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打东又击西(2)
“放心吧,我和峻峻是公不离婆、称不离铊。他是常青藤,我是常青瓜,瓜依着藤,藤牵着瓜,永远都牵牵挂挂,你做梦都要眼红我们吧?”彭壁生也来上一段哲理。
“是眼红哦,做梦都想着如何拿你这个冬瓜来炖老鸭。”陈节竟脱口说出了一道广东名菜。
“嘿,嘴馋了?慢慢馋吧你。”彭壁生乐道,一加油门,摩托顿然就超过了陈节,朝龚破夭猛赶。
摩托风驰电掣。
刘农峻紧紧抓住车帮,咛道,“肥佬,小心点、小心点。”
“放心吧,以我的车技,将车开成飞机都没问题。”彭壁生自豪地道。
可赶了一阵,彭壁生就发现,龚破夭驾着的摩托虽然和他的一样,也是三轮摩托,可摩托在龚破夭的身下,就像额外加了油似的,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论车技,他彭壁生敢说自己远远在龚破夭之上;论重量,他彭壁生和刘农峻加起来,跟龚破夭和蔡如柏相加,应该差不多。即使他彭壁生的份量重,也占不了多少便易。龚破夭比刘农峻重。蔡如柏和他彭壁生相比,外表是他占优,但肌肉的结实度,他根本就无法和蔡如柏比。蔡如柏的身材本就比较高大,加上壮实,那是极见重量的。
经仔细观察,彭壁生终于看出了一些名堂:龚破夭踏着摩托的双脚,正嗖嗖地喷射出一股白色的劲气,就像喷气式飞机一样,将摩托向前推得飞快。
神,太神了。
彭壁生发现新大陆似的,感到十分兴奋。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将气灌入丹田,再由丹田向两脚下灌。气从脚板心的涌泉穴嗖嗖而出,他顿感摩托像骏马那样一腾,速度突然加快。
哈哈,果真有用。
彭壁生开心极了。
然而,任他怎么努力,始终都赶不上龚破夭。
毕竟功力差了一筹。
彭壁生不能不认。
可与陈节的摩托,却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本想慢下速度,等陈节赶上来,然后将这个方法也教教陈节,可看龚破夭飞快地往前赶,他知道那是在分秒必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了几个弯,彭壁生抬眼一看,马上看到他们很快就要到他们装设定时炸弹的地方了。
算算时间,定时炸弹还有五六分钟就要炸了。
彭壁生心下不由发毛:以他们这个速度,到达定时炸弹的地方,不正是炸弹爆炸的时候么?
难道龚破夭带着他们去自杀不成?
正急急想着的时候,彭壁生见到龚破夭的摩托慢了下来,还挥手朝他打了个暗号。
收到暗号,彭壁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几束车灯从不远处照射了过来。
不用说,这是前来增援机场的日军。
嘿嘿,有他小日本的好受了。
彭壁生那个开心,不亚于拾到绝世之宝。
然而,他只开心了瞬间,双眼就瞪得天大了——日军的几辆军车,已经到了他们装设定时炸弹的地段。
仿佛看到定时炸弹上的指针,还有十秒钟才到时,彭壁生放下的心又急到了喉咙头。
这十秒钟,足够小日本的军车穿过定时炸弹的地段。
若被他们穿过了,无疑就前功尽弃了。
但就在这时,龚破夭突然一加速,蔡如柏的盒子炮也响了。
蔡如柏的枪一响,彭壁生赶紧停下摩托,和刘农峻齐齐飞起,边往前飞射而去,边拔出盒子炮打出一连串的子弹。
几乎是同时,龚破夭和蔡如柏也从摩托上飞了起来,而摩托继续往前飞驰。
走在前面那辆日军军车,不知是司机被打死了停了车,还是司机自己将车停了的,反正车是停了下来了。车上的日军反应也快,有的往车下跳,有的倚着车厢边就射击。
彭壁生看到,小日本反应虽快,却也被他们这突然袭击,打得慌乱了,射击着的小日本,都将子弹打在龚破夭那辆空驰着的摩托上。
可那摩托却像一头疯牛,一股牛气冲天地冲了上去,撞在小日本的军车上。“轰隆”一声巨响,不是撞车的声响,而是炸弹的声响——蔡如柏在跳车之前,已经点燃了车斗里的炸弹。
紧接着,仿佛听到“嘀哒”一声,路边的定时炸弹“轰隆、轰隆”地炸开了。
一片火光冲天。
一片鬼哭狼嚎。
三辆日军军车全被炸得七零八落,车上的日军,以及刚跳了下车的日军,大都在定时炸弹的爆炸范围之内……
几个身手快的日军,虽然没被当场炸死,却也被“隆隆”的爆炸声震懵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彭壁生他们的子弹,便卟嗤卟嗤地钻入了他们的身子。
再说龚破夭前面朝彭壁生打出的暗号,那就是叫彭壁生和刘农峻见机停车打掩护,陈节和佟大芳殿后,以防不测。
因此,当大局已定之后,陈节的摩托才嘟嘟地开了上来。
上了摩托,彭壁生才问坐在身后的龚破夭,“老大,我们之所以从机场回到这里,是你算到小日本的军车会提早穿过这段路?”
龚破夭笑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
“嗯,如果他们迟来了呢,你打算——”彭壁生仍问。
刘农峻抬手擂了一拳他的腰,“这还用问?重设定时呗。”
感到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彭壁生喃喃地道,“那岂不很玄?”
“你在墙壁生都不玄,到树上去重设时间有什么玄的?”刘农峻笑道。
“行了,峻峻,你开心就行。”彭壁生乐道,一加油门,摩托便朝南宁的方向急驰。
当他们到达相距南宁城三四里地方,龚破夭即叫彭壁生停了车。
望着南宁城。彭壁生看到今村均的总部正火光冲天。显然,范庭兰他们的汽车炸弹也得手了。
感到心痒痒的,彭壁生禁不住向龚破夭建议,“老大,我们何不趁机入城去杀个痛快?”
龚破夭看了他一眼,“放心,一会有你玩的。”
说罢,龚破夭的身形一晃,便朝路边飘去。
飘了两三里,龚破夭看到一座村子,才停了下来。
是一座空村。
村民要么早逃难了,要么被日军杀了。
进了村子,龚破夭便感到死寂的村子,弥漫着一种阴森和凄怨。
村街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龚破夭停下脚步,对彭壁生他们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熟悉一下这村子的街巷。然后各占东南西北一个位置,刘农峻跟我一起居中。”
“老大这是下棋啊,要我们摆九宫图?”彭壁生忍不住道。
“走吧,看你罗罗嗦嗦的。”陈节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
“不懂则问,这算什么罗嗦?”彭壁生口里嚷嚷,双脚已生风。
刚要飘入一条巷子,彭壁生即高声地道,“我守东位,各位别跟我争了啊,今晚我要好好做一下东。”
“说得好听,你是怕死。谁不知村子是座北向南,南面才是正面啊?”陈节不客气地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