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探向张仃那不住泛颤的身体……的腰部,然后一把抓起他的腰带,轻轻一提,轻而易举地直接将比自己壮硕许多的张仃提了起来,然后向上一抛,收手……
“砰!”重物落地的闷响随之响起。
根本无力做任何反抗的张仃只能被高抛摔落,刚被今朝击打还没来得及治疗,现在又被莫言来了这么一下,张仃终于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他隐隐知道这个黑衣青年为什么会不打中他,而又这样像耍猴一样把他抛摔……因为,这些都是他刚才对那小鬼做的!
没错,莫言的理由也就是这样而已:张仃拳头没有打到今朝,但是劲力总有“吹”到吧;还有将今朝那么松手摔下,虽然是没伤到她,但是他还是摔了……既然做了,那就要偿还。
至于张仃有狂追今朝,为什么莫言不追呢?
因为莫言认为:那太幼稚了!
恩,太幼稚了,所以人家莫爷不屑做。
今朝弃文从武,并且从“庆学堂”第一武测师张仃手中取得进入“庆学堂”资格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叶临城,为这几日辉煌的成绩又添上了一笔。而“庆学堂”十五天的招生也正是落下帷幕,考中的人自然是满面春风难抑,考不中的呢,只能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回家了,有机会的话三年后再来拼一拼了。
深夜,凑了一天热闹,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早爬上床睡觉,一些难得来城里一趟的里面那些大老爷们在忙碌了这么一段时间后,终于能在即将离开叶临城之前的这一夜休息一下,当然不会放过到这叶临城的青楼里逛上一逛,喝喝花酒,抱抱花娘,叶临城的所有青楼里,今晚的生意达到了最高峰!
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慢慢前行着,偶尔路过青楼门口的时候,小身影总是会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着青楼里那一派歌舞笙箫的场景,以及站在门口搔首弄姿地招揽客人的各色花娘们,然后叹叹气摇摇头,再离去!
这一高一矮的组合,叶临城里的人在这些天里早就熟悉了,每次他们一停留,那些青楼女子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向今朝……身后的莫言抛媚眼。每次看到这情形,今朝就觉得一阵心酸……毕竟,没有一个花娘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十岁小娃下得了手!顶多只会摸摸你的头,捏捏你的脸……更别说如今的她早没有了“男性的雄风”!
这逛不了青楼,得不到花娘们的青睐已经够让她郁卒了!但一想到自己即将去的那个地方见的那个人,她就觉得这些……不算什么了!
聪明如你应该能猜得到她现在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了……
“叔,你不问吗?”今朝伸腿踢了一块石头,小石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消失在了黑暗中。
莫言的回答是无声。
今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十分庆幸莫言不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今天和那张仃对打的事,她就没认为能瞒过莫言。若是莫言真要问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要怎么样解释:“其实我不是我,你们看到的是我,但又不是我。”如此哲学的解释她自己都听不懂;“其实我打从那遥远的中国来,被重生穿越到这个地方!”这个解释只会引发更多的问题来,中国是什么,重生穿越又是什么……
总之,若要解释起来,绝对是一个大工程,而且还未必能解释清楚。幸好,他不问。
“叔!”今朝沉默了下,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独立小宅楼,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能不去吗?”
“不能!”
“嗯?”不带这样霸道的,只给一个选项。
不管今朝再怎么故意放慢脚步,该到的目的地总是会到的,今朝看着候在门口的那个大丫鬟,可不正是那日诗友会上过来叫她的么!
“莫少爷……”大丫鬟看了下今朝,好像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才好,斟酌了下:“今朝小少爷,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今朝与莫言跟在大丫鬟身后,进入了小宅楼。
小宅很安静,沿路下来竟没有再看到其他多余的人,不知道是都已下去休息了还是楚霜遥那女人就喜欢这种没人气的住宅。路过假山,穿过竹子搭建的短桥,停在了一个小楼前!
小楼的门紧闭着,昏黄的灯光透了才胡来,在这种安静的夜里,带着点暧昧的感觉。
大丫鬟上前敲了敲门:“夫人,莫少爷与今朝少爷来了!”
楼里先是一片安静,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嗓音的声音,今朝听得出这是楚霜遥的声音,细细一听那话里的内容,竟是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嗔骂!今朝小嘴抽搐了下,把房间里的事猜出了七八分……
又过了一会,门才从里边缓缓打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楚霜遥,虽然她力求表现镇定,但今朝还眼尖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不自在。
“咳咳……”楚霜遥让大丫鬟退下:“你们两个,进来吧!”
今朝好奇地走了进去,她很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手,竟然能收服楚霜遥这样的女人,真是……好魄力!好定力!好……眼力!刚踏入楼里,里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吼出声:“臭小子,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你想搞死老子啊!”
今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趴倒在地上,震惊地指着从木楼梯上走下来的人……好有……震撼力
“莫,莫……叔,你爹偷腥!”今朝转过头,正大光明地对着莫言打小报告。
这小报告刚打完,今朝脑袋上立马挨了一个大栗子!
“小家伙,你乱说什么!”楚霜遥红着一张脸嗔骂。
“我跟我娘子在一起还用得着偷腥吗?”莫老爹走到楚霜遥身边,恬不知耻地强行抢了个吻。
这下,换今朝安静了,这消息太突然,让她惊然,进而骇然,然后默然,再而觉得自然,最后觉得理所当然了,然后,她平静地问了句:“叔是你们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