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后,继续看片子。不过在小乐乐的坚持下,不可动画片,而是看爱情片。跟上午一边儿吃零食,一边儿跟孩子似的大笑不一样的是,她很安静,在看到里面的甜蜜时,脸上露出了比演员还要还要憧憬的光。在看到产生误会,离别的时候,她的眼泪又会止不住掉。
“别看这个了。”
乔楚看着小乐乐流着泪的脸,一边儿为她擦眼泪,一边儿想去换掉。可是却被小乐乐阻止了:“不要。爹地,你说他们最后会在一起吗?”
“会。”
乔楚肯定低说,不是他看过,而是真的这么说小乐乐会高兴。看到乔楚肯定的语气,小乐乐眼睛里含着没有掉的眼泪,笑了。笑的乔楚的心疼不已,说出了一句感性的话:“真心相爱的人,总会在一起的。即使不能陪伴在身边,心也一定永远在一起的。”
乔楚说完后,也惊讶于自己的感性。不过,这些都为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宝贝。
你爱我吗?
小乐乐看到乔楚眼睛里赤裸裸的感情,差点儿脱口而出。还好在她刚好要开口的时候,电视里的女主角发出凄厉的哭声。而这也成功阻止了她。
爹地刚刚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
小乐乐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了,当然明白那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那是什么呢?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的心狂跳不已。一整个下午,小乐乐都窝在乔楚的怀里,细细回想过去,揣摩过去的点点滴滴。
临走时,爹地的吻。
回来时,爹地那紧紧的拥抱。
睡觉时,爹地因他的吻而略显狼狈。
厨房里,爹地看到她的穿着激动的样子。
点点滴滴,滴滴点点。
原来爹地对自己并非无情。笑,幸福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要表白吗?现在她长大了,应该可以了吧。爹地如果爱自己的话,应该能接受吧。可是,如果爹地的感情这么确定的话,他为什么不向自己表白呢?
想到乔楚的种种逃避,小乐乐又犹豫了。
乔楚知道小乐乐没有看电视了,而是都沉寂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是谁让她笑的那么幸福,又是谁让她满意困惑。这少女的情怀,让乔楚感到很不安。她是不是爱上什么人了吗?
“爹地!”
小乐乐的忽然呼叫,让乔楚迅速收起了不安的脸。力求镇定地问:“怎么了?”小乐乐的嘴动了动,然后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
结婚?
乔楚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想过结婚是因为小乐乐需要个妈妈。可是自从小乐乐走后,他就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是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知道,八卦杂志上时时出现暧昧的猜测。可是他却只是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感觉。
不想!
就只乔楚一如既往的答案。可是现在他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他的心里,身边除了小乐乐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只因为小乐乐问这个问题时,他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答应过你,你同意后,我才能结婚啊。”
经历了两年失去小乐乐的痛后,那个霸气,坚强,勇敢的乔楚居然退缩了。他输不起,因为他再也忍受不了看不到小乐乐那种即使不停的工作,心还是空空的,凉凉的,永远温暖不了的感觉。
“哦。”
小乐乐听完这个答案后低下了头。她在心里骂自己笨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她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听爹地对她说,因为在等她长大吗?
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乔楚看到小乐乐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眼神,开始想自己的回答。难道小乐乐在自责,他现在还没有结婚,是她造成的。他心疼地摸了摸小乐乐的头,然后解释说:“其实是没有碰到让我心动的人,碰到了我早向你‘申请’结婚了。”
乔楚故作轻松,幽默的样子,让小乐乐抬起了头:“你真的没有碰到让你心动的人吗?”
“没有!”
乔楚从没有骗过小乐乐,可是这次他撒谎了。
没有!
小乐乐的心一颤,她终于明白了,原来爹地对她不是没有好感,而是决不会表达出来。这个发现,让她从发现爹地的感情里,慢慢冷却了下来。
等待爱情,是等不来的。
这是小乐乐的发现。如果刚见面时,不是她主动伸出手,而是等待的话。爹地绝对会转身离开;如果晚上自己不去敲他的门,他不会抱着她入睡;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说出自己失眠,说渴望他的温暖。他也绝不会在夜里去哄她入睡;如果不是她主动,他们不会穿着情侣装像情人一样相处……
种种种种事实,让小乐乐得出了一个结论: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在爱情里,往往要有一个人主动一些,如果能得到乔楚的爱,小乐乐不介意做那个主动的人。不要说现在发现了乔楚对自己并非无情,就算真的没有,她也会尽最大努力争取的。现在的小乐乐,下定了决心,看起来就像个为爱而战的战士一样精神。
“爹地,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小乐乐笑着从乔楚的怀里抬起头,巧笑盈盈的样子,仿佛是一个体贴的女友。
“你,你会做饭?”
