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寒的冈本
“你、超常你这也太那个了吧?”刘农峻也爱猫爱狗,可还没爱到相互亲吻的地步。
“别急,听我往下说嘛。我一到这粮仓,已嗅到了狼狗的骚味。当时就吓了我一跳,只要狼狗一来,那我根本就藏不住了。可我又不甘心,这可是好不容易才选定的藏身之地,岂能轻易放弃?我便继续嗅。这么一嗅,就有了发现,狼狗的骚味,只占了仓库的三分之一。而三分之二的气味,却是我这只小情人留下的。想想,我能不以最热烈的爱意,来赢得她的芳心吗?”
“呵呵,我猜到了,白天狼狗来的时候,她就跳出去和狼狗拼命,誓死保卫她的领地,也保护你这个大情人。”刘农峻边道,边伸手摸了摸花猫的头。
“猜的没错。若没有她,你来就是来帮我收尸了。”
“乌鸦嘴,这么不吉利的话也说。”刘农峻怪道。
“行行行,不说,不说。那你快说老大还说了什么了?”
“就说了玩特洛伊木马。”
郭超常一拍大腿,“对啊,这不就是老大交下的任务嘛。”
“怎么会?老大的意思,不就是叫我们找个地方藏身嘛。”刘农峻不解地道。
“对其他人也许是,可老大专门对你说了玩字,可不是叫我们藏着来玩吧,肯定得有点东西玩玩,那才叫玩,是不是?”郭超常分析道。
似是有理。
刘农峻点了点头。
“你想我们现在是在哪?”郭超常望着刘农峻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刘农峻仍答道,“日军警备总部啊。”
“那我问你,警备总部什么最重要?”
“还有什么,不就军火库、通讯设施之类。”
“这都没错。可你别忘了,擒贼先擒王。”郭超常笑说。
刘农峻心里一颤,“警备部队的小咏司令?”
“没错,就他。这家伙在攻占南京的时候,可没少杀人。”郭超常咬牙切齿地道。
“对,这家伙就是该杀。”刘农峻也从牙缝崩出话来。
郭超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天快亮了,休息。养好精神干活。”
刘农峻“嗯”了一声。
却说龚破夭他们往南宁城飘飞的时候,龚破夭就对其他组的人传了话,“今村均总部。”
其他组的人一听就明,龚破夭所说的今村均总部,并非要他们潜入今村均的总部去藏身,而是去今村均周围的汉奸家里,对今村均的总部形成一个包围圈。
龚破夭和范庭兰要潜入的这家的汉奸姓王,名习。王习本是南宁青龙帮的一个小头目,平常就干些打砸抢、欺压街坊的事。冈本当初潜入南宁城,就利诱威逼,将青龙帮拉到自己旗下。他王习自然也就成了冈本的线人。这家伙头脑精明,很快就搜集到一批抗日分子的名单。日军一进城,他就带着日军去抓捕这些抗日分子,这些抗日分子无一幸免,都死在日军的枪口之下。
王习的母亲被其气死,家里就只剩下一个酒鬼父亲,一个妹妹王芳。王芳还是个高中学生。
龚破夭和范庭兰走入朝阳巷,悄悄从后门摸入王习家里。王习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房。龚破夭抽了抽鼻子,只嗅到两个人的新鲜气息,便对范庭兰伸出了二指,又单伸一只食指。
范庭兰会意地点了点头。龚破夭对他伸出食指,就是要他去对付王芳。
说是对付,实则也很简单,就是摸入房去,点其睡穴,让他们睡到天亮再说。
可当范庭兰摸上二楼王芳的房间,王芳的身子竟然动了,要坐起身的样子。
范庭兰只能飞纵过去,出手就先点了她喉间咙的哑穴。
王芳瞪大双眼,惶恐地望着范庭兰。
范庭兰对她笑了笑,悄声道,“放心,我们不是盗贼,只是来借宿一晚而已。你继续睡吧。”
说罢,便点了王芳身上的睡穴。
王芳的身子一软,双眼又沉沉地合上了。
走下二楼,来到客厅,范庭兰已看到龚破夭坐在沙发上。
话说巡逻艇上的机枪,加上十几支三八大盖,马上形成了一片火力网,将江面打得火红。
冈本心想龚破夭这回插翅都难飞了。哪知这念头还没转为高兴,耳边却响起——“冈本,后会有期了。”龚破夭飘上岸,以心音传出。
冈本小心地抬头张望,江上哪里还有龚破夭的影子?
龚破夭过江干嘛?
入城刺杀铃木俊三?
很有可能。所谓兵不厌诈。有些行动是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的。
仿佛看到龚破夭一扬手,盒子炮就飞出一串子弹,穿过今村均办公室的窗子,一颗颗钻入正在与今村均下棋的铃木俊三的脑袋。
冈本的心一颤,便嗖嗖的发寒,赶紧下令回城。
回到城里,冈本马不停蹄地赶到今村均总部周围监视点,见到冷怪他们,他们都说没什么异常。
这虽然令他冈本松了一口气,但心仍放不下,仍一再交带冷怪他们小心监视,只要发现龚破夭的特工队员,一律格杀不论。
“不捉活的啦?”冷怪问。
冈本瞧了瞧他,“能捉活的当然捉活。”
心里却道:以你们辽东八怪的身手,能捉得到龚破夭他们么?
冷怪也似乎听出冈本的言外之意,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冈本是主子,他们不过是主子呼来喝去的狗。心有不满,也不敢过分流露。不快的神情一闪而过之后,便堆起笑脸,“一切按冈本站长的意思办。”
离开辽东八怪,冈本本想去今村均总部看看,看有什么情况的。可想想,今村均总部昨晚刚被袭,自己还毫无斩获,两手空空地去见今村均,无疑是自己送上脸去挨打。
城里还在戒严。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除了戒严的士兵,再没其他行人。
回到办公室,冈本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十点过一刻。
坐到沙发上,冈本喝着茶,想以此定定心神。然而,茶越喝,他的心越烦。并不是因此他喝的茶,就是龚破夭送的茶。而是心里牵挂挂的,还是铃木俊三的安全问题。
便喊来秘书永田一郎,要他将白鸟多夫、永野长郎打来。
永田一郎“嗨”了一声,快步离去。
傍晚的时候,白鸟多夫、永野长郎都回来向他汇报。但所汇报的情况,都只不过是捣破了龚破夭特工队员的落脚点或铺头,却连对方的一条头发都没抓到手。
龚破夭他们就像空气一样,从城里消失了。
为了慎重起见,他冈本已经安排白鸟多夫和永野长郎去布置监视点。按说,龚破夭他们一有风吹草动,两个副站长的手下就应该来报告的。
很快,白鸟多夫和永野长郎就走入了他的办公室。
冈本二话不说,便问,“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两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