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楼前停下,花朵拿起包说声“再见”转身要下车。
“等等!”邓建一把拽住花朵的手。
邓建伸手从手边的塑料袋里翻出一个药盒,“我路边停了一下说是买醒酒药,其实是给你买这个。一会儿上去吃一粒,过12小时再吃一粒,千万别忘了。”
花朵接过药盒看了一眼,身子凑到邓建面前,飞快的吻了一下邓建的脸,迅速下车关门,朝楼梯口跑去。
邓建一直在楼下,看着楼上花朵房间的灯亮了又灭。他把座椅放下,听着午夜收音机。
一大清早,吃着邓建买来的油条豆浆,听着收音机里放着的轻松音乐,坐着邓建的车上班,花朵昨天对邓建的小怨念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爱心!也是一种富有
赶上就要关门的电梯,花朵和诸神、小昭相视一笑,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ADA、ASHURA和B组的人去怀柔看年会现场去,花朵无事,拉着诸神到会议室去做剪报。
现在的简报工作已经被花朵升级,以前都是靠剪子剪的,现在则用标签纸需要的页面做标记,然后到设计部扫描。这样一来很好做成PPT,二来书刊不再被损坏。魏霄曾在例会上做点评,公关应该从小事做起。
花朵翻着今天的报纸,自从上次“蛇果”事件后,花朵看报刊一直很认真。
忽然花朵被一则新闻吸引。
新闻上写的是服装学院的一个大三女生金静子,父亲早亡,家里很穷,母亲又体弱多病。后来母亲查出得了肾炎,但一直都没有告诉这个金静子,还一直摊煎饼拼命赚钱,直到有一天病倒在大街上。金静子家里根本没钱看病,学校知道了这件事,学生会组织设计系学生弄了个学生设计作品发布,发布会完了,将作品进行拍卖,最后拍卖的钱加上全校师生的捐款,凑了将近10万块钱,都捐给了金静子的母亲。现在金静子的母亲在医院里正在接受治疗。不过手术费住院费可能还不够。
“哎,诸神你看,这是我们学校的事儿哎。”花朵把报纸拿给诸神。
诸神看完了,问,“你们服装学院学费是不是挺贵的啊?”
“艺术院校都贵,我们艺术专业的一年1万多吧。我们学校名下还有个国际学院,就是为了留学的,服装设计专业三年要20多万呢。我家穷,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敢上。我上学那阵父母也是辛辛苦苦供着的。这我现在一个月挣8000块钱,我妈到处跟你人家说,好像我挺有钱似的。”
“靠,20多万?20多万上三年?看这新闻,治病得花将近10万,有那20多万能救两条人命了。”诸神很气愤。
“是啊,”花朵又把那张报纸拿过来,“我怎么看着这个女孩眼熟啊……哦,我想起来了,我上学那阵,好像这个女孩得了学校卡拉OK比赛冠军。对了,我在学校当组织部干事的时候,她也是,不过我就干了俩月,没怎么和她接触过,只是有印象。”
“那你还不捐点钱帮帮她,怎么着你也算学姐呢。”诸神撺掇花朵。
“你说的很有道理,交钱!”花朵一拍桌子,伸出手。
“你没开玩笑吧?”
“谁给你开玩笑了,兜里有多少钱,都交出来。我也捐。”
“好吧,”诸神不情愿的一摸裤兜,掏出一把钞票。
花朵挑出那张100的,把剩下的几毛钱领票还给诸神,“剩下的自己留着卖冰棍吧。”
“诸神,你在这儿啊!”SHARON推门进来,“找你半天,那什么,我又接了一个新客户,大客户,是一个慈善基金会,可能要写一个全年的公关整合推广方案。”
“你没搞错吧?魏霄都说了,年会期间尽量别接活动,今年是5周年大庆。”诸神撇着嘴,声音高了八度。
“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啊,我跟他们领导约的是这个月底,因为他们领导在外地出差月底才能回来。”SHARON急忙解释。
“那,那还差不多!”诸神松了口气,“这几天刚闲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