乔楚疑惑地说,他没有想到小乐乐居然学会了做饭。而小乐乐则是笑着跟他分享自己的经历:“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吃不下那里的东西。所以我只好自己下厨学习,跟最初的乱七八糟,吃到食物中毒相比。现在可以说是小有成就了哦。”
食物中毒!
四个字,让乔楚心一阵一阵地揪疼。想到小乐乐一个人在意大利受的自己不知道的苦,他忍不住一把把小乐乐抱进了怀里。
“爹地。”
小乐乐带着深深感情的呼唤,让乔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他却放不开怀里的人,不知道是想借由这个怀抱,给小乐乐温暖,还是温暖自己。
“不会了,以后爹地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儿苦。”
乔楚的心疼小乐乐清清楚楚地收到了,另外还收到了乔楚心里的冰解冻的声音。她现在更加有信心了,只要再接再厉,今年嫁给乔楚将不是天方夜谭,不可完成的任务。
“爹地,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小乐乐这样说,其实不在于让乔楚高兴。而是让他知道,如果真的想自己过的最好,最幸福。那就是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由他照顾。就好像,当初她意识到,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自己对爹地更好,更专心后,就选择不把爹地让给任何一个人,而有自己来爱一样。
乔楚转过头看向小乐乐,不期然又看到小乐乐那酥胸半露的样子。这次他的目光没有转开,可是也没有任何se情的味道。
“这个是?”
乔楚指着小乐乐的脖子怀疑地说。而小乐乐低头看向自己的颈间,才发现爹地指得是那条挂着一枚戒指的项链。小乐乐拿出项链,把戒指在手指上一边儿套着玩儿,一边儿说:“这就是龙天临走以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
乔楚当然记得,他这么问只是想确认而已。他没想到小乐乐到现在还保留着。看着小乐乐把戒指在手上**的动作,他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龙天很喜欢你。”
好弄的酸味啊!小乐乐为此而感到高兴。所以继续火上加油地说:“是啊,我也很喜欢他。他小时候向我求过婚哦。”小乐乐看了一眼乔楚沉重的脸色,然后继续说:“我也答应了。”
答应了,私定终身。
小乐乐的话,跟她手里的戒指,再再刺激着乔楚。
“我答应他,如果不能嫁给爹地,就嫁给他。他也说过,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会为我把这枚戒指戴上。很好玩儿对不对?不知道我生日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小乐乐说着笑了。她一边儿是沉寂在过去,一边儿是为了让乔楚吃点儿小醋。完全不知道,事实上达到的效果,比她想的要好太多太多。
龙天是认真的!那个天才孩子,七岁就有着成人的智慧。乔楚肯定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在小乐乐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出现,并且向小乐乐求婚。
“如果你十八岁的时候,他向你求婚,你会同意吗?”
乔楚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而小乐乐则是无所谓地说:“龙天现在一定很帅,很帅。如果他真的按时出现向我求婚的话,我当然就守承诺,答应喽。”
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天知道那小子现在跑哪儿去了。这么多年没联系,自己虽然还清楚地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谁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啊。小乐乐完全把过去的话当成了童年戏言。完全没有当真的样子。
“我去做饭,你继续看。”
乔楚说着把小乐乐轻轻推开,然后站了起来。他现在需要冷静。小乐乐虽然当做没有认真对待,可是他却有了危机意识。
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就嫁给龙天!
可以看出那时候小乐乐真的喜欢自己。她现在这么坦荡荡地说出来,就证明这对她来说,就是童年戏言。不是现在的想法,这让他觉得些许失落。
十八岁生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自己要怎么做?争取,还是放弃?
“爹地……”
尤不知自己淡淡几句话已经引起了乔楚心里千层浪的小乐乐,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地抱住了乔楚的胳膊。
“有油烟,出去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乔楚笑着看了一眼小乐乐,眼波流动。自己珍视了这么久的宝贝,让他怎么能拱手让人呢?理智告诉他,龙天一看就非池中物,一定有能力让小乐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感情上他却想把小乐乐留在身边,陪自己一辈子。
小乐乐放开乔楚后开始洗菜,一边儿洗一边儿回答说:“不,我帮你。”
乔楚看着快乐的小乐乐,这次居然没有被感染。相反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向他席卷而来……
“完成!”
