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烟语淡淡道:“红颜本来是一个没有成神的人,而能让她成神再杀了她的人当然是神界的人,所以你说是若雨干的,遥远当然会相信。”
炎魔沉默,烟语继续说道:“那时候遥远一定非常痛苦和愤怒,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杀死若雨替红颜报仇,我会回到众神之殿,用这个理由将遥远放逐神界,魔神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再加上他对若雨的感情,他当然也不想让遥远好过,只要我们两个这么一说,旧街以南和花舞也保不了遥远了。”
炎魔依旧沉默着,烟语这个女人确实太可怕了,可怕得让它感到心中范起丝丝寒意。烟语又说道:“这当然对你也是很有好处的,遥远一但被放逐,他就永远也不可能跟旧街以南站在一条战线上来对付你了。”
炎魔暗自庆幸着,还好它没有得罪烟语,若是成了烟语的敌人那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将怎么死,也许她不会让你死,但她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
烟语抚摸着红颜的脸颊,轻声说道:“长得这么漂亮,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呢。”而红颜却一直在沉睡着,她的嘴角还是带着那浅浅的微笑,还不知道死亡将要降临去她的身上了。
突然,烟语眼中寒光一闪,右手食中二指在红颜的额头了轻轻一点,一阵白光闪过,红颜醒了过来,成神后的人也是不需要睡觉了的,他们的体力和精神都是非常强大的。
可是红颜也只是醒了过来,她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就被一双白皙的手扭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想叫遥远,可是她却说不出话来,她想挣扎,可是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的视线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的漆黑了,呼吸出完全的停止了。
勇者酒馆,遥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了,旧街以南和花舞、风过都在喝酒,看见遥远急忙的样子,他们都想问问遥远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们还没开口问,遥远就认真的对旧街以南说道:“啊南,我要成神。”
旧街以南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红颜呢?”旧街以南知道遥远并不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看他紧张的样子就能猜到一定是红颜出了什么事。
遥远咬了咬牙道:“她被炎魔带走了,我要去救她,让我成神。”
旧街以南一愣,花舞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炎魔为什么要把红颜带走?”花舞并没有责备遥远的疏忽,因为她根本就没想到这是遥远的疏忽,她知道遥远一直都很关心红颜的,炎魔既然能把红颜带走,那么很有可能是把遥远杀死后把她带走的。
遥远越来越急了,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南,快让我接受神之试练。”
旧街以南道:“你一直都不想成神,我知道你很担心红颜,可是成神了以后就不能后悔了,我帮你去把她救回来吧。”
遥远断然道:“不行,你不能离开神之,这很有可能是炎魔它们的诡计,如果你被困在魔域,神之就会有危险,我一定要自己去红颜。”
旧街以南看了看花舞,又看了看风过,两人都没有说话,旧街以南右手食中二指快速的在遥远的额头上一指,白光闪过后,遥远的身体冲破了属性的限制。旧街以南道:“以你的实力,成神绰绰有余,试练也只是多余的过程,快去救红颜吧。”
遥远感激的看了旧街以南一眼,他没有道谢,因为不需要,他和旧街以南之间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语言的。
遥远快速的冲出了勇者酒馆的大门,飞身而起,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如流星般的划过天空,消失在夜色里。旧街以南和花舞、风过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旧街以南并不是担心遥远打不过炎魔,他曾接过炎魔一招,知道它的实力是绝对比不上成神的遥远的,遥远的武功恢复了,实力也不比自己差。
他们担心的是炎魔带走红颜的动机,他们当然不会以为炎魔是吃饱了没事做才把红颜带走的,它带走红颜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它看上了红颜的美貌,或者是要用红颜来威胁遥远之类的。他们都觉得遥远这一次去找炎魔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不能阻止遥远去救红颜,也阻止不了。他们也不能离开神之,因为上有数之不尽的勇士,若是魔族杀过来,这些人都会被杀回0级的,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之后,谁还能心情再从新来过呢。
沙漠宫殿,看起来是那么悲伤的一座宫殿,永远都被风沙迷蒙着它的面容,没有人能看清它的样子,只能隐约的看到它是一座很高很大的房子。而这样一座房子里住的是魔族的王者,没有几个人能轻意接触到的恶魔。
现在,沙漠宫殿里只有炎魔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红颜死去时那茫然、痛苦、恐惧的表情,这个表情已经深深的映在它的心里,就像烟语那诡异的笑容一样让它难已忘记。它是魔族的王者,它一直以为这世上没有比它更凶残更无情的生物存在了,可是现在它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厉害,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应该是女人,像烟语那么的女人。
遥远来到沙漠宫殿时,炎魔的眼神还是没能从红颜的脸上移开,他不想去看遥远的表情,它觉得有些不忍。
遥远进到沙漠宫殿时,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红颜,他的世界开始慢慢的崩溃,碎裂。他并没有以为红颜还在睡觉,因为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遥远轻轻的走到红颜的身边,跪在地上,抚摸着红颜的脸颊,他想告诉红颜,不要怕,我来了。可是他却开不了口,看见红颜那痛苦而恐惧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只无情的手用心的紧握着,连呼吸都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