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宗政英的心思那么明显,朱邪逸玄又不是傻子,难道会看不出来她的居心么?她不过是想把皇家的力量以女人的姿势注射到朱邪家来而已。
可是想要靠女人办这种事情,那是极为不靠谱的,像是朱邪逸玄这种男人,显然是比那年轻俊美的皇上要多几分诱惑,那个雁翎公主即便是嫁了过来,但是定然也会被朱邪逸玄所蛊惑,将他们皇家的事情忘于脑后,不了了之。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苏海棠不禁好奇这皇家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难道以为作为女儿的水泼到那树上,树上结出来的果子就是他们家的么?如果是这么想的话,那他们就太天真了。也难为他们能守住这江山这么多年。
书香闻言,只道:“什么都是夫人您看得透彻,奴婢倒是没有想到,只是见这大夫人似乎很是疼爱那何姨娘的,便以为她是在为何姨娘打算,可是想来却又有些矛盾,她不可能这么为一个丞相家的小姐而劳心劳力的。”
苏海棠只道:“我被北堂家劫走的事情她们应该还不知道吧,对了北堂家可是有人来过?”
听见苏海棠问,书香这才想起来道:“来了一个小姐,听说是北堂家的第一美人,在江湖上还颇有些名头。”
“叫什么名字?”竟然来了一个女人,难不成北堂家还有别的打算?
书香回道:“叫作北堂幽香,奴婢方才听见丫头们都在说,她来的时候穿得跟是一只狐狸一样,点名要见少主,似乎她要见少主是给了朱邪家多的恩赐一样,而且见着五管家根本就不理会,后来见到大管家的时候,便以为大管家是少主,温柔似水的跟着大管家说了几句,知道大管家的身份了,便又开始变脸,不可一世。”
真是个蠢女人,想要在朱邪家站稳脚步,可以不去理会少主的母亲,甚至可以随便的对那些姨娘们任意妄为,但就是不能把这几个管家得罪,而且还须得在他们的面前做好自己的样子,别叫他们一下给看轻了,以后在想注意你,就能了。
“那大管家是怎么处理的?”苏海棠问道,不知道这他们是如何招待北堂幽香的。
书香闻言,不禁笑道:“大管家倒是还看在北堂家的身上,没有怎么她,而且还以礼相待,不过五管家几次想杀了她,都给大管家止住了,只是夫人您知道,这五管家向来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北堂幽香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怎么会就那样放了她呢,所以弄了一条蛇,把北堂幽香给吓晕了。”
苏海棠的脸色突然有些阴郁下来,书香见此,不禁担忧道:“夫人,难道是奴婢哪里说出话了么?”
苏海棠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去看看心剑来了没有,回来的话,叫她直接来我屋子里。”
那大管家不可能那么客气的对待北堂幽香,除非他对她一见钟情?不个这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苏海棠猜想,北堂家也许要变天了,若是这一次不灭,定然易主。
不过现在听书香说来,大概是易主了,若不然朱邪玉溶何来对北堂幽香如此的客气呢?
所以说来,他不是对北堂幽香客气,而是给北堂家的脸面而已。
书香听见苏海棠的吩咐,便行了礼下去。
苏海棠这才拿起绣品秀了了几针,便见葵草推门进来了。只道:“奴婢参见夫人。”
见她一脸的惊慌,不禁问道:“怎么了?”
葵草只道:“北堂家的那个小姐醒过来,就听见夫人已经回来了,如今这朝着竹园赶过来呢?”
“她来做什么?”自己不曾见过她,跟她之间没有友谊也没有得罪过她。
葵草摇摇头,“就是不知道她拼什么来,奴婢这才着急的。”
正巧心剑跟着书香进来。
见此,书香不禁道:“她估计是听见夫人你在竹园里的消息,不过大概是不怎么相信,所以来亲自瞧瞧吧!”这葵草还不知道苏海棠被北堂家劫走的事情,所以便只是简单的说道。
不过她说来也有几分道理,那北堂幽香按照书香先前说的,她连对着大管家五管家都是那么傲慢,自然一定是觉得他们北堂家的什么都高贵,什么都好。所以也自然的看好北堂郡的能力,不过她也太天真了,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难道她都不知道么?不过她既然要来就来吧,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便吩咐道:“葵草,你去门口吩咐丫头们,不要拦着她,我倒是想看看她来是为个什么?”
葵草闻言,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苏海棠一眼只道:“夫人,那北堂幽香可是出了名的大小姐,嚣张跋扈,她如今来,定然不会是个什么好事情,奴婢怕她故意刁难夫人,还有出口伤人。”
苏海棠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且不必担心,若是我连她都对付不了的话,以后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你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葵草还有什么说的呢,不得一脸担忧的出了房间去。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里,房门里卷进一股刺骨的冷风,“呼呼”直响,将那一串串的珠帘吹得叮当作响。与之同时传过来的,还有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唯一不足的是,这声音里傲气十足,“那寡妇呢?”
这话真是尖利刺耳,葵草跟着走在后面,心里听着很是不舒服,也不知道夫人为何要好生接待她。
苏海棠不是没有听见,待看清楚这进来的女人之后,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这么傲气,不过但凡是想用皮囊吸引人的人,都是胸大无脑。
这时光可不会为女人的容貌而停止,当即只道:“小姐来此所谓何事?”
北堂幽香看着眼前的这说话的女人,她身旁左右,倒是站着两个丫头,那容貌都远比她漂亮了许多,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本事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今这朱邪逸玄竟然还要娶她,难道是瞎了么?不禁嘲讽道:“你就是那凤县里出来的女人?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长成这么一个德行,真不知的一向英明的老家主这是老糊涂了么?竟然临死之前,还要娶你这个女人续弦。”北堂幽香的口气里满是那种高人一等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