随着小乐乐的欢呼声,父女两个第一次合作的晚餐诞生了。这是小乐乐吃过最好吃的晚餐,可却是乔楚最复杂的晚餐。
争取?放弃?
现在选择就这么放在他的面前。他不敢多看小乐乐一眼,因为只要看到小乐乐他就说不出放弃两个字。可是争取,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受世俗束缚的人,可是他要顾及小乐乐的感受。他不想让小乐乐收到舆论的压力。
真的只是在意这些吗?
不,当然不是。乔楚很清楚,自己最在意的并不是那些。而是年龄,自己比小乐乐大十八岁。虽然现在看上去他们现在很相配。可是以后呢?自己如果先死掉的话,留下小乐乐一个人要怎么办?
爱面前,乔楚怯懦的背后,原来是更深的爱。
“今天看了一天,洗洗澡,早点儿睡吧。”
香港这个现代的夜都市,乔楚居然吃完晚饭就让小乐乐睡觉。其实他真正想的是,能给自己点儿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思考。
“不,我还要看。”
小乐乐显然早有了自己的安排。面对小乐乐的坚持,乔楚只有顺从的份儿了。
“看什么?”
乔楚刚一问出口,就感到小乐乐一抖。好像吓到了似的:“怎么了?”小乐乐连忙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然后急吞两口口水后说:“看那个!”
“哪个?”
乔楚显然不明白小乐乐的意思,可是在小乐乐把头窝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就是那个嘛!”时,乔楚就明白。小乐乐应该指的是哪个恐怖片《午夜凶铃》。他拿出那个片子后,看了看恐怖的封面,有看了看还没有放就开始颤抖的小乐乐。不确定地问:“你真的确定要看这个吗?”
小乐乐在乔楚的怀里,使劲儿点点头。拉着乔楚的力气很大,乔楚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清楚地感受到了小乐乐在害怕。
明明怕的要死,还这么坚持。
乔楚好笑地看着可爱的小乐乐,又一次问:“真的要看?”
“嗯。”
这次小乐乐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可是声音是相当的颤抖。乔楚忽然很想笑,他怎么以前就不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乐乐,居然怕这个小小的恐怖片啊。跟他在地下黑市见到她时,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还真是差好多。
乔楚想着,用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是第一次见到,还是现在。不管是勇敢,还是软弱。种种表情都能触动他的心。他都心疼,他都想保护。这就是爱了吧。
“别看这个了,咱们看《灌篮高手》好不好?”
乔楚逗逗她可以,可是看到她一直抖,还是忍不住心疼。
“不。我就要看这个!”
原本颤抖的小乐乐,听乔楚这么说,反而抬起了头。语气坚定地用手指向了那部片子,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里透露着恐惧的光,乔楚还以为小乐乐刚刚的害怕是装的呢。乔楚很想问为什么,害怕就不要看啊。为什么这么坚持呢?可是最后还是跟过去一样,他屈服了。
乔楚终于选出了那张盘,可是等他站起来想去放的时候。却发现小乐乐的胳膊紧紧拉着自己的。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地说:“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放啊?”
“哦!”
小乐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松开了乔楚的胳膊。而乔楚动了动被小乐乐抓的很疼的胳膊,然后对着小乐乐说:“不怕,有我。”
在小乐乐点点头后,乔楚才走了过去。
“等等!”
在乔楚刚要把放进去的时候,小乐乐连忙出声儿阻止了乔楚接下来的动作。乔楚转过头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是,他肯定不是说不放了。因为小乐乐认定的事,比任何人都要执着。
小乐乐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跑着,把屋子里的灯都关了。所有的灯。屋子里一下子变的漆黑一片,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剩下电视荧幕的光了。
关完后,小乐乐连忙脱下鞋子,然后抱着靠垫儿窝在沙发上,然后说:“好了。放吧。”
除了苦笑外,乔楚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把片子放进去后,然后快步走回小乐乐身边,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而这他唯一能做的,就正是小乐乐这么坚持看这部恐怖片的目的。
情人间都是通过看电影来增进感情,拉近距离的。上次他们去看电影,就是普通地看,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分明看到当时坐在他们前面的情侣,看到伤心除时,男生用手环住了女生的肩膀。看到吻戏时。扭头吻住了女生的嘴。当时她的心就狂跳不已。
恐怖片,是情人间拉近距离的最好的选择。所以,小乐乐为了拉近跟乔楚的距离,所以才鼓起勇气,大胆挑战自己对恐怖片的恐惧。
爱,让人变得怯懦,也让人变得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