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走了,她没有送她,只是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叹气。
这盛夏的日子,怎么突然变了天,花洛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看着电闪雷鸣,这一切发生的很快。
也只是一瞬,那些乌云散去,天空下起雪来,却让她回忆起了,入学的那个冬季。
她说:“你可曾愿娶我。”
他说:“国师,莫要说笑了。”
今日女皇说:“花洛,你知道吗?烈国派使臣来和我国联姻,指名要与你联姻。”
事情真的有这般凑巧吗,那日她说,可愿娶她,今日她听的,烈国指名要与她联姻。
她未曾想到,她只不过是让夭天去保护他,他竟然保护他到了烈国,真的是他太忠心了吗?
所以将女皇用来当做依靠的暗杀阁一并带去,所以让她有幸看到那个留恋男色的女子,有了惊慌的摸样?
她觉得累了,不愿多想,是又怎样,不是又是怎样,再回不去当日了,她问他,也只有那一次,错过终究是错过,后悔没有任何用处。
她站在城楼,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又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她想说,从城楼上看,那些队伍,红的很美。
她看着假的自己嫁了,她说不清情绪,她难免有所猜想,她嫁的是谁,是否真的就是烈炎,她不想那女子嫁给烈炎,因为若是嫁给他,即使烈炎辨不出真假,夭天却是能一眼分辨的,若是真被辨出,恐怕真少不了一场战火。
她讨厌杀戮,厌恶战火,可是她依旧没和女皇说,她愿意亲自嫁去,保住花国江山,这次恐怕真是她太自私了。
十日之后,他带着他的军队来了,她正巧站在城楼上,看着那整齐的队伍踩出飞扬泥土,他在马上,还是那张谪仙却又些妖媚的面容,不过少了那日见的病态,也比那日更高大了许多,夭天也来,那面具,从未变过,依旧狰狞。
他发上的簪子,是那日她为他绾发时,为他插上的,没想到他竟然戴到了今日,只是有些可笑,现在在花洛看来这是两不相欠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