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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悲伤的凯歌

杨照武见状,问:“二弟,怎么了?”

姜玉伯:“大哥,我们好像被人出卖?”

朱文龙:“这话怎么说?”

姜玉伯:“大哥三弟,魔尔勒的大军为什么会突然折返?而且还回援得如此及时?霍将军和其他三卫总兵的大军不是在牵制着魔尔勒的主力吗?”

由于朱文龙先前一直处于伤心的状态,没有细想,经姜玉伯一提,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对啊,这魔尔勒如果不是知道四卫总兵只是在佯攻,怎敢将大部分主力撤回?”

“那只有一个解释”,姜玉伯看着二人,:“我军内部有奸细,将此次计划全部透露给了魔尔勒!”

杨昭武一听,火气就冒上来,大声骂道:“娘的,那个王八蛋泄的密,要是让老子知道,谁扒了他的皮不可!”

朱玉龙:“二哥,依你之见,此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姜玉伯想了下,摇了摇头,:“此次出兵的将领牵太多,而且二军又在对垒,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将此消息透露出去!”

“唉!”杨昭武恨恨地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办法查出来?”

刚说着,忽然前面好像有无数兵马急驰而来的声音,朱文龙赶紧令众岳武卫摆好防御阵势,准备迎战。

不一会儿,只见近一二万人马飞奔而来,为首一员大将跑得最快,朱文龙远望去,瞧见的是那双熟悉的脸,来者正是宁夏卫总兵他的姑爷霍将军。

“贤侄!”那霍将军见朱文龙满身是血,奔到阵前就马上飞身下马,飞跑过来,抓住朱文龙的双肩,关心的问到:“你没有受伤吧!”

“姑父!”朱文龙眼睛一红,呜咽地说道:“姑父,我没事,只是……手.只是朱叔叔他人家走了!”说完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孩子啊”霍将军用手擦掉他的眼泪,:“别伤心孩子,你没事就好,日后有机会,再为他报仇!”

朱文龙见其他三卫总兵和一些将领都来到阵前,就暂时忍住了悲伤,他说道:“姑父,你怎么来到此处?”

霍将军说道:“天亮的时候,我发现鞑靼兵趁夜全部撤退,心中大感不妙,怕你出事就率大军一路追赶致此!“

一边的杨昭武心中有气,饥讽地说:“大将军来得可真及时,再晚点就可以给我们收尸了!”|

“大胆!”霍将军的护卫见杨昭武出言不逊,大怒准备一拥而上,将他拿住。

霍将军制止住亲卫,问道:“不知你此话何意?”

“你还不知道吧!”杨昭武地愤怒说道:“我等在前面厮杀拼命,将军手下竟然有鬼孙子将我等行踪出卖给鞑靼人,本来左贤王已经手到擒来,可一下子五万大军围击我兄弟这千余人,要不是我等命大,只怕此刻大将军想替我们收尸,也找不到我们的尸骨了!”

“什么?”霍将军望着朱文龙问道:“贤侄,到底发了什么事?”

朱文龙一五一十地将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说到左贤王被放走时,另外三位总兵心里都在惋惜,这么好的机会啊,要是斩了左贤王,那自已也可分得一点功劳,调离这边塞荒地应该是没问题,真是可惜!可听到逼得鞑靼人停战三年,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结束,此番也算是功劳一件!

“混帐!”霍将军听完后也气得大骂,他转过身去,望着身后在众将,大声说道:“是那个王八蛋将此事泄露出去的?给老子站出来!”

他那杀人的眼神从众人面前扫过,那些将领被他愤怒的眼神吓得不敢抬头,心里都在想着是不是自已那里出错,将消息泄露出去?

霍青头皮一阵发麻,这事要是让义父知道,绝对不会饶了自已,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陈偏将,那小子也一脸的恐惧相,看来是不能留他,有机会一定要解决了,可眼前得先应付过去.

他上前说道:“义父,此次出征人马太多,恐一时无法查出内情,孩儿见朱校尉等人已经疲惫不堪,还有很多伤兵要医治,不如先回营地,再作打算!”

