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指腹为婚: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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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是,是!”好容易得了辩解的机会,孟敛光深吸一口气,也不敢起来,依旧跪着,将事情的原委说来,“事情是这样的,玉轻尘在玉府是最受宠的幼孙,他二哥玉廉心中不服,跟九皇子诉说,九皇子也没当回事,就应了,命下官到傅阳县,见机行事。正巧小女出了事故,下官因此便与云公子您一道来到傅阳县。”

“孟敛光,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云安然竖眉,杀机毕露,“九皇子是什么人?会去理会这种家族纷争之事?会为此命你一个从二品的右布政使来对一个小小的傅阳县令下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孟敛光心慌意乱,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本来,玉府纷争是他们的事,九皇子也不待多管,但那玉廉说这玉轻尘是前太傅最宠爱的幼孙,从小倾心教导,苦育成才,最是精明干练之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而前太傅对皇上忠心不二,众所周知,此次,前太傅亲自为玉轻尘求官,求的又是这温州地界的官,九皇子说如果被他察觉到温州……”说到这里,忽然自觉失言,一时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了?”云安然淡淡道,“被他察觉温州怎么?”

“这……”孟敛光悄悄抬头,“云公子您不知道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了?”云安然冷哼一声,“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这,这,下官说,下官说!”孟敛光连连擦汗,想了想,道,“云公子你该知道,这温州素来由九皇子的人任职,交错盘根这些年,已经颇有些气候,自然也难免有些把柄,九皇子担心玉轻尘是皇上派来查他根底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好骂,说不定还要受罚,因此……”

“哼!”云安然瞟了他一眼,凛然生寒,明知他说得不尽不实,却也不拆穿。

他已经威逼到这种地步,孟敛光却还不肯说,想必再逼也是无用,便不再多费唇舌,只是心中讶异,自己与楚笙已是相交甚深,他居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孟敛光见状,只道将云安然骗过,心底暗舒了口气,继续道:“下官到了傅阳县,见那玉轻尘不过而而,倒是他身边的那一男一女颇是人才,但九皇子已下了令,也只好照办。可是,他那个侍卫武功既高,守得又严谨,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正巧……”

云安然冷冷道:“正巧我邀他出海,给你提供了便利,正好连我一起除掉,是不是?”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孟敛光忙分辩道,“只是下官的幕僚中有位原是傅阳县的人,对傅阳县的气候很熟悉,他说那日会有一场小风浪,虽然小,但除了下官曾经定制的一条大船外,其余的船也都经不起,献计让下官借此机会不留痕迹地除去此人。下官绝不敢有加害云公子之意,只因那玉廉说玉轻尘不通水性,身体又弱,只下落海就必死无疑。下官的大船一直都在后面跟着,只等风浪一平,就上前救人。下官心想云公子出身武将世家,精习武艺,内息悠长,自然不像玉轻尘那样病弱,而且,而且……”

“而且那时候正好九皇子传书过来,告诉你我是九皇子的人,你也就更没有顾忌了。”云安然淡淡道,却着说不出的冰冷,俊眉微挑,“而且,反正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你还能以此邀功,对不对?怪不得你最近越发的不恭谨起来,原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反正都是自己人,不得罪白不得罪,得罪了也白得罪,得罪一次不如多得罪几次,是不是?”

孟敛光哪敢应答,只一个劲地磕头认罪。

本来,他见云安然镇日里只追逐慕晚晴左右,十足一个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并没将他放在心上,只当他不过生得好些,投了当今皇上的眼缘,因些荣宠不衰,就算后来知道他是九皇子的人也没一回事,谁知刚才他也不说话,只凭气势,就压得他沉重不堪,那种震慑人心的威势,就连带兵厮杀的九皇子也要甘让三分,再经过刚才几句话,这才明白,这少年的阴狠毒辣,远超他的想像,一时间懊悔不已。

云安然见教训也给的差不多了,这才道:“起来吧!”

孟敛光此刻被这少年收得服服贴贴,连推让也不敢,急忙起来,垂手站在一边。

“我问你,你只是派了艘经不起风浪的小船送我们出海而已吗?没在船上动手脚?”云安然问道,他还记得,当时是船底舱先漏水,然后才是风浪。

“没有。”孟敛光忙道,“在船上动手脚太过明显,容易被船工发现,如果让云公子得知,那下官岂不是自讨苦吃?因此不敢动手脚。只是,没想到……”

云安然谅他也不敢在这事上说谎,不觉蹙眉,难道那只是意外?

想了一会儿,转眼看见孟敛还在那躬身立着,微微一笑,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道:“孟敛光,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次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下次,你再敢暗算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也不管是谁给你的什么指示,都没有用!”

他眯起眼,眼眸深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轻声道:“因为,你不会有机会跟我解释的,明白吗?”

孟敛光浑身一哆嗦,颤声应道:“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云安然淡淡道,“还有,暂时先不要动玉轻尘,也不要动他身边的人,我有我的计划,你要敢坏我的事,我唯你是问!九皇子那边,有我去解释,不用你担心。去吧!”

孟敛光连连点头,后退着到偏门处,这才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

当偏院只剩下云安然一个人时,他身上的阴寒顿时消散无形,一张俊脸拉得有驴脸长,恨恨地盯着天,指手划脚,在心里腹诽不已,好一会儿才发泄般地长长吐了口气,靠在墙上,愁眉苦脸地哀怨道:“MD,我这接的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