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乱如麻,漂浮不定的到处游荡,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婆婆话的意思,她不知怎样回答,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挣扎,她的婚姻也如此。
一对夫妻每一方面都需要沟通交流,但她与郑军之间最亲密的肉体沟通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激情过后的一种释放,完全对两人之间的生活失去了亲和力。
“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她不敢去想,因为只要一去想,大脑就沉浸在那种曾经走过的美好中,那是她向往的生活与对婚姻的期待。
“恩,好。”婆婆看了看周围,大家几乎都回去了,坐的时间久了,自己觉得腰不舒服,是该回家休息。她推着轮椅,心神不定的走着每一步。
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幻想,甚至有时候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实,但生活中还要拼命的去努力挣扎,有种鸟,为了唱出最美妙动听的歌声,不惜把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的往树的最尖锐部分刺去,每刺一次,它的声音在那一刻和所有的鸟类中,是最美的,但这种美是凄凉的美,她不由在想,难道他的人生就如荆赖鸟一样,狠狠的将自己的肉体刺在刀刃上,才知道原来那才是轰轰烈烈,世间最痴情最执着的爱吗?荆赖鸟是用生命去歌唱那凄美的旋律,而她现在走的路是用生命去爱,结果是否会跟荆赖鸟一样的悲剧,她浑然不知。丈夫郑军已经到了家,看到妻子推着母亲回来,还在客厅看电视的他站起身。
“回来了,妈今天有没有感觉身体好些?”刚进屋,郑军接过夏雪推着的轮椅。
“好多了,儿媳妇照顾的周到,自然就好的快了,儿子,你给妈找了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儿媳。”婆婆夸赞的夏雪,她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郑军看在心里。
“妈,我扶您进屋休息吧。”收回了笑容,温柔的跟婆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