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中有话?
公输镜夜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话,这才觉得头有些重重的,一双看去让人心生怜惜的眼眸里有些无法掩藏住的紧张,“你们下毒?”
朱邪逸玄的眼神落到苏海棠的身上,只觉得她今日果然很美,自己是才第一日做为自己的妻子,自己便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心里的愧疚敢泛滥而起。不过那脸上却无半点多余的神色,一面回着公输镜夜的话道:“老五喜欢蛇,他的身边时辰是离不开蛇的,你能活着,其实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他竟然中了蛇毒?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可恶的朱邪玉堂,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么?抬头看向朱邪逸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猴子,叫朱邪逸玄他们一直耍着,只道:“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来意?”
朱邪逸玄脸上不经意的绽开一丝自信的笑容,“你还不是太笨,不过你还把朱邪家看得太简单了,不过今天便罢了,本少主已经答应了你家老爷子,饶你一命,你走吧公输姑娘。”
朱邪逸玄这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一到天雷,顿时炸响了整个院子里的人。
不错,眼下这位公输镜夜还是假的,她其实是公输家的三小姐,公输十三娘。
只见朱邪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向装扮成她大哥公输镜夜模样的公输十三娘,只笑道:“十三娘,你怎么忘记了我朱邪玉堂喜欢看女人的嗜好呢?你我是见过的,昨夜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了,不过很是好奇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所以就特意的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陪着你,害得我身边的那三个丫头差点闹翻了天。”
朱邪家的五管家喜欢看女人,但凡是南月国的人都是知道的。
不过这公输十三娘到底是好奇,自己做得已经毫无破绽了,朱邪玉堂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便问道:“你如何看出来的?”这娇滴滴的声音,跟着她现在的脸,其实也蛮相配的。
朱邪玉笙直觉,这公输十三娘真的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老五的话,从来是不好听的。
果然,只见朱邪玉堂的那脸上笑得一片灿烂,摸着鼻子道:“十三娘的那胸,也着实太小了点,咱火眼金睛,当然是一眼能看出来。”
这话说完,但见公输十三娘一脸的羞愤,只是恨不得一剑杀了朱邪玉堂,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更可恶是,他竟然在朱邪逸玄的面前这么般的说自己。看向那被木头人控制住的苏海棠,只觉得这个女人又丑又没武功,凭什么朱邪逸玄要娶她?心里千百个不甘心,扬起剑便要去杀苏海棠。
那轩辕封见此,便想趁乱离开,眼下的这形势,以自己的控魂术,现在还无法控制住朱邪逸玄他们这些内力高强的人。
只是心剑在,他如何能逃得了呢?
这才飞身一步,便被心剑一路追上来。
那厢公输十三娘已经叫朱邪玉笙止住,那些木头人没有了她的控制,便是如一堆废材一般,朱邪逸玄连忙走过去把苏海棠扶住,吩咐身边了朱邪玉堂收拾这里,朱邪玉笙去大堂那边跟着朱邪玉溶招呼客人。
朱邪玉笙原本是想上前去跟这那画沉说话的,只是此刻听见了少主的话,不得不先离开,不过好歹是知道了她是这竹园里的丫头,也难怪这么的凶悍。
朱邪逸玄毫不忌讳的将苏海棠横抱这上楼去,大嬷嬷跟书香见此,便的留在楼下面跟着五管家收拾,又打发人先把这公输十三娘找一处院子安排着,等着公输镜夜来接她回去。
至于那轩辕封,有心剑追踪着,她们自然不用担心个什么。
话说苏海棠已经不是跟朱邪逸玄第一次单独呆在这房间里了,可是心里却是十二分的紧张,想必是因为这房间中的喜庆优雅的布置罢。有些紧张的坐在床沿上,看着朱邪逸玄背对着自己倒酒的欣长俊影。
朱邪逸玄抬着一杯香酒走到苏海棠的身边,满脸的愧疚之色,只道:“海棠,对不起,第一日便让你受到如此的伤害。”
苏海棠根本就么没有一丝责怪他的意思,反倒是看见现在他这副自责的模样,心里却是心疼,想他朱邪逸玄这是什么物,可是却能在自己一介女流的面前低下头来道歉,到底是什么,让他能这么的对待自己呢?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愿意尝试,原意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满脸的感动,“夫君,你可是,今日感谢那公输家的姑娘,若不是她这么闹的话,妾身是没有像现在这么确定的相信你对妾身的诚意。”一面接过酒,含笑与他交杯饮下。
朱邪逸玄自然知道,苏海棠对自己并不可能是完全的信任,即便是现在,她应该对自己的诚意还是有所怀疑的,不过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她如果说因为自己的一言半语,便相信了自己,那只能说明她的心思不够细腻,那样头大脑粗的女人,随处可见,他又不稀罕了。
只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妻子了,以后你我相连,便是死也不散。你也不必在自称为妾身,你是我的正妻,等我继承了家主之位,你便是我的妻子,与我平起平坐。”
这些话语,说来并不华丽,可是却能把苏海棠感动,她轻轻的咬着唇,像是在考虑个什么,有些为难的看着朱邪逸玄。
朱邪逸玄见此,不禁问道:“怎么了?”他不喜欢她眉心就的川字,哪怕是一点点的影子他也不想见到。
苏海棠站起身来,背对着朱邪逸玄,沉默了片刻,只道:“夫君,我若是骗了你的话,你会恨我么?”
朱邪逸玄淡淡一笑,只觉得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子,竟然也会纠结起这样简单的问题来,不过此刻的她,当真是有了些小女人的模样,少了她平日里的那种端庄感。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种很是轻松的笑容,“怎么了?为何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