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宫的分析,似乎和李腾想象的一模一样,但是其中却也是略有不同,陈宫错以为曹操真的去攻打颜良,而李腾认定,曹操现在绝对不敢去攻打颜良营寨,曹操一定是将两边人马都调出来,然后在消灭,曹操本来士兵数目就比袁绍的少,他不会冒着傻劲去碰那些铁板。这样用计以后,可就比前去攻打营寨要省上好多的兵力。
李腾当然没有说破陈宫的漏洞,而是赞美道:“军师所言正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军师刚才所说,我们将计就计,先派一将将曹操引出,我看不行,既然军师说了,曹操的目的就是我,那么必须由我前去,才能将曹兵引出,别人恐怕被曹操识破,却是不行。”
陈宫一听李腾要亲自前去,刚才不温不火的脸上终于起了变了,捋胡须的手都停了下来,连忙拱手道:“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我等已经知道曹操已经设下埋伏,为何还有前去送死当换一将才行。”
李腾却是不以为意,哈哈笑道:“军师以为营中战士谁能胜过我?”
陈宫不知李腾是什么意思,遂疑惑的回答道:“主公武艺高强,天下少有,营寨之中,并没有人能够胜得了主公的,但是……”
陈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腾打断,道:“既然没有人能够比我武艺高强,与其让其去送死,不如让他跟在后头,多杀些敌人,而我,只要雷龙锤在手,纵是前面有着千军万马,我也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李腾说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一下子从他那并不是高大的身体上爆发出来,让人突然觉得李腾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对付天下的凡人,就像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可是陈宫还是怕李腾万一受了什么伤害,会影响军心,被曹操占了便宜。但是又看到李腾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有联想到以前李腾也曾一人独占对方军队,那时的李腾还算年轻尚能如此,现在已经老成,还怕什么呢?便也就应了李腾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高顺听令,你引五千骑兵,跟在我身后五里之外,若听的前面喊杀之声响起,便奋力前冲。”
李腾从前面案几之上,拿出一根令牌。
“属下遵命。”
高顺脸色坚定,走上前去,接住令牌。
“张勋听令,你引三千精兵,埋伏在白马城外十里之处,若等得曹操败兵回去,只管厮杀,切莫追赶。”
“属下遵命。”
张勋恭敬地接下李腾的令牌。
“张豹,王龙听令,命你二人领兵一千,军中虚打各将旗号,沿途大张旗鼓的前去佯装攻打白马。若见曹操撤回白马,切不可举兵攻打,攻则必败。若是能够将带出去的一千人马全部带回,便算你二人大功一件。”
张豹,王龙两人一愣,不打仗还可以得功勋,这可是从来谁都没有遇到过的。但是两人听得高顺,张勋都去厮杀,却不见李腾说给高顺,张勋记大功,而他们不过走上一趟,却是立了大功,不禁两人疑惑的问道:“主公,大功该是给高顺将军和张勋将军二人吧,我们不过是走一趟而已,又不用打仗?”
李腾看着底下众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旋即一笑,其实李腾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便想好了如何向众人解释,遂慢慢说道:“张豹和王龙二位将军虽然没有厮杀,但是曹操为了伏击我,肯定会带出大量精兵,此时白马城中必然相对空虚,而此二人虚打众将旗号,曹操便会以为我等要趁他不再,攻打白马,况且前面又被我和高顺将军击败,必然回救白马,不然曹操就算消耗完带出来的所有人,他也一定要杀死我。况且白马地处要害,若是白马又是,则豫州尽在我等的攻击之下,曹操怎么不知白马的关系,必然仓皇回撤,这时张勋将军再借助厮杀,曹操那时慌乱,必然不知道半路之上,会有埋伏,若是击败曹操再去追赶,曹操定然会做好准备,那时便是曹操反击的时候,追则必败。曹操以颜良为饵,诱我出去,我则以白马为饵,诱他回去。而两位将军,便是丝线,若是没有丝线,如何能掉的大鱼呢?”
