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百姓们都朦了,敢情这朱文龙还是个大官啊,连守城的将军都给他磕头,于是也都哗哗地,全部跪了下来,给朱文龙磕头。
朱文龙转身对百姓喊道:“乡亲们,大家都起来吧,我就是朱文龙,让大家受苦了,现在大家按我刚才排好的队伍,依次进城,千万不要拥挤!”
“多谢将军啊!”
“将军真是菩萨心肠啊!”
老百姓都感激涕泣,纷纷向朱文龙磕头谢意……
朱文龙令陈忠卫将众多百姓安置到城中一处,同时让军士将他们登记编册,清点人数,同时安排府库为他们放发粮食及其他生活物质,暂时将他们安顿下来,后面的事情,他让陈忠卫将这里的情况写清楚,交给耶律齐处理。
做好这些事,朱文龙连饭都顾不上,准备出发。
陈忠卫见他一脸的疲惫,忙劝道:“将军,你这几日奔波,已经疲惫不堪,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宿,明日再回甘州吧!”
朱文龙洗了把脸,说:“忠卫啊,敦煌那边事情紧急啊,我不能再耽搁,玉门关外都陈兵数万,万一双方生了冲突,本将军这几年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李质也劝说:“将军,这一路你都没怎么合眼,还是休息下吧,要不去白马牧场见到夫人也行,离这里不是很远!”
朱文龙摇摇头:“军情要紧,忠卫,你让人给我送些食物来,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吃完饭我们立刻出发!”
陈忠卫见朱文龙如此坚持,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令下人赶紧去弄饭菜,跑了几个饭馆,都没有给朱文龙弄到几个像样的菜,全是些素食,馒头,最后只得让厨子给他们下了锅面条。
陈忠卫冲着卫士一顿发火,被朱文龙制止了,他端起面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汤水都随着下巴滴了下来,看得陈忠卫的眼泪都忍不住要流下来。
朱文龙见他这样,笑道:“这一路上尽吃些干粮,吃得我都上火,还是这清汤面条好吃,来再给我盛一碗!”
忍着泪水,陈忠卫亲自给朱文龙盛了一碗,不会一会儿,他就将面条吃光,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吃饱了!”
陈忠卫:“将军,要不要休息再走?”
朱文龙整了下衣服:“不了,忠卫,这些流亡的百姓,你一定要安顿好,人手要是不足,让二哥给你再抽调些来!”
陈忠卫向他保证:“将军,你尽量放心,末将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
“好”朱文龙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办事,我放心,那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带着李质等护卫,接来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马匹,飞速往敦煌方向奔去。
敦煌的熊文灿,已经接到了朝庭的旨意,正在收拾着行李,准备灰溜溜地返回京城,本想这里有一番大作为的他,现在感觉非常的失望,他听到外面有热闹的声音,忙问边上的卫士:“外面怎么会事?”
卫士看着他,欲言又止:“没…..没什么?”
熊文灿其实也猜到了一二,对卫士说:“你尽量说吧,我不会怪你?”
这时卫士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大人要回京,那些商户都纷纷上街,燃放鞭炮庆贺,同时各大商铺也纷纷准备开市!”
熊文灿一阵头晕,险些没有站稳,口中念道:“我熊文灿自认一生忠于国事,躹躬尽粹,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却成了大家心中的祸害,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这时门外有人在传:“军司马姜玉伯,副总指挥使杨昭武求见!”
来吧,都来看笑话吧,熊文灿让他们进来。
姜杨二人见过熊文灿,施礼后说:“熊大人准备何时动身?”
熊文灿心想,你们也太心急,这就赶我走,没声好气地说道:“老夫即日就走!”
姜玉伯让人从外面挑进来一筐货物。
熊文灿问:“你这时何意?”
姜玉伯恭敬地说道:“熊大人久居京城,为了皇命来到西北这苦寒之地,着实遭受了不少罪,下官知道大人清廉,只是让手下人准备给本地的特手,让大人带回京城,给亲朋好友尝尝,这是下官们的一番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伸手不打笑脸,熊文灿再怎么生气,也不好拒绝,那样太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