主人在,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哦,主人可是万能的。”小狸一脸的崇拜,得意的说道。
一群乌鸦飞过,花曼真的很无语,看来赶明儿得跟星幻要两本驯兽法则。
星幻也不去理会小狸的狂言,似乎早已习惯了她那疯狂的崇拜目光,淡淡的开口:“换形。”
“喵……”
伴随着一声猫叫,星幻与花曼已经站在猫头上,向着冰川西部飞去。
由于小狸的身体过于庞大,也为了一些必须去做的准备,两人在两座大雪山山脚下停了下来,并列着向狭道走去,西营的结构和东营相差无几,同样是从两座雪山之间穿过。
一刻钟后,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两只魔犬,修为同是蓝阶四级。”花曼的目光从两座雪山的山腰处扫过,随即转身对星幻说道:“咱们来比速度如何?”
星幻嘴唇微扬,一脸的温柔,习惯性的将她额前的一根发丝放回该在的位置,一脸戏谑的说道:“真的要比吗?”
“是的,输了的人必须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不许耍赖,还有,你要把修为控制在紫阶。”微显稚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一抹精光从眼角滑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邪恶了呢?
星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女人转脑子的时候自己总被利用得一分不剩,这次又打自己什么注意呢?眼睛微闭,脑海里出现了一抹幻象,只一瞬突然睁开,嘴角弯起一个很美的幅度,薄唇微启:“好!”
花曼的眉头微蹙,怎么感觉自己把自己给套上了,随即又舒展开来,她,赢定了。
“那,咱们开……”
“等等……”花曼突然出声打断星幻的话,示意他低下头来,星幻不置可否的半弯下身体,双目与她平视。
花曼伸出雪白的小手,轻轻的捻起他额前的一根银发,然后垫起脚放置在他的脑后,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谁微微一动就能肌肤相亲。
看着星幻那深邃得犹如一弯潭水的眼眸,娃娃红得似血的小嘴向他的薄唇靠去,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周围异常的安静,唯一能听到的是,星幻那逐渐变得紊乱的呼吸。
看着逐渐靠拢的红唇,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睛,额头出现了如水晶般美丽的细汗。
花曼的唇在距离他的唇只剩下指甲宽的距离时突然停下,嘴角弯起一抹胜利的弧度,突然转身,“开始……”
恶作剧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旋,可那抹小小的身影早以向左边的雪山上窜去。
星幻缓慢的睁开眸子,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她还是她,无论什么情况下,总能将人性的弱点利用到极致,看来自己这次又被她算计了呢?不过,谁才是赢家呢?
茫茫的冷杉林中,花曼的声音合着呼啸的寒风传出,“记得把修为控制在紫阶,呵呵……”
星幻摇摇头,突然闪身向右边雪山跃去。
一柱香后,花曼已经出现在左边雪山山腰处,看着眼前的洞穴,目光突然变得凛冽起来,黑色缎带瞬间从指缝间衍生,相互交织如一缕一缕有形的风,合着乱舞的发丝显得异常诡异。
小小的身体一闪,人已经出现在洞**,一股兽类特有的臭味扑鼻而来,小小的脸蛋几乎都皱在了一块儿,看着眼前用暖体植物胡乱堆成的空荡荡的狗窝,一丝不安从心底升起,她不是怕它偷袭,而是怕它不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