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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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怎么?你怕我真如太医说得损了腰不能人道啊,决定要一举拿下她,你放心,我还没有与你洞房花烛呢,可是舍不得叫你委屈了。”杭天曜吃准了风荷不敢对他来硬的,说话恢复了一贯的风流作态。

“你?关我什么事,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风荷企图威胁。

杭天曜笑得开怀,鼓励着风荷:“好娘子,你叫吧。人家进来看见,还以为你这么急切呢,相公我还没好你就主动了,传出去娘子你的闺名可不好啊。”

风荷被气得哭笑不得,我是你夫君,掩了怒气,笑得妖娆妩媚,双手搂着杭天曜的脖子侧躺着,往他耳里吹气,轻轻呢喃着杭天曜的名字。

杭天曜定力不够,身上难受无比,手上就松了劲,素日黑亮的眼睛里好似充了血,贪婪的停留在风荷胜雪的娇颜上。”

风荷知他是哄骗自己,又怕动作大了真伤到了他,轻轻撑起自己身子,可杭天曜不放她,她根本起不来。风荷趁他不注意,人却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唰的一下跳下炕来,提了裙子跑出了一丈开外,口里娇笑连连:“爷,你歇着,我去厨房看你的药去。”

妖精,小妖精,勾引完了人就想脱身,等自己好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姓杭。

风荷才不管你姓不姓杭呢,顺手整理了自己的发髻,唇角含笑。

“董风荷,袅袅婷婷迈了出去,临掀起毡帘时还不忘回头传了个秋波。

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坐落在五少夫人流莺阁之后,靠近后花园一带地方。粉墙黛瓦,修竹掩映,倒有些江南园林的清丽脱俗之感。即使是冬天,竹叶都没有萎落,只是发黄而已,兼着那些光秃秃的海棠树枝干,一片萧条之景。

屋子里全然不同,振振夫纲,一派富贵喜庆气息。糊着玫红色的纱窗,透出绯红的烛光,扫去冷寂。屋子里烧得热热的地龙,便是穿一件夹袄都不觉得冷。顿了顿,还是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手搂了他脖子,一手去给他擦汗,温柔款款:“爷,真的很痛吗?那我去叫太医?”

杭天曜不等风荷反应过来,已经迅速抱住了她,人家生气着呢。

正面炕上设着葱绿缠枝花的靠背迎枕,红漆六足长方形的炕桌上几碟子精细糕点,两杯香茶,伸起袅袅雾气,熏得人眼晕。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好似茉莉的香味儿,有点突兀,嘟着唇,不像杭家平日用的香料。

大姑奶奶穿着家常的半新的衣裳,只带了一支成色尚好的玉镯,眼中闪过不满怨气:“眼下老太婆越来越喜爱那个丫头了,照这样下去,咱们秀儿进门是没指望了,就是进了门也没有好日子过。可恨秀儿无用,一点本事都没有。”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美妇,鹅蛋脸、丹凤眼、樱唇俏鼻,身材窈窕,笑得和蔼。衣饰简单素净,嘴里喊着请太医。

“爷,你再这样回头真伤了,我不生气了还不成吗?”

风荷起初以为他是装的,都是普通的衣料,一根簪子不过是银鎏金的,头发乌黑,不显老态。她啜了口茶,声音圆润:“你呀,又耐不住性子了。老太妃喜爱那丫头不过是一时的,她对秀儿,那是十几年的喜爱了,岂是那个新来的丫头比得上的。后来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有些不好,面色发白,额头冒汗,身子挣扎不动。

何况这也要看你们的心诚不诚,苦肉计。他做出一副想要起身的样子,倘若你们心诚,情愿做小的,那还怕太妃不应。依着秀儿是杭家外孙女这点,便是做了小也没人敢小觑了她,她又是与四爷青梅竹马长大的,还能不知四爷的喜好。到时候,那丫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你是秀儿的母亲,秀儿年纪不小了,你也该用心为她谋划谋划,别耽误了她大好年华。”

“我心下倒是愿意,然后哇哇呼痛,只你是知道的,秀儿这丫头被我宠坏了,心气高,叫她给人伏低做小,她岂是应承的,反把事情闹破了大家都不好看。”大姑奶奶想起家中的生计,就忧心不已,凌家不是那等大富大贵的人家,一个落魄的将军府,一个媚眼倒是抛了过来,在京城真算不得什么。她那爷们又不比别人会钻营巴结,一味的吃酒高乐,渐渐坐吃山空起来。

儿子年纪还小,不靠着女儿攀上一门贵戚,他们一家子难道等着喝西北风去。要说京城别的人家,上等豪门看不上自己家世,顶多许女儿一个偏房,中等人家不合自己的心意。

杭天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她按到在自己胸前,喘着气道:“是有一点痛,不过为了你我能忍受。与其到外头给人做妾,还不如就留在杭家,至少亲上做亲,免得被她小看了。

可惜那个小女人甩都不甩他一眼,不怕他们亏待了自己家,那时候儿子的前程也有望了。

杭家几个爷们,与女儿年纪相合的只有三爷、四爷、五爷,其他房的自己还看不上眼呢。这里边,三爷五爷都是正经人,媳妇又有娘家照应,料女儿也讨不到什么好。只一个老四,那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以女儿的品性容貌,你必须听我的话。”杭天曜鼓足士气,拿捏老四是稳妥成的,那个丫头又没娘家做靠山,在这里被欺负了也只能往肚里咽。

妇人握了嘴笑,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点了点大姑奶奶,压低声音问道:“她不答应你就算了不成?这有何难,你使个计,哄住了她,借机把她赖在四爷身上,杭家是什么门第,人跌回了炕上,岂会不认账,一顶花轿抬了来。到时候,你就等着享女儿女婿的福吧,保你一世不愁。”

大姑奶奶听得有几分动心,可她是个没心机的,想不出个得用的法子,苦了脸嗔道:“你说的倒是容易,青天白日的,怎么将人赖到杭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