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想从哪里走?”
“嗯?”
看着黛玉一脸疑惑的样子,水溶苦笑不得,“从林府走可好?”
看着水溶一脸情意的模样,黛玉明白了水溶的意思,顿时满脸通红,片刻之后才呐呐道,“我自然想从林府走,只是若是我在京城……如此只怕荣国府不会放手才是。”
水溶呵呵一笑,“只要你喜欢,那就从林府走。”
黛玉扬眉,“怎么办?”
水溶暗眸一转,“王叔虽然不在朝堂许久,但是王爷的封号却是在的,若是她收了你为义女,主张你的婚姻大事也无碍。”
黛玉面上一喜,若是这样,她这个荣国府外孙女的名头与左贤王义女想比就不用在受人掣肘了才是,心思一转间却是眉头一皱,“那我的嫁妆怎么办?”
水溶轻轻一笑,“自然有你的。”
“这赐婚的圣旨为何在你手中?若是已经宣了纸,那你我人都不在,谁人来领旨呢?”
“林家女儿回了扬州祭祖,北静王外出踏春,你说如何?”
黛玉眼睛一亮,呵呵轻笑了起来,“好极,好极,圣旨宣了却无人接旨,只怕也只有你做的出来了。”
水溶轻轻搂着黛玉,心中只觉得异常满足,“三月十四,是个好日子。”
黛玉面上一红,“会不会太急了些?”那圣旨上只说在一月内完婚,却没有说是什么日子,现如今等她门回去就已经是三月初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要是自己嫁自己的话指不定要忙多久呢,这是不是太急了些?
水溶怨怪一眼,大手在黛玉腰间游动,“如何会急了?我很不得一回京就让你进府,你却说急了些,难道你要在三月的最后一天嫁于我?”
黛玉看着水溶眼里的怨怪与柔情,心中一软,“只有十天时间让我准备,你难道想让我什么都没有的嫁给你吗?然后你只是想请几个人吃一顿饭就了了吗?”
水溶苦笑,这是什么道理?“即便是你什么都没有嫁给我那有什么?我将聘礼给你,你进府的时候在抬回来就好了,反正咋们是一家人是不是,你的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就是这样我还嫌太麻烦了……”
黛玉懊恼不已,“若是你的府里只有你一个,那我还真的什么都不带了,可是你府里人可是很多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水溶心中一动,面上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府里的人再多还敢对你如何?你的针那般厉害,我都不敢欺负你。”
黛玉看着水溶一瞬,气哼一声转头,“还说不敢对我如何,上次与你那紫什么的大打出手,那姑娘现在还好吧?”
水溶嘴角微扬,头枕在黛玉肩头,一言未发。
良久,黛玉没有得到回应,转头之时才发现水溶竟然就那么靠在她肩头睡着了,轻叹一声,这人睡得真是时候……
楚定南看着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的爱女,轻轻一叹,“那位林公子是何许人也?”
璃姜一愣,“父王为何如此问?”
楚定南定定看着璃姜,眼中是点点笑意。
璃姜被楚定南看的俏脸一红,“林公子是玉儿妹妹的师兄,之前在和水溶一起查魔灵教一事。”
楚定南点点头,眉间浮上一抹忧色,“魔灵教本是西域圣教,奈何进入我天圣的这一股势力却是西域圣教的叛徒,武功路数也是极为诡异,我只怕小子一人对付不来,现在若是那位林公子前来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
璃姜也跟着点点头,眼中却是一抹黯然,楚定南看在眼里,心中早有计较。
五日之后,一行人到了京城,进城之后,三辆马车向着三哥不同的方向驶去,黛玉与林萧二人回了林府。
一进府门,雪雁就扑了过来,“小姐!”
黛玉状似受不了得看这雪雁,“你这丫头,这才几天不见?”
雪雁哼一声,“都快一月了,小姐自然乐不思蜀没有讲雪雁放在心上!”
黛玉无奈,“好了好了,念着你呢。”
雪雁闻言,这才和其他下人收拾黛玉带回来的包袱去了。
德叔带着下人们早早的便候在了一旁,一看见黛玉回来就齐齐做了礼,黛玉回了家心中自然觉得亲切非常,并且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像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一样。心中一滞,这才想起来圣旨已到,所有人都是知道了,当下对着德叔温和的笑意便有些不自在了,“德叔……”
德叔呵呵一笑,“小姐回来了就好了,小姐放心,遵王爷交代,老夫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小姐待嫁就好了。”
黛玉的脸刷的变得通红,看着德叔的眼神水光闪动,“德叔……”
德叔咧嘴直笑,“小姐不要谢老夫,这都是王爷的命令,老夫不过是照做就是了。”
黛玉面上洋溢这幸福的笑容,一旁的林萧却是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咋们先歇着行不行,累死了……”
黛玉瞪林萧一眼,德叔笑呵呵的命人下去准备。
黛玉洗漱一番,由雪雁陪着往另一边得阁楼而去,雪雁声音颇为自豪,“雪雁可是花了大心思呢,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黛玉笑意盈盈的看着雪雁,“这般好,若是让我不满意了便要你好看!”
“吱呀……”
阁楼的们被推开,黛玉霎时间就呆愣在了当场,火红的眼色几欲灼伤了她的眼睛,“这是?”
雪雁看见黛玉呆愣的样子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小姐,这是王爷找的天圣第一秀娘绣的,小姐的那五万两也全用在了这嫁衣上了,王爷说小姐的嫁衣得是自己置办,否则您又觉得自己没价值了,雪雁天天跟着那老婆婆,可是看着那老婆婆一针一线做成的这件嫁衣的。”
黛玉轻移莲步,走进那挂衣服的架子,只见檀木架子上此时正挂着一件大红嫁衣,繁复的花纹上好的丝质都在诉说着此件嫁衣的不凡,黛玉素手轻轻的落在柔滑的丝质之上,拂过那些繁复美丽的花纹,眼中渐渐湿润,这是她的嫁衣啊,难怪那人说的那般肯定,要自己不要担心,自己走了不过一月时间,这般说,一定是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