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蓉卑躬屈膝地说:“走好啊,诸位。”在新生们困惑的目光中,郭蓉蓉还在硬撑:“瞧瞧,多么有领袖风度,真是平易近人。”
鑫鑫一副刚从火星归来的表情:“您是……大H?”
郭蓉蓉严肃地说:“一般领导都比较低调!”话刚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抱住刚才踢石头的脚,痛得嗷嗷叫。众新生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郭蓉蓉振作了一下,忍住痛,咬牙切齿地说:“在艾利斯顿,有两场新生教育,一场是校长和兰姑给你们上的,另一场就是我郭蓉蓉给你们上的。显然,含金量更高的是郭蓉蓉版的。有一条训令请诸位听好了,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帅哥的爱招蜂引蝶的男生注意了,这个学校,有一个妞是不可以泡的……”
鑫鑫问:“谁?”
郭蓉蓉回答:“他的名字叫楚雨荨!”
校园里,楚雨荨骑着自行车走在林荫道上,脸色显得很平静,但目光里有一种莫名的痛楚。车轮在阳光下切开一道道阴影。楚雨荨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我,楚雨荨,艾利斯顿二年级学生,原本以为,这所学校会带给我荣耀,带给我人生最大的希望,没想到,它带给我的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和挥之不去的回忆,还有这回忆带来的是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往事像一张张旧照片飞速地在楚雨荨脑海中闪过。那是属于她和慕容云海两个人的故事:她骂他是猪;她指责他抄袭自己的作业;操场上,她拿着大喇叭向他宣战;山顶上,她和他幸福地相拥……
“这位同学……”极不协调的声音打断了楚雨荨的回忆,她抬起头,鑫鑫作潇洒状站在她面前:“这位同学,你刚才违反了校规你知道吗?”
楚雨荨看了他一眼:“什么校规,我怎么不知道?”
鑫鑫一本正经道:“校规第二条,每个学生有义务维护校园的稳定。而你,这么美丽动人,走到哪儿都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尤其是有男生的地方,你破坏了校园稳定你知道吗?”
楚雨荨明白了,一笑,开始逗这位学弟:“哦?那么,我该接受什么处分呢?”
鑫鑫笑道:“也许我们应该促膝长谈一下你的问题。”
楚雨荨笑着走过去,踩了鑫鑫一脚:“是这样促膝长谈吗?”
鑫鑫忍住痛:“哦,同学,你踩到我脚了。没想到你这么渴望跟我的接触。”
楚雨荨翻脸了:“神经病!”
哪知鑫鑫更加兴奋:“哇,同学好眼力,我确实有神经病史,一般看见漂亮的女孩就发作。”
楚雨荨无奈地叹气:“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习,说些无聊的话故意引女孩子注意,好像以为自己很帅。”
“同学你错了,我从不以为我自己帅,而是我本身就很帅。”
“别那么恶心人好吧。我要吐了。”
“在你吐之前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很啰嗦!”
“你为什么要昧着良心否定我的帅?”
“滚……”
“可以借你电话用一下吗?”
“干吗?”
鑫鑫贱兮兮地说:“打给我老妈,告诉她我今天见到一个大美女。”
楚雨荨嘿嘿一笑:“不借,因为我要打给我妈,告诉她我遇到一个蛤蟆会说话。”
“那么,留个电话吧,美女。”
“110。”
“贵姓?”
“好烦啊。”
“到底姓郝还是姓樊?”
“我姓楚。”
“楚?你该不会是楚……楚雨荨?”
“是又怎样?”
鑫鑫仿佛瞬间被雷劈到,瘫倒在地。楚雨荨看了他半晌,无奈地说:“装晕倒?我服了你,喂,我是不会理你的。”楚雨荨走开,走了几步,回头,只见鑫鑫起身快速奔跑,一溜烟就不见了。楚雨荨感叹:“真是神经病。”
学校足球场上,叶烁、上官瑞谦和端木磊三个人在踢球。端木磊一脚球软绵绵地飞向上官瑞谦。
上官瑞谦把球停住:“端木,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端木磊就地坐下:“不知道云海现在怎么样了?”
上官瑞谦很无奈地踢着球走过来:“咱今天能不能不提他,一提他,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叶烁走到端木磊身边坐下:“听云朵说,他们家在商量移民的事。”
端木磊问:“她最近见到云海没有?”
叶烁摇了摇头。
上官瑞谦说:“要是我知道他住在哪儿,我一定去营救他。”
端木磊瞟了一眼上官瑞谦:“他不是蹲监狱好不好,他是疗养。”
上官瑞谦把球按在地上:“我看就是长期监禁。”
叶烁看了看天空,百无聊赖地说:“没有了云海的艾利斯顿,太无聊了。”
突然,上官瑞谦站了起来,兴奋地说:“你去守门,我来扮演中国队的前锋,对你怒射一番,排遣一下无聊好不好?”
端木磊悠悠地说:“如果是中国队的前锋,叶烁,你只需要靠着门柱站在那儿就行了。”
叶烁摆摆手:“那岂不是更无聊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