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磕着头,不住的哀求,闻言,张怜儿气疯了,不顾疼痛的冲到柳欣然面前,欲和她纠缠:“姐姐,你的心太狠了!怜儿与你无冤无仇,不过是承蒙殿下抬爱,稍微上了点心,你至于如此的陷害我吗?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却叫他说是受我指使,你怎可这样!你不就是怕我夺了殿下的爱吗,你放心吧,怜儿很乖,很知分寸,不会跟姐姐你争,也不会跟姐姐你抢!”
张怜儿一见情势不对,立刻先发制人!而此时那男子自知不打自招,吓的不敢动弹,噤若寒蝉。
柳欣然看着那样,眼见着张怜儿要冲来,身子微微一让,不禁冷笑而道:“怜儿真是好笑,你问都不问一下就冲我嚷嚷,还一口咬定那人是受我指使,所谓清者自清,请问如果你不是心虚,却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姐姐是想狡赖吗?这个男人是从你房走出,一开口就诬赖于我,敢问不是受你指使,难道还是他自己瞎掰不成!”
“是不是瞎掰,怜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柳欣然巧言善辩,说的张怜儿垭口无对!见此,她只得向凤芷哭诉,要求清白,那伤心委屈的小模样,看了直让人心痛!
凤芷不说话,沉着脸冷冷而看,只见他一个抬手,下令下人将那男子押下,然后再吩咐小草将张怜儿带回,全程中,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是冰冷的,寒彻的,就如同终年不化的冰!
张怜儿走的万般不愿,伤心难过,而此时对面柳欣然眼泛寒光,幽幽而闪。呵呵,张怜儿,这一针之仇,她可一定会加倍奉还……
张怜儿走后,房中就剩下柳欣然,凤芷,玉无轩三人。对望中,他们谁也不说话,只眼神流动,各自而思。
凤芷心底对刚才的事有着自己的一番较量,他又不是白痴,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个男人真是柳欣然派来陷害张怜儿的?
且不说她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她真的有,那在时间上,地点上、又怎么可能把握的这么准确呢?毕竟事先,她可不知道张怜儿胸口会痛,会来叫他前去……
其实事情的真相很明显,他不用问都能猜测的到!一个人,如果没有做亏心事,她又何需那般情绪激动?而且纵观柳欣然那个淡若傲然的性子,耍这些手段,她恐怕是不屑吧……
凤芷心中想着,无意之中对柳欣然做出了赞赏,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而是在意着眼前的景象。
虽然那个男人和她无关,但是眼前的玉无轩,却绝对是冲着她来的!这个女人,敢在新婚之夜就开始和她的旧情人勾勾搭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行为举止简直过分,可恶至极!
既然这么喜欢玉无轩,当初又何必来勾引他?难道是嫌玉无轩没有足够的荣华富贵带给她?哼!女人呐,终是些贪慕虚荣的动物!
凤芷心底愤怒,脸色沉的骇人,全身冰冷的如雕塑一般,远远的从骨子里就透露出清冷,将人冻结,半丝不敢多做靠近。
英气逼人的面容,刚毅雕刻的轮廓,在冰冷中,凤芷如从极地般走出,双眼寒而凉的看着前方,沉敛如水。
“玉无轩,你可以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和音儿接下来的缠绵。”
凤芷以为玉无轩对柳欣然有情,所以故意说些暧昧的话来刺他,反正那个女人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不要,那他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借口一用罢了。再者,她是他的侧妃,他拿自己的侧妃说事,应该不算过分吧?
凤芷看着玉无轩,冰冷的神情示意他快些离开,可是见此,玉无轩温良的挂着笑容,薄薄的嘴唇划着弧度,风雅而又玩味的说道:“不!”
“不?呵,难不成玉公子有兴趣留下来看本王与自己的侧妃翻云覆雨,恩爱缱绻?真想不到,原来丰神俊秀,世人称赞的第一公子,这暗地里,竟还有这般见不得人的嗜好!”
凤芷讽刺,冷冷而笑,而闻言的玉无轩则脸皮极厚,毫不在意道:“殿下实在太抬举无轩了,无轩从没有窥探他人闺房之乐的兴趣,如果可以,只会亲身一试……”
带着些暧昧与纠缠不清的意思,玉无轩抬手,轻将手中那刚才从张怜儿那里夺来的尖针甩于柱子上,然后笑的一脸如春风般和沐。
虽然这种和沐很迷人,也很倾世,但是在凤芷的眼中看来,却是极其讽刺!因为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此,他又怎么会失去情儿?怎么会!
彼此间眼中闪着眸光,凤芷与玉无轩紧紧对望,两者像是在各自暗说着什么!
见此,柳欣然看够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也厌烦了他们相互的讽刺嘲弄,于是忿忿之中直接从床上抓起两个枕头,一人一个砸了过去,口中冷冷而道:“滚!都给我滚!”
“音儿,你好狠的心。”
“这是本王的卧室!”
一个滚字,带来了两个不同的回答,柳欣然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笑颜温柔,一份冷漠如冰,但都对自己投来了不愿的意思,于是间她微微的笑了,笑的轻然,笑的自若,“不滚是吧?行,那就一起睡!反正这床够大,三个人挤挤!”
三个人挤挤?
一听这话,玉无轩和凤芷两人嘴角都不由抽了一下,然后对望,皆一脸面色的平静的转身,走人,不再纠缠下去。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愿意挤?他们两人并不明白,只是日后想起,却……
第二日晌午,日上三竿,因为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昨日又奔波一天,柳欣然到了很晚才慢慢醒来,睁眼时已看见小桃在房里忙来忙去,准备这样,准备那样。
“小姐,你醒啦?”
转过身,看见柳欣然坐起,小桃连忙相扶,口中忿道:“真是的,七殿下他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新婚之夜让小姐独守空房,这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