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的快马加鞭,朱文龙很快就要到达京城,一路上他看到的是到处都是逃荒的灾民,饿殍遍野,卖儿卖女处处可见,没有食物的农民,四处啃着树叶树皮,更有甚者吃起了死人的尸体,而千里良田一片荒芜,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犲狼野兽啃食着死人,大白天都随处可见,而且还大摇大摆。
随行的岳武卫不解地问道:“将军,别人都说我们西北穷,为何这河南山西富饶之地,竟如此的荒凉?”
朱文龙心中很不是滋味,说道:“天灾人祸皆是缘由,官商富绅相互勾结,欺压善良百姓,使得他们无法谋生,为了活命,只有铤而走险,举旗造反,战火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所以这千里良田尽长草,百里村庄无人烟!”
岳武卫队长李质说道:“将军,我看这里也交由你治理多好,在你的管辖下,老百姓安居乐业多好!”
“不得乱说!”朱文龙打断他的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只要尽心为皇上分忧就行!”
李质虽然不赞同朱文龙的话,可他也不好反驳,只是问道:“将军,那如何才能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
朱文龙道:“岳武穆曾经说过,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怕死,则天下太平矣!”说完一抽马鞭,直奔京城而去。
李质赶紧跟了上去,边走边喊:“将军,那有不爱钱的人,我看天下要太平,难啊!”
朱文龙进京的消息很快就通过驿站传到了京城,就在他出发不久,朝庭就遣派以兵部侍郎熊文灿为钦差,入甘凉清查政务。
来到了京城,望着雄伟壮观的皇城,朱文龙的心里,极为澎湃,这就是皇城,这就是主宰天下的地方。
早已接到消息的洪承畴,一大清早就在皇城外,等侯朱文龙的到来,而朱文龙也远远看到了自已的恩师,忙下马大步走向,朝他行了个大礼:“学生朱文龙拜见恩师!”
洪承畴欣慰地扶起他,“文龙就不要多礼了,一路风尘,吃了不少苦头吧!”
朱文龙眼晴一润,感激地说道:“多谢恩师关心,在下乃战场之士,早已习惯马背生活,倒是恩师,与当初陕西一别,好像气声差了许多!”
洪承畴无奈地笑道:“老夫也算是个劳碌命,久居京城终于无所事事,没闷出病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朱文龙问:“老师,皇上不是委以重伤了吗?”
洪承畴没有正面回答,“京中之事,甚为复杂,以后老夫再与你详说,我们一同进城吧,今日天声已晚,不如就去我府中稍作休息,明日早朝一同面圣!”
谢过洪承畴后,师生一同回到洪府。
洪府在京城的北街,府第乃上次平叛后,崇祯赏赐给洪承畴,这是座占地二三亩有大宅,里面亭楼宇阁齐全,只是这洪承畴不喜欢热闹,府中只不过才十几名佣人。
来到客厅,洪承畴就一改先前的淡定,急切地问道:“文龙,朝中大臣参你资敌,叛逆之举,可有此事?”
朱文龙忙回道:“恩师,学生一直对朝庭忠心耿耿,开边贸乃是为了养兵安民,西北苦寒之地,却是我大明大西北的边疆屏障,朝庭又不拔放粮响,为了守卫边疆我才不得矣而为之,至于叛逆那更是子虚乌有!”
洪承畴见他这样说,心中稍有些安慰,不过他知道朱文龙的性格,“老师相信你不会做叛逆之事,可你为人处世不遵常规,出发点虽然没错,可还是会让人落下口实,不过你放心,明天在殿上,老夫会在皇上面前替你开脱,你晚上得想好,明天怎么应对圣听!”
朱文龙点了点头,这时门人来报:“禀老爷,京城四海钱庄差人来访,说有要事!”
四海钱庄,洪承畴想了下,自已跟这些商人没什么交往,正准备一口回绝时,朱文龙说道:“老师,他们是来找我的!”
于是洪承畴让门人将他们带了过来。
来人正是四海钱庄二掌柜周百万的亲弟弟周贵,他分别向二人行礼后说道:“将军,在下奉家兄之令,备好了将军所要之物,已在门外!”朱文龙让他们将所需之物抬了进来。
朱文龙道:“有劳周兄了,日后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周贵道:“随时恭候将军大驾,那小人就告辞!”
朱文龙道:“多谢周兄,慢走!”
送走了周贵,朱文龙掀起了盖住筐子的绵布,印入眼帘的是满筐的珍宝,闪闪地让人有些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