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眉峰一转,“本王妃要去往变成寻找我那生死不明的王爷夫君,不知道阁下拦路为何?”
男子轻轻一笑,“王妃既然知道我们是谁,一定知道我们是在为谁做事,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呢?”
黛玉看了看周围情势,眉峰一沉,她似乎中计了,那些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却是故意引她出来的,现在这些人既然在此等着,自然有全然的把握留下她们,苦笑一声,“看来黛玉今日是非与你们走不可了?”
男子轻轻一笑,“最好如此,王妃身娇体弱,若是一个磕着碰着,可是不太好。”
轻轻一叹,“既然如此,我这几个妹妹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男子哈哈大笑,“王妃开口,在下自然要允了,你们,走吧!”
雪雁面色惊骇的看着黛玉,紫兮蓝兮也是一瞬间的呆愣,黛玉轻轻一笑,“走吧,你们跟着我只怕要受苦,他们要你们去替他们报信,我等你们,嗯?”
雪雁眼泪扑簌簌落下,拉着黛玉的袖子不放手,“我们和他们拼了!”
黛玉摇头,“魔灵教邪门诡异之极,何况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不是对手,自然走一个是一个,听我的,马上走!”
紫兮看一眼黛玉,“王妃保重!”随即拉着其余二人快步离开。
“啧啧,还真是主仆情深,这就请王妃移驾吧。”
黛玉点点头,却见黑衣男子牵来一辆青布马车,不同的是这马车没有一个窗户,不禁心下苦笑,脚步一移往那马车走去。
一片黑暗之中,马车里的黛玉只觉得颠簸的厉害,大约走了两三个时辰才平稳了些,该是上了官道了。黛玉眉头一皱,他们要带自己回京?现在已经是深夜,马车之外只有呼呼风声和马蹄践踏之声,她不知道雪雁她们有没有跟着,要是能在路上发难最好,若是回了京,只怕是要被带进宫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所谓的生死不明只怕是他们的幌子,就是为了找自己出来,算准了自己要走那条最近的道,专门在道上等着。这样一想漫漫长夜也就不再难熬,就算是被抓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自己在她们手上,水溶岂不是什么都干不成了?
“王妃,吃点东西喝点水,路途遥远,这可是还有一阵子才能到呢。”
马车车门被人从外面锁上,现在只开了个极小的缝隙,一只手递进来一些水和点心,黛玉借着微弱的光接了过来,眉头紧皱,若是别的毒还好点,要是蒙汗药自己还真不能怎么样,再者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会武功,希望能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点用场。
黛玉想了想,没有喝水,只吃了一点点点心,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觉得不对了,随即苦笑一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马车停下,黑衣人打开车门看着倒在那里的黛玉满意的一笑,“这个女人厉害着呢,大家都莫要大意。”
“是!”
马车又开始狂奔而走,黑暗中只见黛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此时的越王府亦是一片沉默,林素雪看着沉着眉头的水漓轻轻开口,“太后早不下旨晚不下旨,偏生在这么个时候,塞北军现在不敢动弹,京城再无守军,这可怎么办?”
“几番进金华宫都是没有发现九龙壁的下落,地图竟然只有一半,不知道那老妖婆做什么打算。塞北军本来就远,现在一道懿旨一下,更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落得个公然叛乱的名头,一切都不好收场了。”
林萧面色一沉,“皇上那里怎么样?”
水漓一叹,“大哥似乎不打算管了,在五台山逍遥自在的很,明明知道青贵妃是太后身边的人,现在却是宠的不行。”微微一顿,“三哥那里如何?”
林萧眉间是隐隐忧色,“地图只有一半,地宫之内哪有那么简单,再加上他那旧伤复发,情况很不好。”
几人正一脸沉暗之时王府总管忽然一脸汗意急匆匆而来,在水漓耳边低语几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人在哪里?”
水漓话音刚落,蓝兮已经一脸疲惫的从外面进了来,“拜见王爷,王妃。”
水漓眉头一皱,蓝兮他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静王妃在哪里?”
蓝兮双膝跪地,“奴婢护主不力,王妃被几个魔灵教的人带走了。”
“什么?”
在座几人都是一惊,林萧面色一白,胸口一阵气血涌动,“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蓝兮眼角带泪,“娘娘让我们三个先走,姐姐和雪雁跟着王妃呢,奴婢现在回来报信。”
林萧转身的就要出门,水漓一惊,“三哥现在那个样子,如何能知道这事?”
林萧一顿,“便是为了商议此事,看看他怎么说,何况现在不告诉他,要是出了岔子,你要让他抱憾终身吗?”
水漓一愣,林萧已经出了门,“起来吧,现在府里安顿一下,等紫兮回来看看情况如何,你家王妃在哪里被带走的?”
蓝兮面色忽而愧疚不已,“奴婢下山之时听京城之中流言四起,心疾之下告诉了王妃,王妃本来要去边境找主子,在半路被截住了。”
水漓面色一冷,看着蓝兮几欲冒出火来。
黑暗中,黛玉混混沌沌之间只觉得马车停了下来,想要挣开眼睛却是半点动弹不得。
“见过大护法。”
“车里的人就是教主吩咐过的,你们小心着点。”
“是。”
黑衣男子打开车门,之间里面的人睡得正好,不禁嘿嘿一笑,交给手下自己离开了。
一座极普通的宅子,内力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装着黛玉的马车往偏门而去,看门的侍卫见领着马车而来的是大护法的手下,立刻恭敬的打开了偏门,将马车让了进去。
一进门便有人走过来,乃是魔灵教之内的三护法烈焰。
“见过三护法!”
“教主要的人可是带回来了?”
“正是!”
烈焰看着这两不起眼的小马车,却是不知道车中的人是谁,“这是谁?竟然能让教主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