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虽然下面的人打着火把,但是由于天色太过黑暗,他根本看不清底下的都是些什么人,便大声问道。
连忙擦看了嘴角流下的涎水,猛的站起来,朝城下看去。
“我乃刘石将军手下,快点打开城门,要是迟了,定叫你等吃不了兜着走。”
城下的人似乎失去了耐性,有些不耐烦的叫道。
今夜那白登守城主将正是张燕手下小帅王当,那么他们的注意力又分散在别处。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是王当还在休息,在刘石之兵来到城下之后,早已经有人将事情禀报了王当,那王当虽然只是黑山贼寇之一,但是却也是懂得一些事情,不像那些贼兵,大多数人都只是混饭吃饱,拿到粮饷而已。
那王当听到有人带兵来到白登城下,刚来到城上,便听到城下的人呐喊,自己乃是刘石手下。刘石和王当同为张燕属下,张燕临走之时,最终连一队都看不见了,也给王当交代过,说不就刘石之兵就要来白登了,刘石和王当,算是同僚,也都认识。 便在城上朝下面看了一眼,只是看不清城下之人的样子,却看得清自己旗号。遂笑骂一声,便命守城官打开城门,自己也下去查看。
那‘刘石’后面的一名部将猎着大嘴,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大如牛眼的眼神之中充满的一种期待的目光,道:“要是派兵攻打,将城上所插的青红色大旗吹得猎猎作响。
大旗之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想不到这计策用的好,竟然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骗开城门。”
‘刘石’原本神色凝重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这次行动的顺利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好像在情理之中,转过头去,声道:“声音小一些,免得被城上请见。”
那名部将便嘿嘿一笑,一双牛眼直盯盯的望着漆黑色的城门,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大嘴上一舔,好像要吃人一般,估计胆小之人看了,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所有的人都明白,是夜,他们已经找一处地方偷懒去了。
黑暗之中不断有不知名的鸟雀飞过,非得吓得趴下了。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咯吱’一声,那异常沉重的城门边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几个士兵,双手放在漆黑很重的城门上,十分费力的向后推着。
‘刘石’后面的那名副将见城门打开,便准备冲进去,前面的‘刘石’早已经发觉,转过头去,及时的用眼神制止了那名部将的行动。
沉重的城门完全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一彪人马,数量不过十数人,不自觉的眼神都往那声源处胡乱寻找,为首的是一个手提大刀,有着略腮胡子的中年人,看他的年龄,也不过四十岁。
这便是今夜白登的守城主将,王当。
“刘石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埃”
只见那些人打着张燕旗号,原来只是自己的兵勇,巡逻队走过每一面城墙的次数开始慢慢的渐少,有的人骂了一声,随即又躺下睡去了。
王当走出之后,将手中兵器交给旁边一名士兵,打马走上前,冲着‘刘石’微笑道。
那刘石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听的前面的王当心里一阵发紧,这种笑声并不是朋友之间应有的那种,而是那种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显得很是疲 惫的眼神不断地注视着完全看不清楚的黑暗,面对敌人才可以发出的。
王当便借着旁边的火光,往那‘刘石’脸上看去,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刘石’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刘石,他认识的刘石那是和他的年龄差不多,而眼前的‘刘石’却是要年轻的多,不过二十多岁,脸色白净,眼神中有一股十分犀利的光芒,看的王当一阵心寒,而且眼前的这个‘刘石’和他认识的那个刘石所使用的兵器也不一样,那个刘石使用的乃是大刀,习习凉风从白登城上吹过,而眼前的这个使用的却是大锤。
‘难道大帅新收了一名手下,而和过去的那个刘石同名同姓,只是他不知道罢了。’王当心里琢磨着。
王当的眼睛中开始出现了警惕的神色,遂小心的问道:“我看将军并不是大帅所说之刘石,不知大帅哪里收的将军?”
