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梦里地事情,林小彤脸涨得通红非常心虚地说:“不可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在吓唬我是不是?”
她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傻地可爱,秦轩一本正经地说:“你要不愿意承认,我没有办法,好在我是男人,虽然抱也被你抱了,吻也被你吻了,床也上了,便宜都被你占完了,但是我不会赖上你要你负责地。”
“什么?”林小彤脸色变得煞白,气也要喘不过来了:“我们,我们……”说着她浑身发起抖来。好象随时会晕倒。
秦轩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了:开个玩笑,怎么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我开过头了?
“你是说,我勾引你?”林小彤眼圈一红,声音颤抖着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秦轩有些慌神,这样的结果已经完全超出了他预料。
他赶紧解释:“小彤,我和你闹着玩地,你别当真,都是我编出来骗你地。
林小彤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了,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自言自语道:“原来我也是个贱女人,是个会勾引男人的坏女人,我最恨这样地女人,想不到我自己也是。”
“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地,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不要这样吓我。”秦轩已经很后悔自己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地,本来好好地,怎么突然想到开这样无聊地玩笑。
林小彤失声痛哭说:“你走,我不要你管,贱女人就该死,该死。”说着她使劲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
“好了,你不要闹了,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你不是贱女人。”秦轩急得大声对林小彤吼道。
不知道是被他地气势吓住了,还是被他发红隐隐有泪光闪动地眼神震慑了,林小彤定定地看着他,泪水却依然流个不停。
秦轩抱住林小彤抖个不停地身子,非常自责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讨厌我跟你开玩笑,求你别难过了,也别再哭了好不好?”
林小彤依偎在秦轩怀里,低低地啜泣着,秦轩不停地做自我检讨安慰着她。
许久,林小彤慢慢平复下来。
“秦轩,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敏感了,其实我们在一个屋子住这么久了,我应该想到你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但是我忍不就钻牛角尖,你不用怪自己。”见秦轩急得手足无措一个劲地自责,林小彤冷静下来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秦轩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和林小彤说了一遍,不过只说到他把林小彤抱回房间就结束了,后面的事情,看见林小彤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他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徐元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怪他了。”林小彤推开秦轩坐直了身子说。
秦轩看看林小彤,小心翼翼地说:“我这个玩笑的确开得大了点,但是你这个反应是不是也太厉害了?我们有没有——,难道你就没感觉?傻瓜!”
说到这里,两个人脸都红了,沉默了一会,林小彤小声说:“我一听你说我色,勾引人,我整个人就要疯掉了,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别的都没来得及去想……”
当时林小彤人都处于一种颠狂状态,只有心痛地感觉,什么都顾不上了。
停了一会,林小彤深吸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地决心说:“如果知道我有过怎样的经历,你就不会奇怪我为什么今天会反应这么大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提到过我的家,还有家里的人,因为,说到她们,我就感到羞耻,痛苦。”
林小彤神色黯然。
“如果那些事情不愉快就不要说了。”秦轩很怕见到她这样伤痛的样子,宁可不听她的秘密,也不要她想起那些伤心地往事。
“没什么,也许跟你说了,我会好受些,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背这些事情很辛苦,也想放下了。”林小彤深深吸了口气:“现在的我真地很懦弱,胆子小,但我不是天生这样地,小的时候也很活泼快乐,因为我有个很幸福的童年,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爸爸妈妈都很爱我,我要什么他们都会尽量满足我,当然我也不是个乱要东西地孩子。”
说到这里,林小彤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后来,爸爸的一些同事朋友开始经商,他们说爸爸聪明,会办事,人缘好一定要他一起干,妈妈也觉得爸爸有那个才能,如果不去就埋没了他这个人才,不知道是不是爸爸真地有这个天赋,还是运气太好,他们的事业就象滚雪球,一年一个样,从小城到省城再到全国,甚至出口,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我们的生活也变得很好,吃的穿的用的都让人羡慕,可是爸爸给家里的钱越多,我看见他的时间就越少,慢慢就开始有人传他在外面有了别地女人,妈妈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后来她几次亲眼见到爸爸和不同的女人……”说到这里,林小彤幽幽地叹了口气。
秦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伸出手去握住了林小彤冰凉的手。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一次不吵地,爸爸总说不是他的错,都是那些女人勾引他,反正他不会缺我们母女的吃喝,要妈妈就这样过下去,维持一个表面上完整的家,可是妈妈说这样的婚姻让她很没有尊严,这样又拖了两年,终于爸爸在碰到了那个女人后,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那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用了一切办法和手段要和爸爸结婚,妈妈开始说不想便宜了那个女人,不想离婚,那个女人就想了很多办法来教爸爸折磨妈妈,在我初中毕业那年,妈妈终于受不了,选择了离婚,爸爸什么也没给妈妈,妈妈说养不活我,要我跟爸爸过,但是那个女人怎么会要我这个包袱?我就象皮球一样在他们中间被踢来踢去,我的胃病就是那时候得上地。”
强忍了半天地泪水终于又从林小彤脸上滚下来:“有天我又去找妈妈,她不在了,有人说她早就和别地男人好上了,所以爸爸才什么东西都不给她,现在她跟那个男人跑掉了。我不信,还是天天去她住的地方等,直到后来那里搬来了新的人家。我才知道她真地不回来了,真地不要我了。开始爸爸还给我生活费,后来慢慢地他的钱都被那个女人控制了,每次我找他,就觉得自己象个乞丐,乞讨他一点钱和关心。他快结婚的前几天,我又去找他,因为我没有学费,也没有生活费了,还生着病,那是他最后一次给钱我,回家的路上有人抓住我,我听他们说要把我交给人贩子,帮我爸爸解决问题,我害怕极了,路上被我找到个机会跑掉了,我好不容易跑到山里我奶奶那里,奶奶听到这个事情要去找爸爸算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再没醒过来。幸亏大家帮忙才把奶奶送到养老院,还资助我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怕爸爸和那个女人找来,不放过我,后来我就拼命打工赚了钱把奶奶换了好几个地方,这样他们就再找不到我和奶奶了。”
原来这么柔弱的她,背后有这么痛苦地经历,还这么努力充满希望的生活着,自己有姐姐姐夫疼爱,还嫌不够,难道真象爸爸说的我连这个林小彤都比不上?秦轩看着林小彤联想到自己。
他追问道:“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你父母?”
“后来我在报纸上见过爸爸的消息,那个女人根本就是骗他的钱,不但骗了他,还利用他骗了好些人地钱,然后把所有的钱席卷一空,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最后他就进了监狱,也算是他罪有应得。”说到这里林小彤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所以我最恨不负责的男人,勾引男人的女人,也最恨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你现在想他们吗?如果你们有机会再见你会怎么办?”秦轩知道这种亲情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可是他们的关系弄成这样,以后还能机会再见吗?见面了会如何相处呢?
“我希望永远不见得好,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什么爱情婚姻都是假的,骗人的,我才不要学妈妈那样,浪费了自己的青春,最后被人抛弃,还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任一走了之,还是好朋友长久一些。”林小彤说完了,真地感觉轻松多了,甚至微笑了一下:“我真地很感谢你和秦伯伯又给了我一个家,家里有爸爸,有姐姐,还有你就象大哥一样。”
“大哥?我?算了,听起来很别扭,还不如直接叫名字吧,我们做朋友更合适。”秦轩听林小彤这样形容自己和她的关系感觉很别扭。
“也是啊,一开始就象敌人,后来你就变成了我的上司,再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这个关系还真复杂,希望能一直保持朋友关系不会变了吧?”林小彤倒是比较满意这个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