霍将军的脸色稍稍舒缓,:“胡三光听令”

胡三光出列:“末将在!”

霍将军:“调查泄密之事,就由你负责追查,若有人阻拦,格杀无论!”

“得令”胡三光接令而去。

霍青轻轻拭去脸颊的冷汗,总算躲过此劫,心里在想这朱文龙的命也太大,几万鞑靼兵竟然不能将他杀死,还让他立此大功,只怕此次回去义父还要嘉奖于他,唉,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那个告密的偏将是不能再留了,想到这里他眼睛发出一道凶光……….

“大军回营!”随着霍将军的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开始返程。

回到营地后,霍将军将此次战事写好奏章,派人送往京城,由于西安一线已被起义军占领,只得派经汉中到CD,再转呈北京,这来来往往都要二三个月的时间,于是霍将军就暂授朱文龙游击将军,驻地宁夏中卫,封姜玉龙为随军司马,杨昭武为副将军,调钱粮武器大量,并允许自行扩军.

依照明律,各地方屯卫不能私自增兵,若私自屯兵,是要以谋反大罪论处,可自从各地义军四起,朝庭无力四处征讨,可放松了此法,任由各屯卫总兵扩,但数量不得过万,而此时的大西北几乎跟朝庭隔断,各处的屯卫总兵就成了土皇帝,只要在钱粮允许的情况下,都在拼命扩军.

朱文龙决定为朱十三守孝一年,在此期间一切事务就暂由姜玉伯打理,这时姜玉伯完全展现了他内政的才能,制定法规,整顿军纪,招募人才,扩编军队这些事情让他安排得有条有理,毫无差错

而杨昭武则是每天忙于训练新兵,经过此次战役,他也渐渐认识了知谋的作用,有空也去看看兵法,不知不觉中,倒也学到了不少谋略.

此次扩充了三千多们,朱文龙为了纪念此役死去的岳武卫,就决定不再将新兵编成岳武卫,只是从中挑选些精兵补充,使岳武卫的数目保持在一千人,这想法得到了姜玉伯和众岳武卫的一致同意。

朱文龙以千余军队击溃十万鞑靼军的事迹很快就在西北各处传开,越传越神,说他霸王重生,岳武再现,听到这些传言,朱文龙自已都不好意思。更有一些老世族,献出了家传的宝物,有二件武器,让朱姜二人大呼叫好,宁夏大族李氏,献出一张名为“震天弓”姜玉伯甚为欢喜,延安府世族杨氏献出绝世孤品“盘龙一字沥泉枪”,当然为朱文龙所有.至从二人再也不用羡慕杨昭武的“盘龙点银枪”了。

人出名了也有好处,宁夏辖内有几股盗匪都率众前来投奔,其中有五员年青武将让朱文龙破为满意,就收他们为五骁将。

使断纹刀陈忠卫封为金刀将,使点银枪刘大明的封为银枪将,使宣花斧莫海的封为神斧将,使长弓黄冲的为神弓将,使蛇矛张平的封为青龙将,各率三百亲卫,传受他们岳武兵法,加紧训练。

只是胡三光的调果工作一点进展也没有,其实朱文龙等人心里也明白,胡三光忠勇有余知谋不足,霍将军看中的只是他的铁面无私,可察案需要的是机警灵敏,所以没对他抱太大的希望,姜玉伯只是调人手,暗中查访,可毕竟牵涉人员太多,竟然也毫无收获,这让朱文龙很无奈,朱十三的仇每时每刻无比在他心头缠绕,让他无让安静!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启七年(1627年)三月,陕西大旱,澄城知县张斗耀不顾饥民死活,仍然催逼赋税,敲骨吸髓地榨取农民。白水饥民王二聚集了数百个无法活命的农民进行斗争,他高声问大家:“谁敢杀死知县?”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我敢杀。”于是王二率饥民冲进县城,杀死张斗耀,揭开了明末农民战争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