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花园里收,然后又是房间,只是效果太慢,大家提议分开收,苏海棠在东厢收,五管家在西厢收,而宗政英自然是跟着五管家,以免必要的时候给五管家‘指点’一下。
一连收了十来间屋子,也没收出过所以然来,五管家不禁是有些泄气了。
宗政英见此,便觉得时机到了,此刻就更是卖力的收着,容嬷嬷更是卖力。
忽然一个小厮大喊一声:“五管家,找到了,找到了!”
朱邪玉堂也觉得该找到了,便吩咐下人们停下动作,自己也坐下来休息。
那个小厮正是得到了宗政英的指点,才找到的,此刻满是兴奋的捧着那金菠萝跑到朱邪玉堂的身边邀功,将金菠萝递上去道:“五管家,这是小的在三夫人的衣柜里找着的。”
此刻闻讯赶来的三夫人满是震惊,当下指着那个小厮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拿这个东西,是你冤枉我。”
宗政英很是满意的站在一边,看着那金灿灿的菠萝,只道:“媚娘啊,其实我跟五管家是挺愿意相信你的,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自己家人盗自己家东西的呢,可是如今人赃俱获的,我们就算是有心给你瞒着,可是现在毕竟已经有那么多人看见了啊!你还是承认了的好。”
苏海棠也收完了东厢,便也带着人过到西厢这一边来,朱邪玉堂见她来,便起身禀道:“夫人,西厢在三夫人的衣柜里找到了这个金菠萝。夫人那边可是有找到孔雀杯?”
闻言,宗政英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面侧目看着身边的容嬷嬷,不是说只拿一件就够了么,怎么还拿了两件。
容嬷嬷似乎也很是诧异,她明明就只让黑棋拿一件的,可是现在朱邪玉堂却说还少了一件,难道黑棋私吞了一件?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黑棋向来对公主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一面轻轻的摇着头回复益阳公主。
不过比起她们主仆二人,金媚娘更是担心,她是给陷害的,可却是没有谁愿意相信。
“没呢,只是我一件叫下人们找了两遍。”苏海棠回道,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清楚了,三房一游已经结束,是不是该换去大房那边了?
闻言,朱邪玉堂满脸担心道:“即使这样的话,只有去大房那边了,因为这里也已经收拾完了。”朱邪玉堂说完,也没跟宗政英打声招呼,便吆喝着下人们道:“去大房那边找找。”
这些金媚娘心里终于是平衡了,说不定剩下的那件孔雀杯就还真的在大房那边呢,如此一想,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朱邪玉堂似乎这才想起这金菠萝是在三房这里收到的,便又另外吩咐了两个下人道:“先把三夫人请到大厅去,待本管家跟夫人找到了那孔雀杯在来审理。如果逸歌少爷在的话,顺便也请上。”
到大房这边,因为是宗政英自己的院子,所以她是不能一起跟着寻找的,而是给两个侍卫看着坐在厅里。不过她倒是神色很自然,一面恰意的喝着茶水,有着那;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心态。
因为方才她已经跟容嬷嬷那里确认过来,绝对不是黑棋所为,也许五管家自己趁机拿了一件出藏着罢了。所以此刻也才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好景不长,那一杯茶还没有喝完,便见五管家来了,手里拿着的还有那孔雀杯。
“大夫人,您瞧瞧这是个什么?”朱邪玉堂一进厅里,就将这孔雀杯放到她身边的花几上。说着,又打发人去请苏海棠回来,不必在找了。
宗政英的下巴只差没有掉下来,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黑棋陷害自己?
容嬷嬷也慌了,连忙跪倒地上向朱邪玉堂道:“五管家,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家公主的,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五管家一定要明察啊!”
朱邪玉堂邪邪的一笑,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原本以为最多是在三房那边收到一件而已,这一件,大夫人应该不会藏在自己的院子里才是。可是没想到大夫人竟然是如此的愚蠢。
见苏海棠过来,禀了苏海棠,便请着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大夫人去了大厅,那里三夫人已经等着她了。
金媚娘不过是先到那厅里一会儿而已,便见五管家跟在苏海棠的身后拿着孔雀杯进来,而他的身旁却是被请来的大夫人。
顿时不禁高兴朝宗政英低声道:“大嫂啊,害人终害己!”
宗政英冷眼看了他一下,却未说话。
苏海棠很是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便朝朱邪玉堂道:“五管家,先请夫人们坐下在问吧。”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一团云彩一般,软软的,很难叫人听出话里该有的威严。
看来她还在不适合当主持大局的人。
“给两位夫人请坐。”朱邪玉堂闻言,便吩咐下人另外太来两张小方凳子,等着苏海棠的对面,让两位夫人坐下。
这个局势,怎么看都是苏海棠在审问两位夫人的模样。
苏海棠心中暗叹,看来这朱邪玉堂是故意的,幸亏自己不过是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去,如果是坐在那正主的位置上来问这两位夫人的话,还不知道这两人要如何的记恨自己呢。
见朱邪玉堂退到自己的身后,却不在发言,想必是有意逼自己问她们两人的,便面暖和言的说道:“两位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便也不问你们理由,毕竟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是这以后便是手上断了银子,也不能在这么做,虽然拿的都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东西,只是好歹要跟五管家说一声,我相信他不会说不给你们的,今天的事情算是初犯,我看也就罢,只是作为主子,就该做出些典范来。”
苏海棠说着,看向朱邪玉堂,问道:“五管家,你比较熟悉朱邪家的家规,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