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明白她们的话了,虽然是气愤难耐,不过这朱邪玉溶有些震惊他们说的话,什么是真的假的?也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转身吩咐下人去把朱邪玉堂请过来,这夫人当初是他亲自去接回来的,是不是冒牌的,他应该会更清楚的。
而且自己也不止是一次的派人去凤县调查夫人的身世,若夫人真的是假的话,那她们怎么等到现在夫人与少主大婚之际才追来,早的时候去做什么了?而不是在夫人这样出发来洛州的时候,她们就该追上来。丑嬷嬷在院子里收拾那些被雪压断的枝桠,便见书香急匆匆的走进来,也没在楼下的耳房里把那已经叫雪给打湿了的鞋子换了,就直接朝着主楼那边的楼上去。
药欢这才把苏海棠用过的早膳收拾好,抬着出来,这便迎上书香,何曾见她这么着急过,药欢这心里不由来担忧问道:“书香姐,怎么了?瞧你这着急的模样。”
书香这脚步也没有顿住,而是一面朝苏海棠的暖阁走去,一面道:“苏家的人来了。”
药欢闻言,想她们来能有个什么好事情,之前她们姐妹没有在苏家那里伺候夫人,可是苏家人的所作所为她们却是知道的。把手里的端盘交给楼廊上的一个小丫头,这便随之折回暖阁里去。
苏海棠看着这瞪着一双湿鞋的书香,想她向来做事是及其稳重的,不过今日连鞋子都没有换就进来了,难道那宗政英又你、弄出了个什么事情么?这还没有开口问,只见药欢又折回来了。方听书香道:“夫人,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看见了苏家大爷带着苏家的三个姑娘,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苏海棠有些诧异的抬起眼眸来看书香,她这么着急的来就为此事么?这是不是未免太看得起苏家的那棒槌了,不禁笑道:“你向来做事情很是有分寸,今日竟然为了几个不起眼的小虾米,连鞋子都没换,也不怕被冻着。”
夫人的神色不变,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书香跟药欢却还是很担忧。药欢也道:“夫人,那苏家的大姑娘在凤县就是个出了名的刁蛮女人,这会儿来,定然是不会有个什么好事情的。”
心剑站在苏海棠的身后,双手抱着剑,不发一言,似乎这些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见此,药欢不禁看向她道:“心剑,你怎么都不说话,平日里说笑你不插嘴便罢了。可是今天咱们这是说正经事情。”
心剑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到自己怀里的剑上,只听她幽幽的说道:“我不说,可是不代表我的剑不说。”耍嘴皮她没什么功夫,所以别人耍嘴皮,她耍剑。
苏海棠听罢,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只道:“你们呀,就好生的安静下来,那几个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澜,我倒是好奇得很,而且我很想看朱邪家是怎么对待她们的。也许这会儿少主正打发人过来通知我这里呢。”她现在已经嫁到朱邪家来了,是朱邪家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就算苏家的那些人要怎么样的陷害她,朱邪逸玄就该站在她的这边来。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错了什么。在外人的面前,朱邪逸玄也该维护着她。
闻言,书香这才觉得自己方才太着急了,这苏家的人来,关夫人的什么事情啊,这应该是朱邪家的事情才是。所以便给苏海棠请安退下去把自己的鞋子给换了。
这才到下了主楼,到前面侧楼的耳房里换鞋子,便听见丑嬷嬷在院子里给朱邪逸玄请安的声音,想自己今日真的是没有沉住气,看来以后还是要跟夫人多学学,处事不惊才是。
朱邪逸玄进到暖阁里来,里面依旧是那清新的香气萦绕着,不过却不是特别的浓烈,很是怡人。
“苏家的人来了,你要过去看看么?”因为知道她跟苏家的断绝关系的事情。所以此刻朱邪逸玄与她说起来,便不是娘家的人,而是苏家的人。
苏海棠听到他的这话,心里很是高兴,谢他记得,她的娘家人不过是那别苑里的几个嬷嬷,而不是凤县苏家的人。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一面吩咐身后的心剑倒茶,一面笑颜反问:“那你呢?”
说实话,朱邪逸玄觉得自己挺忙的,来她这里已经是抽时间的,要说把时间在浪费那些人的身上,他实在是有些可惜,不过若是苏海棠要去见的话,他会舍命陪君子。当初谁都没有想到,爷爷最后竟然没有让苏海棠跟着陪葬,而苏家的人也没有想到,所以把她这个才丧母的孤女推过来,说白了,就是来送死的。
这个如今自己要娶苏海棠了,估计是他们那心里后悔,想来苏海棠叙叙旧情罢了。不过依照自己这些日子对苏海棠的了解,她是个多情的人,但是这情却不是给苏家的人留着的。
只道:“你若是想去的话,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
这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是看不出有个什么暧昧,可是却叫苏海棠的心里甜甜的,脸颊上难得盛开出几朵红晕,“我想去看看,但是绝对不是看望,对于他们,我也在没有半丝的亲情了,我想看的是,他们此刻又该以怎么样的嘴脸的我的面前。”
她很坦白的说了,自己现在就是想去看看笑话。
不过朱邪逸玄喜欢她的诚实,更高兴她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丝的掩饰,喜欢这样真实的她跟自己在一起,因为不用去防备。
心剑原本听见夫人说出这番话来,生怕少主生气,认为夫人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却见少主的脸上扬起一缕如风般清淡的笑容,说道:“好啊,权当是解解闷。这些日子准备婚事的事情,你也过得太紧张了。”
这话绝对是体贴的,只是听起来挺怪异的。
朱邪玉堂是个天生的懒人,而且这一天之计在于晨,正是睡觉的好时光,却被苏家的人给打搅了他的清梦,这心里如何也不舒坦,好在这留香园离他的院子算是近的,没有走多大的一会儿,这便到了留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