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了秀嬷嬷的话,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便道:“丫头们我已经遣得差不多了,以后书香便为一等大丫头,跟在我身边,管理那些琐事,心剑既然武功好,便也做个大丫头跟在我身边,其余的四个丫头都分作二等丫头吧!”
六个丫头闻言,连忙跪地谢过。
“你们起来吧,跟着金嬷嬷和云嬷嬷看看,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便启程去洛州了。”苏海棠说着欲站起身来去休息。
书香见此立马过来扶她,苏海棠见此很满意,也向秀嬷嬷道:“嬷嬷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有书香伺候着,你不必担心什么。”
秀嬷嬷点头,这几个丫头都是为苏海棠量身打造的,凡是对这她的性情喜好来的,而对于书香,更是严格要求她必须做到苏海棠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她就得明白苏海棠是想要什么?想干什么?而此刻看来书香没有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当下便也不在担心小姐突然身边全部换了丫头会有不适应的事。
留下书香心剑二人,带着弄琴四人一起出了房间,便去找云嬷嬷,姑娘的婚事如此急促,嫁所何人她们可是知道?不料刚出了小姐的小园子,便见金嬷嬷急匆匆的上前来。
在说金嬷嬷见到秀嬷嬷,连忙拉住她,一面往花园里面带,四个丫头机灵着,都故意的隔她们一段路。
金嬷嬷见丫头们都隔得远,便道:“苏家那几个老东西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欠了朱邪家。”
“朱邪家?”秀嬷嬷一震,“难道姑娘的婚事?”
“是啊,我刚刚去查了一番,可还是没有查到姑娘要嫁的是朱邪家的谁?”金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刚刚去朱邪家来接姑娘的管家住的别院去查了一下,什么也没查到。
“我倒是要问你,姑娘怎么就答应了呢?难道她不知道朱邪家是个什么世家么?姑娘去那样的人家,能适应过来么?”秀嬷嬷也满是担忧的问道。
金嬷嬷叹了一口气,“都是那几个老贼子,把姑娘的父亲给搬了出来,姑娘素来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也是清楚的,她很是孝顺,如果不是夫人那些要求,她定然是会好好的给夫人操办守孝的,可是夫人有规矩,她也没有办法,可是那几个老东西提到了她父亲郁郁而终的事,姑娘心里是挂念他父亲的,所以就答应了。”
秀嬷嬷闻言,不禁也骂道:“这几个老东西,当初咱们就不该听夫人的话,留他们安生,如今反倒是把这主意打倒了姑娘的身上,依我来看,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若不然他们怎么不自己把便宜给占了去,就是欺负姑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好任由他们捏拿。”
“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姑娘已经说了,嫁谁不是嫁,而且她也决心把这件婚事来当做还他父亲对于苏家的愿,让她父亲在底下安心。”金嬷嬷无奈的摇头叹着气。
不过是天初亮,苏家大爷跟二爷就亲自来了。
昨天已经听说苏海棠把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本来想着她这里肯定无人打理的,所以也都带来三两个小斯来给她搬东西。
只是刚刚一进院子,便见院子里摆着七八口大楠木箱子,后面的除了那三个老嬷嬷,还有六个美丽少女,不禁顿时愣住。
一来他们是知道的,这母女俩跟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的,昨日又打发了丫头们,所以按他们给她算的话,苏海棠手里不过有这百来两银子罢了,只是此刻她这七八口箱子都是上等的楠木浮雕箱子,上面的款式还是那些真正的大户人家才时兴的款式。
“你这是哪里来的?”苏家二爷倒是实在很,毫不掩饰自己怀疑的口气,直接的问道。
苏海棠自从懂事以来,家中凡是明处有点值钱的东西都给这俩个叔叔给收罗走了,而此刻这些箱子一直都上三位嬷嬷给收着,而母亲屋子的床底下的便是留给她的那些首饰跟嫁衣。
另外还有就是云嬷嬷她们给自己的小件摆设什么的,反正自己也没去问她们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只是好生的收着。
“母亲留的,二叔们不知道么?”苏海棠淡淡的看着他。
“胡说,你母亲要是有这么多好东西,哪里还会在这荒院子里住这么多年。”苏家二爷根本就不相信,单单是那些箱子,一口就值不少钱,里面的东西价值肯定也是不菲的。
一面靠近箱子去,想打开来看,心剑先是上前一步拦住道:“这箱子已经锁死了,不到夫家是不能打开的,二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知道这样打开是怎样的不吉利。”
苏家二爷有些疑迟的停住了悬在半空的手。
大家都是知道的,姑娘家的嫁妆但凡是锁死了的,不到夫家就打开的话,会给娘家带来晦气的。
苏家二爷大爷虽然不想承认苏海棠是苏家的人,可是那血缘关系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苏家大爷见此,想她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那箱子肯定是用来作门面功夫的,如此一想,心里也平衡了许多,看了眼苏家二爷道:“二弟,罢了,咱们还是先找人把她的这些箱子搬到前园去。”说着,又转向苏海棠道:“海棠先随我到大院那边的厅子里去吧,朱邪家来接你的管家在那里等着呢。”
苏海棠交代了云嬷嬷金嬷嬷几句,便由心剑书香金嬷嬷三人陪着,随苏家大爷去那十几年不曾踏进去过的大院子。
朱邪玉堂坐在雅室里,轻抿着一口过了气的茶。
虽然这已经是苏家最好的茶了(苏家大爷说的),只是却比他们朱邪家三等丫头们用的还要粗糙,真是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县城商贾家的女儿。
但看这县城之小,而且这苏家愿意出嫁的又是苏家三爷的遗孤,原本他们家是想娶苏家大爷的嫡女。
更可气的是,这个未来太太的母亲不过是前日刚刚去了,这苏家的大爷二爷就逼着她嫁去朱邪家。他在想这样一个容易就被叔伯逼迫着,连自己母亲的白日之孝的守不了的软弱女子,去了他们朱邪家,能剩下几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