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摸着鼻子,低声自语着:“难怪艾拉伦的技能神神叨叨的,原来是魂殿出身。”
“艾拉伦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苏菲很突然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叶南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那他的铃铛呢?”苏菲问道。
“你要铃铛干什么?”叶南摸了摸鼻子,拿不动主意要不要把铃铛交出来。
曾经在艾拉伦死亡的时候,由于铃铛的绳子绊住了阿二的腿,所以叶南把铃铛解了下来,收在身上,由于事后小黑出现意外而一直忘了处理,此时的铃铛依然装在身上,看到苏菲想要却有些犹豫了,这个铃铛让叶南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想拿出来的。
苏菲有些着急,说道:“你不知道,那个铃铛叫做摄魂铃,有一道灵魂印记在上面,一端连接摄魂铃,一端连接着暗殿的总部,如果艾拉伦死亡了,连接在暗殿的灵魂印记就会产生反映。”
“要是他们来找就来好了,你们魂殿不是正想找暗殿吗?”叶南耸耸肩,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我当然不怕暗殿找来。”苏菲说道:“我是怕他们知道艾拉伦死亡之后直接消失掉。”
“哪里那么巧。”叶南笑道:“艾拉伦既然已经是四大佣兵之一,他们肯定花了不少心血,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肯定会来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苏菲叹了口气,知道叶南不会交出摄魂铃也就只好作罢。
从帐篷里出来之后,叶南又去看了看聂飞云,此时的聂飞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看到叶南之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叶南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在得到灵魂之后,阿二的状态明显亢奋起来,没事时总是祭起手里的魔法球,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样,叶南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在驱除所有记忆之后,灵魂的运行方式变成最为纯粹的原始形态,也许是艾拉伦从小就有着极度的表演欲,才会造成如此情况吧。
时间就在叶南巡视营地中一点点过去了,天渐渐黑了,当夜幕笼罩大地之后,叶南再次来到炮台开始安排傀儡巡视整个营地,虽然唐纳德已经以和平的姿态表露出对矿脉的垂涎,但是叶南明白,这个世界上喜欢钱的人数不胜数,在没有强大势力做后盾的情况下,自己的矿脉就是一块蛋糕,尽管自己的傀儡强悍,可也只能算是让蛋糕上长了些小刺而已,那些富商大贾财臣大将们,只要咬咬牙就可以用人海战术把矿脉强行抢走。
这也是叶南必须和唐纳德合作的原因所在,唐纳德虽然是驻北军并且离这里非常遥远,但是忠良将的头衔摆在那里,即便是王子公主也得保持礼仪,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一个人在炮台之上坐的时间长了就显得有些无聊,叶南从怀里拿出摄魂铃,仔细观摩起来,这摄魂铃一共有七个小铃铛,铃铛用彩料漆成七种颜色,在铃铛的上方有一个小环,一根红色丝线穿过小环的孔洞把七个铃铛串成一体,拿起一枚铃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铃铛的身体上雕刻满了细小的符文,由于实在太小,看不清楚到底刻得是什么。
“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奇怪吗?还有灵魂印记。”叶南托着下巴仔细观摩却一直发现不了什么,用搜索术也没体验出有什么不同来,手指一抖,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震动声。
正在叶南思索之际,许久不曾露面的小白听到铃声之后,突然出现在叶南的肩膀之上,四周一看毫无异常,盯着叶南手中的摄魂铃看了一阵,细小的獒肢搔了搔头皮,消失不见了。
“靠。出来也不打个招呼。”叶南唠叨了几句,把铃铛收了起来。
“没事别摇那个铃铛,会出意外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次出现在叶南臂弯,把刚想起身的叶南吓了一跳。
“这玩意能出什么意外?”叶南再次拿出铃铛,摇了摇,偏着头问道。
“叫你别摇你就别摇,意外就是不知道会出什么情况。”小白的声音有些虚弱。
“哦,那我不摇了。”叶南识趣的把铃铛收了起来,既然小白说是有意外,那就别摇了吧。看到小白听到铃铛声就跑出来,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他如此紧张。
得到叶南的承诺之后,小白很满意,再次回到叶南体内蛰伏起来。
“到底是什么意外呢?”叶南托着下颌,有些想不明白。
苏菲如以往一般出现在炮台上,手里的银盘里装满了水果,来到叶南面前,递给叶南。
叶南接过水果,说道:“你又来了?我说过的,不用陪我守夜。”
“我也说过我是来服侍你的。”苏菲反驳道。
叶南笑了两声,腾出个位置让苏菲坐在身边,两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闲聊着。
夜晚的风很冷,苏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叶南脱下外衣披在苏菲肩头,说道:“晚上冷,多穿点衣服。”
苏菲心中一阵温暖,感激似的笑了笑。
“你能不能告诉我,摄魂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呢?”叶南随口问道。
苏菲叹了口气,说道:“摄魂铃是暗殿研究出来的东西,你应该知道吧,人都有七情六欲,每个人在灵魂深处都会有一种深度的渴望和贪婪,而摄魂铃就是利用了灵魂内的这种欲望,七个铃铛分别代表了爱、恨、贪、怜、怒、悲、喜,这种铃音可以和灵魂深处的欲望相连接,把人变成最纯粹的靠欲望支配的生物。”
“那么厉害?”叶南疑惑的问道:“可是我曾经在叶家祖宅中看到过艾拉伦用铃音封印过魔法元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有什么可疑惑的?魔法元素难道就不应该有欲望吗?”苏菲歪着头,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叶南。
“魔法元素也会有欲望?”叶南搔着后脑勺,疑惑的自言自语着:“这个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