李腾说完,众将方才明白,脸上尽是感叹之色,暗道李腾之计极佳。“
转过头去,李腾又看向陈宫,孙明,赵奇三人,吩咐道:“营寨的安危,还要劳烦军师和二位将军,我还料不定曹操是否会趁机来攻打我等营寨,军师一定要严加防守才是。”
陈宫,孙明,赵奇,站起来,洪声道:“属下定当竭尽所能,死守营寨。”
李腾点了点头,对三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便吩咐众人赶紧下去准备,免得误了时辰,被曹操识破。
人马点拨完毕,李腾便选了两千人马,离寨急行而去,佯装前去救援颜良。随后高顺,张勋,张宝,王龙也都按照计策,从营寨出发。
再说颜良,狄蟾回到营寨,见到营寨一切安好,所有士兵都各司其职,巡逻放哨,并无那人所说营寨被劫,在回头去寻那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底抹油,溜掉了,当下大怒,拿住一名士兵问道:“营寨什么时候可有人前来攻打?”
那士兵见颜良一脸怒色,又见颜良旁边站立之人面容古怪,甚是吓人,心里早已经吓得连老娘是谁都忘记了,结结巴巴的颤声说道:“将军走后不久,那白马城中便有人前来营前搦战,被我等一顿好打,逃走了,就再也没有谁来挑战。将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可不能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杀了我等于断了全家的活路啊,将军。”
颜良看那士兵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怒气又生了上来,一下子将那已经吓得鼻涕眼泪全留下来的士兵扔了出去。那士兵被摔在地上,竟然半天都怕不起来,只是趴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真是气死我了,竟然敢搅扰我和武威侯喝酒的兴致。他白马城也太不知道好歹了,竟然敢趁我不在,攻打过来,来人啊,点拨人马,跟我去夺了白马城。”
颜良哪里还管别的东西,当下就要点拨人马杀过去。
正要去点拨人马,不了背后一声大吼,犹如晴空霹雳一般,竟然也吓了颜良一跳,再看别的士兵,竟然有人被这一吼,吓得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颜良转过身去,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却又突然被人拉住手臂,颜良定睛一看,原来是狄蟾,想必那声大吼也是狄蟾所发。
颜良知道狄蟾勇猛,况且后面还有李腾等人,自然不敢加罪狄蟾,连声埋怨道:“狄蟾将军怎么的,有没有吃过火药,怎的突然发声,吓了我等一跳。”
在看狄蟾一脸忧愁,双眉紧锁,像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急忙朝颜良道:“不好了,我等中了曹操之计。”
颜良想不到狄蟾这等粗人竟然也能识破别人的计策,可是颜良却只是想着被人打扰了和李腾喝酒的兴致,却从没有往别处去想,又见狄蟾说中了曹操之计,连忙问道:“我等中了曹操什么计策?”
狄蟾担忧的道:“曹操既然能将我等骗出,那样必然又会以我们为饵,去赚云飞,若是云飞真的相信,曹操必然引大兵,半路截住云飞,云飞虽然武艺高强,我曾在曹操手下有些时日,知道曹操手下能人极多。恐怕云飞此时已经上路。”
颜良听狄蟾如此一说,脸上却无半点忧虑之色,反而哈哈大笑道:“武威侯如此之人,怎么能中了曹操这等小计,将军真是忧虑了。”
狄蟾却不认为颜良说的话是对的,遂说道:“若是别人,想诱惑出云飞,恐怕机会不大,但是我和云飞情同手足,恐怕云飞担忧我的安慰,失了分寸,前来营救。”
颜良一听,这才收起刚才的那副样子,知道事情确实有些严重,他可是知道,自从袁绍得知李腾大败公孙瓒,又灭张燕,和蹋顿,早已经将李腾当做这次攻打曹操的王牌,若是王牌有失,若说不一定会失败,但是胜利的几率却要渐少几分。
当即颜良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沉声道:“若是如此,我和将军定要引兵前去营救才行,武威侯之才,若是失了,当真是一大损失。”
两人说吧,颜良便点拨马步军一万,往刚刚回来的路上进发。可是狄蟾救李腾心怯,拼命的催促颜良快点行进。颜良却是一阵无奈,马军尚不能跟上狄蟾坐下的那头怪兽,何况用双脚奔跑的步兵,早已经累的如同三伏天气的狗一样,各个伸长了舌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到如此颜良想着,这才到半路士兵们便已经累成这样,若是到了交战处,还不是要被曹操击败,便将一碗人马分开,分给狄蟾两千骑兵,让狄蟾现行,自己随后便到。
狄蟾救李腾心切,来不及感谢颜良好意,连催促着那些骑兵,朝远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