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军情通报,外面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这是很普通的会下发到每个营的手抄通告,但因为陆宁这一班驻扎在最前哨,是以,和陆宁身份无关,每几日也会有一份军情通报送过来。
今日的通报里,主要还是说信浓国平惟茂之事。
里面介绍了他的身世和性情等等,当然,陆宁早就看过更缜密更详尽的那份了。
引起陆宁兴趣的是,里面有一则各级接到军情的指挥官自己所阅不许往下传达的军情。
是说信浓国户隐山一群盗贼向越后国春日山城的齐军宣誓效忠。
这伙盗贼,以往喜欢假扮女鬼四处劫掠,现今愿意洗心革面,都供述,以前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这般做。
通报里说,要各级指挥官,以此为鉴,剿灭安抚各处盗匪。
信浓国户隐山紧邻越后,陆宁倒是省起,好像历史上,这些假扮女鬼的盗匪,是被平惟茂剿灭的,还被编成了戏文传唱,在东瀛是著名的剧目之一。
“哒”,火石轻响,恭子点亮了油灯。
而格栅小屋中,被褥已经铺好,看着被褥摆放的位置,陆宁一阵无语。
辑子和资子作为“平妻”,被褥一左一右紧紧挨着自己被褥,又隔着她俩被褥各自两掌的位置,分别是真冬姬和恭子的位置。
瞥着怯怯的两个小豆芽菜,陆宁揉了揉脸,其实,自己现今这副尊容,好像生过天花留下的坑坑洼洼的麻子脸,是挺吓人的,这俩小豆芽菜,并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外来的侵略者她俩是战利品而害怕自己,可能更怕的是自己的长相。
突然,看到真冬姬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陆宁笑着问:“怎么了?”
真冬姬轻轻摇头,不语。
方才樱花树下聊了一会儿,两人之间关系,好像就有些熟络了。
陆宁其实知道她笑什么,一直也没侵犯过她们,现今她自然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更没什么怪癖,更像是脑袋一根筋就知道拼杀的铁血硬汉吧?所以,才会觉得两个乳臭未干的女童睡在自己旁边有点滑稽。
不过,怕她高看了自己,自己真不是不重女色的硬汉,自己也是正常男子,更每天精力都感觉爆炸似的发泄不够,自己又何尝不想每日陪伴皇后及皇妃等喜欢的女子?可身体条件不允许啊,甚至变成要解决生理需求,都得日日换人,实在显得太荒淫了,自己也只能尽量在旁的地方发**力,打铁铺曾经是自己发**力的不二法门,但没有打铁铺的地方,如这段时间,没回居所,自己整日都不太闭眼睛,便是去四处探索溜达,观察附近地形,甚至曾经远去六十里外,收服了一伙儿山贼。
今日,也是因为数天没闭眼睛,终于感觉有些累了,又有真冬姬相邀,这才回了母屋。
“班大人,几时沐浴休息?”恭子轻声问,这个精致版的深田恭子明艳如花,更有种高高在上的精致靓丽,但给陆宁的感觉,却很阴暗。
“嗯,去泡泡密汤。”确实,几日不眠不休,今日很想泡个热水澡再好好休息一晚。
……
...
石寑汤屋,热腾腾温泉被竹管从外导入石头池子内,陆宁自然是第一个进来,坐在池内石台上,温水没过胸口,好似暖洋洋的手轻轻抚慰全身,甚为舒适。
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先走进来的是辑子、资子小姐妹,两人裹着雪白浴巾,怯怯进了水池,一左一右坐在陆宁身边,陆宁倒是好笑,其实她俩都没什么发育的迹象,便是赤条条进来也没什么。
不过陆宁的心里,却微微有些躁动,源自方才在汤屋旁的更衣室更衣,侍奴恭子帮自己褪去全身衣衫,甚至褪去亵裤时,恭子就跪坐在自己身前,靓丽脸蛋,和自己之要害距离是如此之近,她却又是那么自自然然,没有任何娇羞扭捏的神态,很东瀛,这种和中原丽人服侍时完全不同的异域风俗感觉,实在是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而当她问自己需要不需要遮掩时,自己点头,其拿宽大白毛巾打结,围在自己腰间的同时也裹住自己下身的动作,那长长纤指不经意间和自己的轻轻碰触,都不免令人心中掀起涟漪。
普通男子的话,怕已经被刺激的疯狂。
又脚步声响,真冬姬和恭子一前一后进来,她俩同样裹着雪白浴巾,但清纯魅惑巫姬美少女和精致丽人,雪白浴巾下高耸纤细的曲线,带来的观感可就和辑子、资子完全不同了。
尽量不看向她俩踩入水中的晶莹雪足,陆宁闭上眼睛,恭子趟着水声走来,小声问班大人要不要侍奴帮解乏时,陆宁挥了挥手。
“真冬,你杀过人么?”陆宁突然问。
好一会儿,真冬姬轻轻“嗯”了一声。
想也知道,其父橘仲任训练其暗杀,必然不会只是纸上谈兵,用死囚之类锻炼她胆量是必然的。
但她回答的这般迟疑,显然这些血腥事,对她而言,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好,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陆宁笑了笑。
“嗯。”真冬姬又轻轻应了声。
“出个远门,过两天才能回来。”陆宁又说。
真冬姬又轻轻点头。
“班大人远行的话,我怕,两位内亲王在此不安全。”恭子小声说。
陆宁有些无奈,其实就是觉得在此安歇有些不妥,这才准备将明天的行动提前进行。
不过,恭子说的也在理,虽然外间无人知道自己这小屋还藏着两位内亲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泄露出去的话,不定惹出什么事端。
不说别人,就这恭子,就不知道什么居心,对那两个小丫头暗中便有恶意,自己几天不在的话,她要做什么,便难以揣测。
旁的倒没什么,两个女童被劫走也无妨,但传出去的话,会损伤大齐的威望,这却不好了。
而且,皇女这目标实在太大,敌袭的话必然准备的很周全,自己不在,怕都会连累的马达山等猝不及防下遇害。
“好吧,都去。”陆宁淡淡的说。
“是。”恭子清音悦耳,但她一直便是极为顺从的语调,从来听不出情绪上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