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里赞仰天长笑,神情极度悲惨:“真是没想到啊,伟大的吐鲁番竟然是毁在我的手里,老天,为什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杨昭武对他说道:“你若安份守已,你的种族也可以繁衍流长,可如今,你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哈里赞早已心灰意冷,他的死不要紧,可族人不能灭绝啊,他跪在地上祈求道:“杨将军,可否放我族人一脉,在下就算是死,也会对你感恩戴德!”
追随他的那些番兵,见他跪在地上向汉人求饶,个个义愤填膺地说道:“大人,我们跟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要受汉人的欺辱!”
面对这激动的人群,明军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只要他们一动,就格杀无论!
哈里赞制止住这些人,然后望着杨昭武,再次哀求:“杨将军,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那些无辜的族人?”
说到这里,杨昭武的心里还真是些软了,如哈里赞一味的强味,他早就下手解决这些人,可哈里赞为了族人对他的苦苦哀求,让他狠不下心!
一旁的李定国担心杨昭武心软,又再次留下祸害,于是抢着说道:“要想放过你的族人也行,今天晚上参加反叛的人,必须全部都死!”
李定国的这个要求确实够狠,今晚参加反叛的一万多人,几乎是整个吐鲁番仅存的武装力量,也都是青壮年,杀掉这一万多人,等于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或妇孺儿童,同时也把吐鲁番中稍的点势力的人物都给消灭殆尽,吐鲁番想恢复元气,只怕没有几代人是做不到的。
哈里赞知道别无他法,于是强忍着悲愤,整了整衣裳,对杨昭武说道:“将军,还希望你能承受诺言,给我族人留条根!”说完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睁大眼睛望了下这四周环境,充满了恋恋不舍,最后一狠心,拿刀往脖子上一抹,鲜血溅了出来,就这样,吐鲁番中最富有心机的哈里赞,从此烟消云散。
剩下的番兵见哈里赞自刎身亡,个个都悲痛万分,纷纷拔刀抹脖子,只有一部分不甘心作罢的番兵,举起手中的武器向周围的明军杀来,这只不过是螳臂当车,明军毫无留情地将他们全部击杀,一个不剩!富丽堂皇的王宫门口,鲜血将地面全部染血,血水都渗到雪白的石头里,形成一条条形状各异的血丝。
这时,东方已经发白,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血战,围攻四门的叛军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有点胆大的百姓,听到外面已经没有了喊杀声,偷偷地伸出脑袋,从窗户的缝隙中往外偷看,这些人中多以汉人为主,他们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生怕番人又杀回来,夺走城池,让他们再次成为奴隶!
杨昭武令军士开始打扫战场,同时还派出一支支小队,敲着锣,沿街呐喊:“各位乡亲们,昨晚番人作乱,已被我大明军队给打败,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不过有些逃走的番兵,还望大家发现后立即举报,不得私自窝藏,否则以同罪论处!”
这下可炸开了窝,汉人们这次是彻底的放心了,个个都赶紧穿起衣服,召集了隔壁熟人,三五成群地拿着木棒家伙,到处去抓番人,整个城中热闹非凡,番人壮年这个时候都恨不得能变成女人,因为这些汉人管你有没有参加昨晚的反叛,反正是体壮之士,又或者以前对他们残暴压迫的人,就当乱兵给抓走,抓走之后,送到官兵手,就是乱兵给当场处死,这些枉杀了不少番民。
杨昭武对此有些不忍,问李定国:“定国,我们这样子做,是不是枉杀了好多人?”
李定国的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他劝道:“将军,不是我等残忍,而是二国交战历来如此,如果昨晚战败的是我们,那今天被屠杀的将会是汉人乡亲,更何况先前给过他们机会,却不去好好珍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今天的一切,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绕是如此,杨昭武的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几年的征伐并没有改变他于生俱来的那份仁慈,最后他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将城中的一切再次交给李定国搭理,自已率着骑兵,带上刘兴邦一起,往沙州城奔去。
沙洲已经被朱文龙给围得个水泄不通,这沙州城便是有名的丝绸之路转运站敦煌,这里曾经是多么的繁华,敦煌创造出了多少举世闻名的文化,可如今显得略有些沧桑。
破败的城墙,显示出它已经多年没有经过整修,不过城墙上守卫的设施到是一应俱全,看着汉人修筑的城楼,如今却要用来对付自已,这让朱文龙等人有些苦笑不得,攻城的器械早已到位,可他并没有下令总攻,哈都剌因如今已成瓮中之鳖,等一天就等于减少了一些伤亡,他要耗掉番兵仅剩的一点点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