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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金銮殿上

紫禁城位于北京都城正中,中轴线穿过皇城正中,也就是穿过紫禁城中三大殿、后三宫。紫禁城正门为正南面的午门,也被称为“五凤楼”。午门是宫城中最高的一座门,朝中大赦、献俘等重大仪式都在午门举行。其北门为神武门,东门为东华门,西门为西华门。

怀着忐忑的心情,朱文龙跟着朝臣一起,不知道穿过了几道门,才来到金銮殿外,由于没有皇帝的召见,他只能呆在殿外侯旨。

威武雄壮的乾清宫被晨光给笼罩,远望去透露出庄严,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膜拜的感觉,这里是中华民族的中枢神经,也是主宰天下苍生命运的殿堂。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文龙听到传来一阵太临的尖叫声:“皇上有旨,传朱文龙!”

在一个太监小厮的陪同下,朱文龙小心地迈着碎步,走进了金銮殿。

朝中的文武大臣分二班站好,他大气不敢说,低着头,慢慢地向前走去,等到快到台阶时,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外臣朱文龙,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从上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平身吧!”

“谢主隆恩!”朱文龙站了起来,可还是不敢看皇上,显得有些拘紧。

明思宗看到朱文龙这副模样,心中倒还舒服,做为君王,就有一股让臣子害怕的气势,他说道:“朱文龙,你胆子不小,在西北的所作所为,可都是杀头灭门的重罪啊?”

朱文龙听得额头冒冷汗,忙解释道:“皇上,罪将冤枉!”

崇祯冷笑了下:“哼,你还敢喊冤,我倒想听听,你冤在那里?朕不是个昏君,刑部尚书,你就将他的罪刑给他念下,让他心服!”

刑部尚书崔文斌接给太监递来的奏单念道:“甘州招讨使朱文龙,私开边贸,结交异族,贩卖粮草器械有资敌之罪,私收流民,私立州县,扩充屯卫,招兵买马,安插亲信,控制盐铁及地方税收,意欲谋反!”

听完崔文斌的话,朝中的大臣都在议论纷纷,洪承畴也没有想到,朱文龙会犯下如此之大错,心中未免捏了把汗!

明思宗并没有发怒,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罪犯状你可认啊?”

朱文龙早已准备好了对词,他辨解道:“禀皇上,臣对这些罪名不敢认同,还请皇上明察!”

明思宗:“好,朕就给你个机会,你且说说那里不对!”

朱文龙辨道:“皇上,如今辽东建奴兴兵作乱,朝庭大部分粮饷和兵力都集中在辽东,而西北乃我大明腹地,兵力却形同虚设,没饷就没有兵,这才有高迎祥等反贼作乱,而外臣所处甘凉地区,地穷人稀乃不毛之地,若臣不想办法开源节流,边防形同虚设,鞑靼与我大明世代为敌,若与建奴联手,则腹部受敌,微臣私自扩充屯卫兵力,也是为了戍边,这些军士都是我大明的精锐,都是为皇上效劳的忠义之士!”

大明的各地总兵,在得不到朝庭饷银时,都是就地征税,像以前辽东的皮儿岛总兵毛文龙,就是向来往的商船征收税款,才得已在建奴后方袭扰这么多年,可皇权最忌的就是地方总兵自筹粮饷,自主募兵,因为这些兵吃的不是皇粮,自然也就成了地方总兵的私兵。

明思宗:“你还真会狡辩,不过这些也都只是片面之词,诸位大人有什么意见啊?”

一些清淡之士,也就是以前东林党的文人,纷纷上言:“皇上,祖宗之法不可愈越,这朱文龙已犯死罪,不可轻饶!”

更有甚者道:“皇上,当年袁逆的所作所为还不如此人,所以也要将他千刀万刮,以警世人!”

这些人的话,听得朱文龙心中一阵火气,空谈误国的书呆子,辽东屏障一代名帅袁督师就是死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现在又在为自已民罗织罪名,有朝一日,落在我的手里,一定不会让你好看!

洪承畴出列禀道:“皇上,臣有一言,这朱文龙年少气盛,虽多行有不法之事,可念他乃忠良之后,又有功于朝庭,请皇上从轻发落!”

明思宗眼睛一亮:“洪大人,朕听说你乃朱文龙的恩师,这番为他求情,可是徇私啊?”

洪承畴被皇帝一抢白,一时不知如何言明,只得说道:“皇上,臣无私心!”

兵部尚书陈新甲收了好处,自然也不能落后,他也为朱文龙求情:“皇上,如今乱世,良将难寻啊,这朱文龙确实是个带兵打仗的好料,虽行事不按朝庭法度,实乃年少丧父,没有人在监管教导,臣想经过皇上的圣训,他一定会奉公守法,成为我大明的栋梁之才!”