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人的叹息,苏海棠也懒得管,只是知道,这个人不会杀自己的,索性坐在那山洞里的石头上面,拿出腰间的那只短笛,轻轻的吹起来。
这是以前母亲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只是苏海棠至今都不知道叫做什么曲儿,只是也很喜欢。
才听到不过是一半,北堂郡陡然转过身,敏捷的飞到她的身边将那支短笛夺过来,满是惊骇的看着她,“你`8226;8226;8226;8226;8226;”
苏海棠当下也怔住了,难道这首曲子怎么了么?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一片茫然,叫这人看出去自己的诧异。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北堂郡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海棠,她方才吹的那首曲子竟然是‘魂乡’,这首曲子是专门咒给死人听的,而且如果吹皱者的内力高深的话,可以直接用这首曲子驱使那些死人为自己效力,可是这二十多年来,江湖上在也没有听到过谁还会这么邪异的曲子。一面慢慢的向她靠近,想要试试,她真的不会武功么?
苏海棠见他靠近自己了,顿时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退到那山石的后面去,那双与她的容貌很是不相配的眼眸里满是恐慌。
北堂郡顿住了自己的脚步,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她的出生自己也是调查过了的,一个小县城里出生的小家碧玉,怎么可能知道‘魂乡’这样的曲子呢。
见他顿住了脚步,苏海棠却是显得更是害怕了,直接蹲到了那山石的后面去。
那山石的后面是一滩泉水,很是冰凉,见此,北堂群不由将声音放缓和下来道:“你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别蹲在那水里受了风寒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做么?
说着,却见她还不出来,北堂郡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走到山洞口,口中低声念道:“女人果然是麻烦。”
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开,苏海棠这才从这水塘中走出了来,幸得那水塘不怎么深,不过是淹到了她的脚踝而已。
现在她反倒是好奇,难道方才自己吹的那首曲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能叫他这个一路上都是冷冰冰的人失态。
北堂郡转过身,看见那裙角湿去了半截的苏海棠,便飞身离开了山洞,不过多时,便带着一捆材火回来,点燃了火,却离开了那火塘,站到洞口边去。
苏海棠也不客气,便直接坐到了那火塘边的石头上去,烤起自己的裙角,而且索性将那鞋子脱下来,放在火旁烘起来。
她自然知道这女人家的脚是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给露出来的,何况这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只是她如今没有了什么的法子,她只是想知道那首曲子是什么名字而已。
北堂郡转过身,却不小心看见她那双光洁如玉的脚踝,当下立刻转过身去,脸刷的一下就红起来,满是愧疚之意,想他北堂郡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如今绑这苏海棠也是因为北堂家长老的命令,可是现在却把这苏海棠的脚给看了,这叫他心里很是不安。
苏海棠见此,这才将鞋子穿上,装着不知道一般,向他怯怯的问道:“你何时放我回去?”
这个北堂郡也不知道,主要是看朱邪家那里的反应,便道:“尽快。”
“尽快有多块,我一直都要呆在这里么?你又是什么人?把我的笛子还给我。”苏海棠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北堂郡。
北堂郡一震,她虽然是朱邪璟的遗孀,可是年纪不过也才是十五六岁而已,跟自己的妹妹还是一样的年纪,当下对她便没有了防备之心,何况她又没有半点武功,于是便道:“我是北堂家的人,我将你带到这里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北堂家被朱邪家逼得悬崖边上,所以便有人建议用你来要挟朱邪逸玄放北堂家一条生路。”
原来自己竟然成了他们的筹码,仰起头看着北堂郡道:“自古有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为何要苦苦挣扎,弄个支离破碎呢?”
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过来,可是北堂郡还是不能看着北堂家就此灭亡,从五大家族里消失。只道:“你不明白,北堂家族怎么说来也有了那么多年的历史,而且手下有那么多人要养,如果北堂家就此解散,那便有成千上万的人要流离失所,你可是明白?所以如今北堂家也不是单单的在为争保留着这五大家族之一的尊号,而是因为有那么多人的生死都捏在北堂家的手里。”
“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些人没有了北堂家的依靠,自然就会去找其他的宿主,你们又何必以其为借口呢?”苏海棠叹了一口气,觉得他们有些没事找事做的样子。
一面又向北堂郡问道:“把我的短笛给我。”
北堂郡这才想起方才的那首‘魂乡’,于是便问道:“刚才你吹奏的那首魂乡,是谁交给你的?”
魂乡?还诡异的名字,苏海棠摇摇头,只道:“以其听人家吹过,喜欢便记下来了。”
“那你可是有谱?”北堂郡又问,突然想,若是这首魂乡可以为北堂家所用的话?那么还忌惮朱邪家做什么呢?
没有丝毫的考虑,很果断的回道:“没有,而且我也不会谱乐,又单是听过一遍,觉得有些地方还不是和人家吹奏的一样。”苏海棠摇摇头,一脸的认真,眼神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似乎在回忆。
平白无故的问自有没有谱,打死苏海棠,她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因为喜欢,所以才问自己要的谱,何况看他那紧张的表情,陆尔雅更是可以确定这首曲子如果没有代表什么非凡的意义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没有?”北堂郡的脸上明显的可以看见一抹失望之色。
如今便是找个乐师来,把这首曲子记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反倒若是强行运用的话,想必还会自食其果,血气攻心,因为这苏海棠也说了,她吹出来的这首魂乡和人家吹奏的有些不一样,所以便是记下来也是白记了,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何况她这种小县城里出来的,又见过什么世面,说不定真的是误打误撞的听了人吹奏学来的,而且也没有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