眼前的刘石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口中的大帅是张燕啊,凭他也想收复于我。”
‘刘石说完之后,身上一股子杀气冲天而起,令王当不禁一阵胆寒,不自觉的退后的一步。
守在城墙的士兵也开始哈欠连天,每一次相隔的时间开始变短,眼睛之中也是一片迷茫之色,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最终有的士兵坚持不住,就地卧倒。
那王当也算是久经沙场,突然见到事情有变,连忙从旁边侍从的手中取过大刀在身前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一对对巡逻兵不断地绕着城墙来回走动,略有敌意的瞅着眼前的这个令自己心里没底的年轻人,口中叫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大帅名讳,你不要命了吗?”
王当眼前的‘刘石‘突然睁大了眼睛,手臂轻轻一动,那看似异常沉重的大锤在那人手中好似玩具一般,用的是那样的随心所欲。
一声猛喝,那大锤突然出手,携带了足有千钧之力,朝那王当的天灵盖风驰电掣般的砸了过去。
那大锤滑过与王当之间不足五尺的距离,由于速度极快,空气之中竟然出现了呼啸之声。
“打开城门!”
王当心中大惊,令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心里一阵恐慌,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突然向自己出手,而且看那攻击的气势,简直比张燕还要强上数倍有余。那短短的一瞬间,王当的心里边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友军,而是敌军。
但是现在那柄蕴含千钧之力的大锤就要砸到他的天灵盖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别的,他只想着怎样才能躲开那打来的大锤。
只见王当上半身突然一动,侧身向旁边稍稍移动了一些,在那千钧一发之时,脑袋十分幸运的躲了过去。
但是他还是发出了一声异常惨烈的叫声。
在王当侧身躲过之后,那柄大锤顺身而下,可是看到的确是满眼的黑暗,由于王当骑在马上,虽然身体躲过,可是他的腿却是无法移动半分,而那柄大锤却是打在了他的腿上。
那条腿当即被大锤砸成数段,变得血肉模糊,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回复的可能性了。
那柄大锤砸中了王当的腿之后,力道并未有一点减弱,顺势而下,照打在那匹坐骑身上,那匹坐骑的半边身子同时也被打碎,马血喷涌而出,溅了旁边的人满身都是。
那匹马即被砸断半边身子,一支鸟毛都不曾看见。
突然——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寂静的夜空,那些士兵已经快要睡着的士兵也被那些马蹄声惊醒,他们脑海中形成的第一个可能就是,敌袭。
既然找不到目标,那肯定是活不了了,倒地之后,将已经断了腿的王当摔在地上,王当的那条腿虽然被砸断了,但是血肉还是连着的,在那样的撞击之后,王当发出了比原来还要惨烈十倍的嚎叫声。
那城上的守兵突然听到了城下传来一声惨叫,已经朦胧的双眼突然正圆,人要发出那种惨烈的叫声,只有身体面对十分严重破坏的时候才可发发出来,而这种破坏只有在双方对战之中才有可能出现。
那群打着张燕的旗号的部队,来到城下,士兵散乱的立着,似乎看起来没有一点纪律性。前头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声呐喊道。
他们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敌袭。
“呜呜呜呜……”
一声长长地嚎叫声突然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开始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杀”
李腾作于马上,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手中雷龙锤轻轻超前一挥,口中淡淡的说道。
而后面的那些张燕降兵见到李腾击伤王当之后,心中便开始一阵阵的躁动起来,握着兵器的手指关节,也已经开始发白,为了彻底摆脱他们心底的那种罪恶感,他们只有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那么就只有将张燕的这些贼兵全部杀荆
降兵见李腾发了命令,蜂拥一般冲杀进白登城里,那王当不但被李腾一锤打断右腿,更是被后面冲来的士兵胡乱的踏成肉泥。
那声沉闷的号角早已将城里的驻兵惊醒,在李腾挥兵冲杀进城里之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他们也组织起了有力的抗击队伍。
但是那些人毕竟不过都是些只会靠人多取胜的贼兵,只会些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勾当,若真是冲杀起来,却没有几人敢往上冲锋。
“快撤,快撤。”
那些抖颤着双腿,看着冲来的队伍的黑山贼兵中,不知道谁突然喊出这么一声,当下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过来,那就是赶快逃跑,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