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爽,四姨娘模样无比风骚。见此,二姨娘和二小姐那隐于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名分,一直都是她们的心头之痛,那个张媒婆此时居然敢这般毫不避讳的直说出来,简直目中无人,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张媒婆,今日我言尽于此,二丫头你就别想了,至于三丫头,八日后黄府是不是派人来领?你回去让那黄顺开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二姨娘袖子一甩,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闻言,那张媒婆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不由的脸色也开始不佳了起来。她呸,什么东西!一个姨娘,下贱身份,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是吧?不要脸!
“哟,我说二姨娘,人家黄老爷说了,他娶的是冲喜小妾,是能旺命的!你们三小姐根本与他八字不合,要来干什么?如今,你们要不嫁二小姐,要么赔钱,把之前收了的聘礼统统吐出来,而且还得多赔偿人家黄老爷的精神损失!”
“什么,还得赔钱?林府哪来那么多钱!”一听说是要赔钱,四姨娘立刻叫出声来,那满脸不舍的心疼模样,任谁见了都觉得恶心。
“那当然得赔!人家黄老爷是冲喜来救命的,你们出尔反尔,说好了嫁的,现在又不嫁了,这不是摆明了是将黄老爷往死里逼吗?那黄老爷没事还好,要万一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哼哼,你们就等着吧……”
张媒婆瞪着眼威胁道,样子很是跋扈。闻言,那二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板脸冷笑道:“呵,那就等着啊!难道我堂堂将军府,还怕了他一个货贾商人不成!”
“哎,你还别看不起人家商贾,我告诉你,人家黄老爷财大气粗,在这整个凌州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要是害死了他,就等着不计其数的黑白两道之人前来算账,吵的你们永无安宁吧!”
那张媒婆的嘴巴到底是厉害,几句话就将二姨娘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江春梅终究是个妇道人家,骨子里有一种弱根性,所以此时被人这么一吓唬,心下不禁打起鼓来:是啊,小鬼难缠!老爷和辰儿如今又不在家,现在就剩她们几个妇道人家,这万一被人寻事上门,虽不至于伤到性命,但名声传出去总是不好,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影响到老爷的仕途!
二姨娘心下忖思,而这时候四姨娘动机不纯的既煽风又点火,一脸又幸灾乐祸到:“哎呀,二姐,不能啊!这老爷和若辰又都不在家,我们几个弱女子哪能斗的过那些人啊?我看不如就将若洁嫁了吧,反正早嫁晚嫁都是一样要嫁的!”
四姨娘巴不得能此时气气二姨娘,闻言后,二姨娘猛的丢了她一个白眼,接着声音恶狠的说道:“给我闭嘴!本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呵呵,听听,这二姨娘一个不小心将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直惹的四姨娘心头一阵鄙夷:我呸,老贱人!还本夫人呢?自己封的吧!
“二姨娘,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若洁嫁了吧,有那么大一笔聘礼,以后正好留着给我当嫁妆!”
大小姐林若心此时适合开口,自小养尊处优的她,从来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因为那些人对她而言,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三滥,及不上她正宗嫡亲之万一!
听到林若心说话,林若洁差点没气疯掉!哼,论姿色,论长相,她哪一点比那个肥婆差?就因为那肥婆的娘是大夫人,她就得处处寄她之下?凭什么,凭什么?大夫人已经死了,她的娘才是现在的当家主母,凭什么她还是不能摆脱那个庶字!不甘心,她不甘心!
林若洁心里怒火中烧,很想揍人,但是为了维护她那优雅高贵的姿态,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人,手握的死死的!
“洁儿!洁儿!”知道自己的女儿生气了,二姨娘连声叫到,想唤住她,可是对方不应,脸色不佳的直接甩脾气的离开。
“哟,这脾气还挺大?不过等她过了门啊,说不定就能收敛些了。”四姨娘不依不饶,大有将讽刺进行到底的架势。
闻言,二姨娘气得险些吐血,直接厉掌一拍,震桌而喝:“混账,谁说洁儿要嫁人!不是就区区几百两银子吗?我们将军府如数奉赔!李管家,送客……”
二姨娘气的脸都有些变形了,她在恼怒的说出赔偿承诺之后,甩着袖子吩咐管家,而后自己怒气冲冲的朝着刚才林若洁离去的方向追去。
“哎呀,赔?我的娘啊,那可是多大的一笔钱啊!”四姨娘心痛万分,满是不愿的跟着二姨娘走了出去,见此,林若心倒是一脸的毫无所谓,反正这钱不钱的她向来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她的玉郎一人……
“小姐,小姐!”
清风园中,繁花似锦,柳絮飘飞,小桃急急忙忙的跑向那个正在打着太极的人儿,兴奋的向她讲述刚才厅前所发生的事情。
“小姐太好了,我们不必嫁了,二姨娘已经答应退还所有的聘礼了!”仿佛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桃满脸写着惊讶的喜悦。
见此,早就料到此结果的柳欣然一点也不诧异,只是悠然自若微微一笑,继续打着拳法。
呵,那当然,有什么人会跟钱作对,白白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要?
想昨天自己在张媒婆面前掏出那大张大张的银票时,她都看绿了,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
今天张媒婆的所言所行,全部都是出于了她柳欣然的指导,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破釜沉舟,才能从根本上断了她们的念头!
哼,果不其然,嫁她就行,嫁自己的女儿就舍不得?江春梅啊江春梅,你这心也未免偏的太不遮掩了吧?好歹你也勉强算是个主母,如此不懂场面上的伪装,也难怪多年来一直没有被扶正!呵,话说每一个人的失败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出在于她本身够不够圆滑狡诈?答应很明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