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一点安慰也没有了,泪水汹涌,双唇颤抖,痛哭失声。
“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魔鬼……魔鬼……魔鬼……我恨你……”
恨吧,恨吧!
这就是命运!
“呵呵呵,恨也罢,爱也罢,生为圣女,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冷冷的笑声,沉沉的黑眸,他掀掀唇角,视若无睹,大手用力一撕,她的亵裙被除,在颤抖的烛光中,莹若凝脂,青涩娇嫩。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瞠大双眼,无法忍受残忍的他。
她已经没有了与现代的联系,难道连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了吗?
一道异色,闪过绝俊的脸庞。握着她双手的大掌,松了松。
“放开我,魔鬼,魔鬼……”
她哭得声音嘶哑,喉咙如火烧,又咳又喘,几欲昏厥。声声涕叙,不能触动他分毫。
“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不要不要,放开我……咳咳……不,不……魔鬼……”她已经哭得声嘶力歇,感觉到他的热源,整个身子一僵。
他俯下脸,双手紧紧按住她的双肩,双眼紧紧锁住她哭泣的小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惜,竟透出一股如狼噬血的残虐兴奋。
“一切,才刚开始。”
她重重闭上眼,脑中深深印下他狠虐无情的脸。
寝宫外值守的英英急得头顶冒了一圈汗,佳碧拉住她,严肃地摇了摇头。她无奈地叹息,走下宫阶,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到里面可怜的叫声。佳碧静立于门口,虽是面容无波,但专注的眼,已经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这一刻,如他所愿,他成功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却不知,她也悄悄在他心底落下了一抹痕,在未来的日子里,这痕迹,将深深恸彻他孤冷的灵魂。
他好狠,好狠哪!
“呜……痛……学长,救我,救我……咳咳咳……救我,学长……”
黑眸突然一凛,即使不知学长为何者,但在此时她没有唤父母,却向此人求救,可想定非凡人。她身子一软,再也抗不住身体与心灵的双重重创,昏了过去。
深深地看着她昏迷不醒,泪痕斑斑的小脸,黑眸久久不移。
大床上,腥红点滴间,交错着两条再也解不开的红色锦绳。
夜深,欲重,谁的心,痛如织绞。
睁开酸涩刺痛的眼,她只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似的,四周似乎仍在黑夜之中。
红烛摇曳,照得红帐暗影浮动,空气中飘浮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淡淡的熏衣草般的香味。
这一夜,还没有过完吗?
蓦地扯动了身体的痛处,本已经干涩的眼,又缓缓蓄满泪。
张口,却只发出一声低嘶。
她的声音,已经给叫破了。大眼紧闭,水珠一滴滴,划下脸颊。
委屈,无助,心疼,沉痛,深深绞动着脆弱的身心。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世界,来承受这恶魔的怨恨?为什么……
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人给她答应,忍不住心头的委屈,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那耻辱之极的画面,那个她见过最是绝俊丰神的人,对她做出这辈子令她最无法原谅的事情。
她讨厌他,讨厌他,真的真的非常讨厌他。
可是,她还不到恨他的那种心境。她不想,因为父亲曾经告诉过她,仇恨只会让一个人变得丑陋,走上一条更加痛苦的路。
她不要像他那样生活在仇恨之中。
可是,现在的一切,她根本没有信心去面对。
她,应该怎么办……
委屈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濡湿了枕畔。
好想爸爸,想妈妈,想小刀,想学长……
回廊上,佳碧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来。英英抱着一堆床襦子,交给专管洗衣的老宫婢。
“英英。”
“佳碧,药都熬好啦!”英英忙上前接盘子。从紫贝宫到御厨的距离不近不远,端着两盅水走来,胳臂也会酸到不行。
“陛下醒了吗?”
“刚瞧过,好像还没醒呢!我瞧着,眉头还是皱得紧。”英英小脸一瘪,语气中有一丝明显的愤意。
佳碧瞪了她一眼,“别瞎说。赶紧把药端进去,过了时辰,效力该不好了。”
英英嘴一噘,吐吐舌头,跟着佳碧进了寝宫。两人轻手轻脚,就怕吵醒了主子。
掀开外层的纱帐,两人就看到贝儿已经醒了,正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掉眼泪。无奈地互看一眼,佳碧上前坐在床边,英英将汤药放在了边上的小桌几上。
“陛下,您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御医来诊过,您寒气入肺,要好好休养着,别想太多。”佳碧用丝绢,轻轻拭去贝儿的泪水。
“是呀,陛下,您现在可能不能说话。喉咙要过些天才好,这是英英要来的爽口丸,不舒服的时候吃两颗,就不会再发痒了。”英英不落后地,拿出一个漂亮的小锦包,在贝儿眼前晃了晃。一脸的讨喜状。
贝儿说不心暖是骗人的,来这世界这么段时间,似乎只有这两个女孩子对自己相当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