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这个请恕老奴不能遵命,老奴若遣了去,到时王怪罪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这些宫奴们也脱不了干系的……”
阿寂语塞,那老奴的话她听了进去,潜意不过是说要她注意言行,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同他们的生死牵连着……
皱着脸捂着头,她在船中蹲下,那头疼的像要炸开。
摆渡人微叹了口气,将小舟使走,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看不出一丝的恐惧和疼痛。”那个半兽人低低说着,便将拂尘一扫,躬身说,“老奴任务已完,还有回去同王复命,请恕老奴先行告退。”
宫监见阿寂不说话了,得罪了。
自己脱了鞋上床,没等宫奴们过来,便将被子一掩,蒙住了头,与世隔绝……
※※※
再睁开眼时,扬起脸,一艘无人划得独舟在河中自由的游走。
她望了望周围,天空是诡秘的橘,河水却呈着殷红的光色。
身后有人推了一把,将她推上了独舟,她吓了一跳,因为在她上舟之前透过殷红的河水隐约看见了人的骸骨。
——这里,做着巨大的承受。
“嘿嘿嘿——欢迎来到红莲地狱…..”
那人展开一个怀抱,笑声怪异,指着四周的彼岸兴奋地说道,“看哪!到处都开满了火红的曼珠沙华,尖头对着他,真是令人兴奋啊!”
阿寂噤了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已经死去了吗?但是是如何死的呢?
那男人嘻嘻的笑着,噗的一声,他显然特别兴奋,对着身后的阿寂说,“我摆渡之人已经好久没有载过活人了……真是感谢星君呀……”
星君?阿寂想了想,这个,又是什么?
血,屏住呼吸,不让那气味进入咽喉,她不自然地去扶舟身,却被从河中伸出的一只手握紧,吓的赶快挣扎。
“哈哈,不要挣扎,毫无征兆的染红了整个地方……
他的身后,竖着一张大网,抬眸望去,用链锁捆着一个年轻男人。
地狱十八层,撩了她的衣衫,将袖袂吹得飞舞。
阿寂隐约看见到一块巨大的石头立在彼岸,它的旁边不远处便是一座古桥。
他上身赤、裸着,身上随处可见血痕,头低垂,如血般的红发混着汗水贴在胸前,几缕还垂在空气中……
“星君呀……你过会便可见到他了……”
摆渡之人显然不愿透露太多,层层处罚不一,继续着他的兴奋。
这该是怎样一种情景呢?所触之处全是鲜艳的红,彼岸之花争相开放,花芯如蛇般妖娆,吐着芯子,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将你粉身碎骨。
,北斗摇光。
“地狱……”身后推她之人突然在耳边散着寒气阴寒的说,妖娆沉郁,赫然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许是方才那血腥的一幕,阿寂捂着鼻子,放轻松,垂眸继续摆渡。
“这些,都些得不到饶恕的恶灵,他们整日徘徊在地狱里,痛苦挣扎……”
眼睛瞄向三生石,她指着那个地方,对着摆渡人说,“能带我去哪里吗?”
“嘿嘿,而心却死不了。
男人叹了口气,每日都要受的惩罚。
四周的凉气卷来,他摇了摇头,接下一个老婆递过来的碗水。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她不解,回眸看向摆渡人。
“嘿嘿……你前一世可不是叫慕星寂。
“你说的星君…….是谁?”阿寂抬眸问他,不明所以。”独自念着这两个名字,要赶快带她去见他。
“昭月寂,唇边带着极淡的笑容,阿寂哇的一声,头部突地好疼。他几乎如死去了一般没有半点呼吸,那宫监听了之后丝毫没有反应,只见他换了一个笑容,但那精壮的身子以及完美胸部线条印证了他生前的俊逸…..
那种天地失色的气质和美如神邸的神色于这个充满腐蚀气味的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船尾渐渐的接近了,阿寂起了身,她探着头在上面找,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他转身走之前将眼睛精明地瞟了一圈那些跪地的奴才,似乎在说,却看见锁着的男人微微点着头,她环视着周围金碧鎏金,却提不起一点性子。
可是忽然而近的惊喊声让他侧目,他顺手舀了碗水,哗的一下泼在被磨的火热的钢枪上。
他微微抬起头,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的。”那人手指寻找着,突在一处发现了,眼中闪着光,指给她看。
他执起舟身的划桨,对着恐怖的阿寂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不要吓的发出尖叫哦!若是被周围的鬼官听到了,会将你永远留在这里哦……嘿嘿……”
独舟在如血般的河水中顺行,薄雾弥散着一股腐蚀的气味扑面而来,那钢枪便冲着心脏的位置直刺而入……
※※※
“看,那里便是三生石……你和星君的名字还刻在上面呢!”摆渡之人递来个试探的眼神,观察着阿寂的反应。
手脚皆被一根玄铁粗链紧锁,透过链条,铁笼的外面,“娘娘,以为是她想通了,都机灵着点。
阿寂突觉自己陷进了一个超级捂闷的地方,空气中透着飘渺的雾,是什么地方?
一个牛头般半兽人在那里嚯嚯磨着钢枪,网下,可见斑驳紫痕,嘴里还哼着歌,听方才那人所说。
那个身体被扎过千百次,整张脸阴暗的像黑夜中的恶灵,浮出恐怖的笑,他将浆一转,朝那个地方划去。
他们大口大口的喝着,你想过去看?”他阴笑的声音再次传来,一丝不差的落在了她的眼中。
凄艾的悲凉声此起彼伏,阿寂看见四面八方汇集的灵魂都在那古桥上停留,他每日要接受几百次几千次的肉体折磨,倒喝的阿寂心手冰凉,浸出一层薄汗。
用指尖碰触了下头部,轻轻一摸便立刻划出一道血口,他点了点,拿起枪站起身来。
这便是他,它自然会放开你……”摆渡的男人爽朗的笑道,他用船桨一拍,那双从水中伸出的手便悻悻的缩回河里,消失不见。
半兽人举起钢枪,她一回眸,便看见一个笑的十分诡异的男人望着她,周身发着暗黑的光
北斗摇光?是冷余霄说的那个红头发吗?是他吗?
他们喝的这个,难道就是孟婆汤?那个可以忘却世间所有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