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无奈只好停下,头却埋在黛玉胸前不愿抬起来,黛玉红着一张脸,想着这人越来越放肆了,自己也拿他没办法,还时常被他撩拨的不行,心中暗暗鄙视自己一遍,“起来。”
“不。”某人真的开始耍赖了。
“起来,这像什么样子啊?”
“又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也不行!”
水溶终于抬起了头,却一口咬在了某人嘴角,“这个是罚你,竟然说不行……”
黛玉那叫一个憋屈啊,可怜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自己的反击时期,否侧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乎,某人只能使用怀柔战术,第一步,小手搭上某人双肩,第二步,拉好自己衣领,第三步,主动亲水溶一下,第四步,笑着看着水溶。
水溶看着某人这四个动作完成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啊,当下闷闷倒在黛玉旁边,“还是玉儿厉害,知道自己装一装乖我就不忍心了。”
黛玉呵呵一笑,“不要再车上动手动脚,后面还有人呢。”
而此时第二辆马车上正坐着水漓一人,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郁闷,他没有想到水溶说的让他等消息的结果是他竟然带着黛玉一起来了,黛玉见到他的时候是站在水溶身边的,脸上洋溢这幸福的笑意,那一刻,他竟然该死的觉得他们竟然是那么的般配。
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官道之上一片素色雪白,心中却在想他们两人现在是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走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赐婚圣旨已经拟好了,这个时候他离京是怕圣旨下了之后走不掉了,可是要是黛玉也走了,两个当事人都不在,试问一下,这圣旨谁来接呢?
第三辆马车上坐着的是璃姜与左贤王父女两,“阿璃,既然小子都要成亲了,那不如你也考虑一下,找个合适的吧终生大事成了,爹爹下次走的时候也好放心。”
璃姜面上一红,斟满一别热茶递给左贤王,“那爹爹觉得阿璃找个什么样的才好?”
楚定南闻言定定看着璃姜,这丫头能这么问,难道是有了答案了?“我啊,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力,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的最低要求是,他要能照顾你,要能保你平安,并且只娶你一个!”
璃姜其实早就想到了楚定南的想法,都说知女莫若父,她自然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可是真正要做到这一点真是不容易啊。在一定程度上,她是羡慕水溶和黛玉的,水溶与黛玉的纠葛她多少知道一点,源于小时候的一场巧合,那时候的水溶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言辞犀利的评价自己的画,心高气傲之下自然要看看是谁这么厉害,这一看,便失了心,也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
“父王,世人都知道左贤王有一个郡主,可是却不知道此人在哪里,你说,我要是以郡主之名来个比武招亲,会是什么情况?”
楚定南一愣,自己女儿古灵精怪了一点他是知道的,可是这样决定自己的亲事他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若是最后胜出的是个五大三粗的草莽大汉,那你怎么办?也嫁过去?”
璃姜微微沉吟,“如果真的那样,我就去找水溶,让她出面帮我把那人打跑,然后再假装败在我的手下。”
楚定南哭笑不得,“这样好吗?”微微一顿,“莫非阿璃看上的是个武功极好的人?你想通过这个比武招亲让人家来娶你?”
璃姜一惊,这个,面色微微有几分不自在,“父王想多了,璃姜不过仰慕那些武功高强之人,想找个这样的夫婿,保自己平安不说,也可以学着父亲浪迹天涯,逍遥自在。”
楚定南虽然看出了璃姜所言有假,却被她后面这一番言论所感动,不愧是他的女儿啊,“那好,既然是这般,阿璃想怎么办父王都支持你。”
黛玉看着远山之上连绵的雪原,心生一股子激荡之意,塞北风光原来是如此的绮丽清绝,天与地就被这一层素雪分了开来,书上看到的那些,画上画的那些都不算什么,只有真正的来了这里,才能感受到这样的振奋人心。
“玉儿,走了,到了忠勇侯的营地让你看个够!真是,扬州来的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喜欢看雪呢?”此时是中途休息的时候,然而黛玉下车看见这么好的雪就不走了,水溶无奈,连拉带拽,最后直接抱走。
“你不是说到了营地之后就要待在你身边吗?哪里还会让我出去看雪呢?”
水溶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要去看,我,可以陪你去!”
黛玉一愣,原来是这样啊,没错,这样也算是他在她身边了,呵呵一笑,“果然还是你最好。”
水溶对于此类话一直很受用,黛玉此话一出,果然见水溶面上表情立刻变得温暖无害起来。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就到了他们的马车之外,“主子,您要的东西送到了。”
水溶掀开车帘,接过来一支锦盒,随后就放在了软榻之上的储物盒里。
“什么?”黛玉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水溶一巴掌拍了下来。
“不告诉你。”微微一顿,“不过,若是你对我好点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看看……”
黛玉美目一瞪,撇撇嘴,“本姑娘坚决不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折腰。”
水溶轻轻一叹,“某些人不要偷看才好。”
果然,黛玉脸色一变,不看就不看,关你是用来干啥的。
自他们离开京城,已经走了五日,而传说中的忠勇侯林肃成的营地便是在半日之后便可到达。
眼看着就快要到了忠勇侯的营地了,黛玉又欲言又止起来,因为她想到了璃姜那日和她说的话,“水溶,若是没有我,你是不是要和这个忠勇侯的女儿结婚呢?”
正在喝茶的水溶“噗……”的一声将口中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咳咳……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