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妃真的翻墙了?
黑熊侍卫顿时心中大急,急忙跑到侧墙边,却只见一床被褥扔在地上,心中一凛,知道上当,赶忙再跑回来,香园园门已经大开,一扇还在微微的晃动着,周围却不见人影。想了想,黑熊侍卫先跑进去查看,却只见絮儿昏倒在地,王妃却已经不见踪影。
“糟了!”黑熊侍卫懊悔不已,一顿足,急忙跑出去禀告。
听着黑熊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慕晚晴才从门后现身,将絮儿和自己的外衣互换,摸了摸袖子里的金饰,喜笑颜开,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道:“这样简单的一个小计谋就能骗过侍卫,看来,这王府的戒备还需要加强啊!”
说完这番猫哭耗子的感叹,她这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王妃逃跑,忠勇亲王府顿时乱成一团,趁着这阵混乱,慕晚晴轻而易举地混出王府,悠哉悠哉地漫步走在内城宽阔的大道上。内城多是皇亲贵族的住宅,豪门林立,高墙大院,显得整齐肃穆,除了列队而行的内城巡卫,以及偶尔飞驰的豪华马车,偌大的地方少有人迹。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外城。
想起那个年轻的巡卫说的“哦,忠勇王府离外城很近的”,再揉捏揉捏又酸又乏的双腿,慕晚晴开始重新考虑天天翘家到外城玩的可行性,到外城两个小时,回去两个小时,天天这么四个小时的来回折腾,她的体力好像没这么好来着。
好吧,那就三四天翘个一回吧!
慕晚晴先找了家当铺,把从香园带出的金饰折换了现银。
出了门,随便找了个卖包子的小铺子,包子一文钱两个,这样算起来,这里一文钱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人民币的一元钱,而她刚刚用金饰当了二十两银子,也就相当于人民币两万元,这还只是一个小金饰而已,这算下来整个忠勇王府得有多少钱啊?
不愧是中央一级军事首脑啊,真是骄奢淫逸呀!
慕晚晴边唾弃着,捏着从“骄奢淫逸”里带出来的二十两银子,晃晃悠悠逛起街来。
不同于内城的高墙大院,人迹罕至,外城集聚了各式各样的店肆摊铺,有朱门高楼装饰豪华的酒楼,也有挑个担子走街过巷的卖货郎,还有在路边摆个小摊铺开卖的小本生意,招呼吆喝,加上来来往往的如织行人,当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转悠了半天,买了一堆的蜜饯桂花糖和各式小吃糕点,感觉有些累了,抬眼看见身旁有间“醉仙楼”,飞檐勾角,格调不凡,在周围一众店铺里犹如鹤立鸡群,宾客络绎不绝,都身着华贵,应该属于京城里比较有档次的酒楼。一看这种格调,慕晚晴就忍不住想起江小凡那个鬼丫头,不由得嘴角含笑,随即又是一阵怅然。
小凡算是三人里最功成名就的一个,写的小说网络出版两畅销,身家丰厚不说,还认识许多名贵,却偏偏喜欢玩扮猪吃老虎,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穿着衬衫牛仔裤装贫民阶级去高级场所逗那些嫌贫爱富的服务员玩,等到看够了那些嘴脸,再一个电话召来个名贵,笑嘻嘻地看着那些服务员傻眼的尴尬模样,并且乐此不疲,从而导致她们A市的服务行业素质蹭蹭地往上升,凡到此旅游的平民阶级个个夸奖:“那些服务员,素质没的说,看见西装晚礼服的不怎么搭理,对俺们这些衬衫牛仔裤那叫一个关怀备至!”
要是这个丫头在王府,肯定会很精彩。
走进醉仙楼门口,穿着褐色衣裳,肩膀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立刻跑了过来:“姑娘您里边请,是打尖呢,还是吃饭?”模样态度倒很是殷勤。
多符合电视剧的对白啊!而且,根据电视剧的引导,酒楼茶楼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待会正好实践下。
慕晚晴微微一笑:“吃饭。”
“好咧!不过,今儿不凑巧,楼上的雅间全给人包了,您只能在大厅里坐着了!”店小二边说便将她引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取下肩膀上的白毛巾在桌子椅子上擦着,有意无意地带过慕晚晴跟前,那白毛巾上几乎是纤尘不染。
慕晚晴很给面子地着:“小二,你这地方够干净的啊!”
“那当然,不是我吹,我们这醉仙楼在整个京城都是数得着的,酒菜味美,服务周到,来来往往好些个贵人,别说是寻常富贵,就是皇亲国戚也常在我们酒楼设宴,个个赞口不绝!”店小二问道,“那边柜台里有挂着水牌,姑娘您看吃些什么?”
慕晚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柜台上挂着一溜串的褐色木牌,用黑色楷书工工整整地写着菜名和价格,一个菜名一个木牌,就是所谓的水牌,整整挂了五六排,算起来怎么也有二三百道菜肴,看来,这醉仙楼确实名气不小。
随便点了几道菜,趁着店小二过来倒茶水的当儿,慕晚晴勾勾手指,从袖中取出半串铜钱,放在桌子上,微笑不语。
店小二眼睛一亮,忙笑着问道:“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尽力照办。”
“你说你们醉仙楼在京城也是数尖的,可是真的?”
店小二顿时涨红了脸,以手指天,道:“姑娘您尽管出门打听,小的要有一字虚言,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有方静这个警察在身边,慕晚晴也跟着学了许多问话的心理战术,先是诱以重利,再故意质疑,眼看着这店小二开始急躁,这才不慌不忙地笑笑,环视周围,道:“我看着也不像假话,那你可知道忠勇亲王?”
这才是她选择这家酒楼的终极目的……探听她这个便宜丈夫的底细。
店小二还真怕她问道他不知道的人,一听是忠勇亲王,顿时放松下来,笑道:“别的小的还不一定清楚,可忠勇亲王是咱景华王朝赫赫有名的人物,小的怎么会不知道?不但知道,小的还见过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